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紀靈才認識到,這海上更特麼危險啊!
紀靈微微有些崩潰,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問道。
“他們,應該不會那樣吧?”
“要真是這樣,那等我回岸上,那他們不全都完蛋了?”
陳路看着紀靈咧嘴笑了一聲。
“你把他們想得太單純了。”
“他們要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讓我們回到岸上呢?”
陳路這麼一說,紀靈被嚇地臉色發白,嘴脣顫抖,牙齒也在不斷地打顫,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
“不……不會吧?”
陳路嚴肅地看着紀靈,紀靈這才意識到,陳路說的沒錯。
陳路其實現在也有點後悔,始終是沒有考慮周全,他原本以爲船上也有其他女性的,但船隻駛離碼頭好久之後,陳路才意識到。
這艘船上面只有紀靈一個女人。
紀靈似乎還抱着一絲幻想,問道。
“那這次打撈,魯庫公司發現他們的人少了兩個,他們不會調查?”
陳路聽到紀靈的這句話瞬間被逗樂了。
“魯庫公司調查我們兩個?你的意思是,那個什麼什麼山燕會調查我們兩個下落?”
紀靈一聽到這句話瞬間絕望了。
陳路安撫道。
“放心吧,還有我在呢。”
說完,陳路遞給了紀靈一個對講機,這是陳路上船時特別囑咐楊老闆的買的。
買這個對講機的主要目的是怕紀靈在水下走丟嘍。
畢竟按照上次紀靈帶他們去陽川山的事情來看,這種概率很大。
“有麻煩第一時間聯繫我。”陳路說道。
紀靈點了兩下頭,就在這個時候,紀靈的房間門突然被推開,兩個青年進入了房間。
這兩個青年一看到陳路在這裏,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酷地看着陳路,說道。
“該喫飯了。”
丟下這句話,兩個青年便直接離開了。
……
這艘船上面的公衆餐廳看上去還是比較豪華的。
公衆餐廳裏面被分成了多個區域,按照菜的品種劃分的,然後就是三張大桌子。
這三張大桌子,每一張都是可以容納幾十個人的。
三大公司,一家公司一張。
陳路一進入公衆餐廳,魯庫公司這邊的打撈人員站起來了一些人,紛紛對着陳路招手。
“這邊!”有人對着陳路高呼道。
紀靈小心翼翼地跟在陳路的後面,所有桌子的人都在用一種虎狼一般的眼神看着她,讓紀靈更加害怕了。
紀靈就坐在陳路的身旁,坐在陳路另一旁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是清秀的青年。
這個青年看上去很稚嫩,整個人也是怯生生的,和沒有跟着陳路之前的楊志很像。
“蘇林,他麼沒看到路哥過來?還不趕緊去給路哥倒水?!”
坐在對面的一個青年突然勃然大怒,一個筷子直接飛了過來,狠命地砸在了陳路旁邊的這個青年頭上。
蘇林渾身一震,隨後連忙起身,對着那個罵他的青年連連鞠躬,賠不是,隨後趕緊給陳路倒上了一杯茶。
他們這四五個中年沒有像其他青年一樣坐長條桌,而是隨便找了幾個桌子圍了起來。
先前罵蘇林的那個青年站了起來,端着一杯酒,敬陳路道。
“路哥真是有心了。”
“知道我們兄弟在海上受波折,專門把自己女朋友給帶上來了。”
這個青年的這句話一說出來,紀靈的手突然放在陳路的大腿上,微微發力,抓住了陳路的褲子。
此時的紀靈內心害怕極了,這張長條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甚至就算是其他公司,也有人虎視眈眈地看着她。
陳路沒有搭理那個青年,只是輕輕地把手放在了紀靈的手上,拍了兩下,示意紀靈安心。
其實看到這幅模樣,陳路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要是當初在酒店,他不讓紀靈和自己一起上船該多好。
不過陳路這件事做錯了,那陳路肯定要保護好紀靈。
那個青年見陳路不鳥他,內心也是惱怒至極,一口把杯子裏面的酒喝完,隨後猛地把酒杯拍在了桌子上,怒氣衝衝地坐了下來。
此時坐在紀靈的旁邊的,也是一個青年,只不過看上去比較小,只有二十二三歲的模樣,比其他人要小的多。
他笑眯眯地看着紀靈,突然伸出了手,握住了紀靈的手。
紀靈被嚇了一大跳,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把手抽了回來,身子也是不自覺地鑽進了陳路的懷中。
陳路的眼神也是徹底寒冷了下來。
坐在紀靈旁邊的那個青年名叫崔榮。
他看到紀靈這幅模樣,頓時惱羞成怒,看向陳路,怒罵道。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這個時候的陳路打算也不裝孫子了,手一伸,直接從餐桌上面提起一瓶酒,狠命地砸在了崔榮的腦袋上,直接把崔榮的腦袋給開了花!
陳路也知道,這艘船上面足足有一百多號人,要是陳路一直裝孫子,他們纔會一直欺負他和紀靈,這個時候必須殺雞儆猴。
陳路這次下手也是絲毫沒有留餘地,一酒瓶子砸下去,崔榮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動彈過了。
血濺到了陳路的臉上,陳路滿臉的漠然,古井無波,好像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一樣。
但是紀靈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她不敢看崔榮的模樣,只是埋頭鑽進了陳路的懷中,兩隻手抱着陳路。
所有人都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地看了過來。
魯庫公司更是有不少的青年紛紛圍過來,這其中就有辱罵蘇林的那個青年。
這個青年一臉震驚地蹲了下來,伸出手在崔榮的鼻口晃了晃,隨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還有氣,只不過是擦到了頭皮,把頭皮給擦破了。”
“這一酒瓶子要是正中在頭上,估計崔榮就沒了。”
說完這番話,這個青年擡起頭,看向陳路,似是嘲諷道。
“兄弟,下手挺狠地啊。”
這個青年剛說完,遊輪的船工便趕了過來,連忙把崔榮給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