紀良微微側頭看向那位中醫,皺着眉頭,悄聲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那位中醫臉色鐵青到了極致,對着紀良小聲說道。
“公子,紀夫人的這病確實很奇怪啊,剛剛我診斷了許久,紀夫人的脈搏以及體內都是一切正常,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情況。”
“但看到紀夫人咯血,我就感覺可能是紀夫人平日操勞過度,傷了根本,於是便列了一些補藥給她。”
聽完這番話的紀良眉頭皺地更狠了。
紀良雖然沒怎麼學過中醫,但也是知道一些的,紀夫人的狀況看上去的確不像是病,更像是勞累過度。
所以這位中醫開出這樣的方子也沒有問題。
紀良扭頭看向陳路,笑道。
“既然這位仁兄都這麼說了,那我到想知道,你有什麼好辦法能治好紀夫人的病呢?”
陳路扭過頭看向紀良以及其他幾位中醫,緊接着他把手中的那張方子緩緩地揚了起來,當着衆人的面撕地粉碎。
陳路笑道。
“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半吊子,理論還沒學完,就忙着出來騙人騙錢。”
陳路這句話一說出來,其他兩位中醫的臉色也是黑了下來,陳路這分明是在罵他們全部啊。
陳路繼續說道。
“按照我推測的,你根本沒有診斷出紀夫人到底是什麼病症,於是你就把紀夫人的狀況歸結爲操勞過度,於是給她開出了一大堆補元氣的藥材,是吧?”
陳路這麼一說,紀良帶來的那位中醫心頭一震,他怎麼也沒想到陳路竟然能猜到這個地步。
可即便如此,他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答應:“是,那又如何!”
“紀夫人本身就是無病,你總不能強行治療吧?”
陳路看着他,咧了咧嘴,沒說話。
隨後陳路坐到紀夫人的面前,伸出手來給紀夫人把脈,不錯,紀夫人的體內確實沒有什麼大病,脈搏也一切正常。
陳路問道:“紀夫人平日裏有沒有感到什麼不適呢?”
紀夫人思考了好久,隨後說道:“平日裏感覺身體火熱,寒冬之時穿着單衣也不感到寒冷。”
“有的時候甚至會夜晚盜汗,從夢中驚醒。”
陳路點頭,隨後說道。
“紀夫人你的這病不是什麼大病,但不能拖延,依我看,你這病症並不是陽火過盛,而是相反地,陽火太弱了,陰陽相補。”
“你陽火一弱,你身體裏面的陰火便上來了。”
紀夫人一聽到陳路的這番話,她連忙站了起來,給陳路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道。
“多謝陳先生。”
陳路擺了擺手,隨後讓人拿來了紙和筆,只見陳路在紙張上快速地寫了幾味藥材,隨後便交給一個下人,讓他去抓藥了。
那位中醫到現在依舊是不相信陳路,在他看來,紀夫人確實沒有一點病狀,根本就是這個小屁孩兒在妖言惑衆。
於是這位中醫便坐在椅子上等了起來,他要等着陳路垮臺。
大約過了十分鐘,藥便全部抓來了,陳路也是早就吩咐好人去準備熬製中藥了,大約又過了半小時,中藥熬製了出來。
陳路把湯藥遞給了紀夫人,笑道:“還請紀夫人喝下。”
紀夫人點了點頭,隨後接過陳路手中的藥碗,緩緩地喝了下去。
剛開始喝下去的時候紀夫人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當這碗藥水進入自己小腹的時候,好像化作了一道道暖流,在她的體內流動了起來。
紀夫人感到全身一陣溫暖,是那種比較舒適的溫暖,不是先前的燥熱。
紀夫人舒服地閉上了眼睛,陳路在旁邊輕聲追問道。
“紀夫人,感覺如何?”
紀夫人依舊是雙眼微眯,她體內的暖流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冷。
只見紀夫人兩隻眼睛緩緩睜開,渾身上下也是開始輕微地哆嗦了起來,隨後越來越劇烈。
“冷。”
“好冷!”
陳路聞聲大喜,連忙讓人拿來被褥,蓋在了紀夫人的身上。
陳路笑道。
“感覺到冷那就對,現在還未入春,外面都是零下十幾攝氏度的,紀夫人只穿一件單衣卻感覺不到寒冷,那才奇怪呢。”
紀夫人裹上被褥後整個人的身體也是溫暖了起來,感覺比燥熱的時候舒服多了。
紀夫人答謝道:“多謝陳先生。”
看到這一幕的那位中醫都被驚掉了下巴。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紀夫人身上是真的有病,他還在等着陳路被打臉呢。
結果,他現在感覺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
紀良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
這次,紀靈的哥哥姐姐妹妹帶來中醫,就是爲了看看能不能借着給紀文石治病的幌子,來害死紀文石。
可現在這位中醫連紀夫人的病都治不好,紀夫人自然不會相信他能治好紀文石的病。
紀良惱羞成怒,冷哼了一聲走出了房門,那位中醫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剩下的兩位中醫還沒有紀良帶來的中醫厲害,留在這裏也是丟人現眼,於是他們也是趕緊跑了出去。
紀靈的姐姐和妹妹最後也是離開了房間。
等到他們六個人出去後,紀靈突然淚流滿面,紀靈快步來到陳路的面前,當場就要給陳路下跪,還好被陳路攙扶住了。
“多謝陳先生!”
紀靈感激地快說不出話來了。
紀夫人這個時候又是站起來給陳路深深地鞠了一躬,良久纔起來。
其實他們兩個都知道紀良帶中醫來是想害死紀文石的。
如果陳路不在這裏,就算他們兩個再怎麼阻撓,也會被狡猾的紀良給突破的,到時候紀文石可就真的完蛋了。
陳路沒有說話,趕緊拿來了紙和筆,又把先前的那張方子給寫了一遍。
“事不宜遲,趕緊去抓藥。”陳路連忙把這張方子塞給了一個下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這個下人回來了,他手中捧着被打包好的中藥遞給了紀夫人,說道。
“這藥材少了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