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啞然失笑,楊老闆完全都是跳出來刷存在感的。
只見陳路把手搭在了楊老闆的肩膀上,笑道:“沒事的,讓開吧。”
“可是……”紀靈看着陳路,滿臉的擔心。
“讓開吧讓開吧。”
剛剛還在誓死保衛陳路的楊老闆現在早就讓開了道路,他還拉了拉紀靈的衣角。
紀家的人一看到這兩個人讓開道路,立馬衝上去圍住了陳路,長刀架在陳路的脖子上。
紀良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陳路也懶得反抗,任憑他們處置。
就這樣,陳路被紀家的人押出了房間,紀良在臨走時還對紀夫人說道。
“紀夫人,兩個小時後別忘了參加紀家的家族會議。”
“到時候你會看到,我們是怎麼處置這個小雜種的。”
紀夫人和紀靈臉色鐵青無比,但兩人始終都沒有說出話。
就這樣,陳路被紀良他們押走了。
紀良一離開,紀靈整個人就好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跌到在了地上。
紀夫人此時也是臉色蒼白地看着楊老闆,問道:“先生,我們應該怎麼辦?”
在紀夫人看來,楊老闆是和陳路一夥的,他應該有救出陳路的辦法。
楊老闆摸了摸自己長滿胡茬的下巴,想了好久,說道。
“不怎麼辦,等兩個小時,然後參加家族會議就行了。”
紀夫人一愣,隨後連忙說道:“可是陳先生不是和您一起來的嗎?”
楊老闆笑了兩聲,說道。
“放心吧,就憑紀家的這些半吊子,不可能取走陳老闆的性命的,放心就是了。”
聽到這番話,紀靈和紀夫人便沒有說話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期間,下人又熬製好了一壺藥,讓紀文石全部喝了下去。
隨後紀靈就和楊老闆他們一同前往了紀家大堂。
同時紀靈也是非常好奇,自己的父親還在房間裏面呆着,這家族會議,到底由誰來主持?
按照紀家的規矩,家族會議只能由家主來主持。
紀靈他們來到了紀家的大堂,誰知道他們剛到門口,坐在下方的紀良就是冷哼了一聲,說道。
“非紀家人,不能參加家族會議!這兩位先生,你們兩個還是在外面等着吧。”
紀良說的正是楊老闆和老中醫。
紀良剛說完,坐在最上面的那個人便是開口說話了。
“無妨,就讓他們兩個進來看看他們的同伴是怎麼死的吧。”
楊老闆根本沒有把紀良的話放在心上,別說一個小小的紀家了,就算是江家家主見到他也得乖乖地叫一聲叔叔。
這紀良算個什麼玩意兒,他讓自己在門外等着,自己就等?
真是給他臉了。
這個時候紀靈倒是擡頭看向了坐在最上面的那個人。
大堂最上面的那個位置往來都是家主纔有資格坐的,如今卻是紀樂山坐在了上面。
紀樂山是自己父親的弟弟,兩人在年幼的時候就是頗爲不合,經常因爲一點小事大打出手。
自己父親生病,紀樂山也是一直虎視眈眈這家主之位。
此時除了楊老闆和老中醫,還有一個非紀家人在大堂裏面,那就是陳路。
此時的陳路雙手被粗繩給綁緊了,站在大堂的中央,就好像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
紀樂山掃射了一眼,隨後對着紀靈說道。
“你母親呢?”
紀憤恨地看着紀樂山,說道。
“我母親在房間裏面陪我父親,家族會議不能參加了。”
紀樂山點了點頭,反正在他的眼中紀靈的母親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反正自己的老哥就要死了,讓他的女人多陪陪他也是好事。
紀樂山說道:“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正式開始今天的家族會議。”
“今天主要議論的,是怎麼處理這個想要禍害我們家主的外人。”
紀樂山伸出手,指向了站在大堂中央的陳路。
紀樂山剛說完,大堂裏面頓時都是沸騰了起來,紀良、紀元魁,此時都是紛紛站了起來,高呼道。
“殺了他!”
紀元魁捂着自己的腰桿,此時的他的腰桿還在隱隱作痛,他一看到陳路的臉,就想把陳路給生撕活剝了。
紀良這個時候也是猩紅着雙眼,這個小雜種耽誤了他好幾次的好事,早就該死了!
先前在清海市,要不是這個小雜種插手,紀靈早就死了,紀文石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說不定也早就嗝屁了。
今天他想借用給紀文石治病的理由把紀文石給害死,也被這個小雜種給阻止了。
如果僅僅是發生這些那也就算了,紀文石橫豎都是死,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可這個小雜種千不該萬不該,弄出了真正的治療方子!
如果這個小雜種得逞,紀文石活過來,那他們紀家這些人這麼長時間的謀劃,可就全部都泡湯了!
所以這次殺陳路,不是他一個人的決定,而是紀家上上下下的決策。
紀家內部雖然說是四分五裂,各個心懷鬼胎,可他們都是有着一個前提,那就是讓紀文石死。
現在突然跳出來了一個陳路,差點就斷送了他們的好事,他們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等着陳路破壞呢?
紀靈這個時候也是站了起來,雙手呈現括號形,放在了自己的嘴巴旁邊,聲嘶力竭地吼道。
“不要殺他!”
但紀靈隻身一人,她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大堂的一片“殺”、“殺了他”的聲音中。
到最後紀靈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面,心如死灰。
紀樂山一臉得意地看着紀靈。
這次紀樂山代表紀家剷除了這個攔路石,勢必會積攢一些威望,這些威望都會成爲他的墊腳石,他會用這些威望當上紀家的主人。
“好!”
“既然如此!那便殺了他!”
紀樂山下令道,在紀樂山看來,現在紀文石瀕死,他就是這亂世之主。
現在紀家,他說的纔算!
紀樂山一說完,頓時有無數的紀家人都是站了起來,手裏握着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兇器,朝陳路一步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