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杜斌海意氣風發,在進入這家企業之前就說要幹出一番大事。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杜斌海終究還是成了以前討厭的那種人,爲了金錢低聲下氣,沒有絲毫尊嚴可言。
老中醫內心同情,可他幫不上任何忙,只能扼腕嘆息。
陳路一言不發,當下就要離開房間,老中醫連忙走了上去,問道。
“陳先生你幹嘛?”
陳路疑惑地看了老中醫一眼,說道:“去找你朋友的老闆。”
聽到這句話的老中醫臉色一喜,他以爲是陳路要去找杜斌海的老闆算賬。
陳路看到了老中醫的笑容,解釋道。
“你別誤會了。”
“你朋友與我素不相識,別說公司內部打壓他了,就算是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幫助他。”
“我來這裏,是找藥的,我不是那種憐憫心氾濫的聖母。”
的確,陳路不是那種人。
站在陳路旁邊聽着這番話的楊老闆,內心微微感嘆,陳路果然是變了很多。
當初在魔都的時候,陳路也是意氣風發,甚至可以說是狂妄了,誰都不放在眼裏,完全看自己心情行事。
老中醫立馬蔫了下去,他看着陳路,懇求道。
“陳老闆,杜斌海好歹是我的朋友,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他吧。”
“我雖然跟着陳老闆的時間很短,但是這些日子跟着陳老闆東奔西走,沒有絲毫怨言。”
“要是陳先生能幫杜斌海一次,以後我便任憑陳先生使喚。”
老中醫這句話說出來後,陳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突兀地問道。
“你今年幾歲了?”
老中醫雖然一臉懵逼,但還是回道:“今年五十歲了。”
陳路輕笑了一聲,說道。
“爲了別人而奉獻自身,這種事,一般只有熱血輕狂的年輕人才會幹。”
老中醫知道陳路這是在嘲諷他,但他還是硬着頭皮,咬牙說道。
“不知道陳先生能不能幫這一次,就當是幫老朽了。”
陳路看着老中醫艱難的神色,一時間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但陳路這次來只不過是買藥的,真的不想牽扯太多的事情,於是側頭看向紀靈和楊老闆,問道。
“你們兩個怎麼想?”
楊老闆和紀靈都是笑了起來。
“先生跟着我們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一大把年紀了,依舊是跟着我們上山,我感覺還是幫下爲好。”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陳路笑了笑:“行,既然老先生都開口了,那我便幫他一把。”
老中醫臉色欣喜無比。
陳路四下看了兩眼,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飲水機。
只見陳路悠悠地走到飲水機的旁邊,拿起一個玻璃杯,接了一滿杯的熱水。
隨後陳路端着這杯熱水,直接潑在了那個青年的後背上。
青年慘叫一聲,齜牙咧嘴地扭過頭,惡狠地看着陳路,那眼神簡直恨不得把陳路給生吃了。
“你他麼沒長眼?!”青年怒喝道,“知不知道老子可是項平?這家公司的經理可是我舅!”
陳路裝出慌張的模樣,說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杜斌海說道。
“項平,這裏人多眼雜的,這事要是傳出去……”
“滾!”
項平瞪了杜斌海一眼,隨後把手給抽了出來。
只見項平走到陳路的身旁,伸出手,用手掌緩緩地拍着陳路的臉,怒道。
“你他麼等着!別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陳路看着項平,眼神冷漠,就好像是在看一具死屍一樣,笑道。
“還真給你臉了?真以爲自己很厲害?”
陳路的聲音很小,只有項平聽到了。
項平不敢置信地看着陳路,陳路也正在微笑地看着他。
他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公司的下層員工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好像根本不怕他似地。
此時的項平怒火已經積攢到了一個極致,但杜斌海的話還殘留在他的腦海中。
項平說道。
“你等着,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的。”
語畢,項平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好像是去告狀去了。
杜斌海看着陳路,苦笑了一聲,說道。
“謝謝。”
陳路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漫不經心地說道:“要謝就謝謝你的老朋友吧。”
聽到這句話的杜斌海先是一愣,隨後感激地看了老中醫一眼。
這個年輕人很厲害,這是杜斌海對陳路的印象。
畢竟在陳路這個年紀能拿出三百萬的人可不多。
而且跟在陳路後面的那兩個人,看上去好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杜斌海說道。
“小兄弟,你有麻煩了。”
“哦?”陳路饒有興趣地看着杜斌海,等待着杜斌海接下來的話。
杜斌海說道。
“我知道你家室不錯,一下子就能拿出幾百萬。”
“但在花都可不是有錢就行的。”
“那個項平的舅舅就是我的頂頭上司,他的這個上司早些年跟着老闆一起混,積攢下了不少的財富。”
“如果他執意報復起來,恐怕你連花都都走不出去了。”
陳路沒有說話,倒是楊老闆和紀靈笑了起來。
杜斌海迷惘地看着他們兩個,剛想發問笑什麼的時候,陳路說話了。
陳路說道:“放心吧。”
“我會幫你擺平這一切,然後你要幫我們找藥材。”
“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三百萬,如何?”
杜斌海兩隻眼睛瞪得賊大,不敢相信地看着陳路。
這一瞬間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次真的是天上掉餡餅了啊!
二話不說杜斌海就是答應了下來。
“那……小兄弟,我應該怎麼做?”杜斌海看着陳路,說道。
楊老闆和紀靈也是看向陳路。
他們是知道陳路的,陳路在這花都可是一個人都不認識,想要幫助杜斌海,難度還是很大的。
“等,等他們來找你。”陳路說道。
杜斌海一臉訝異,但沒有說話,就算是默認了陳路的辦法。
就這樣,他們一羣人就在房間裏面等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