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廚神柳元自家的別墅後院,可沒有這麼晴朗,反而一片陰霾。
似乎一場特別的暴風驟雨,即將降臨!因爲,剛剛那幾個奉命反殺過來的馬天王的親信,不但沒有成功,還正被陳路和孫陽宇師徒,順手抓住,並借用柳元家的地下室嚴厲審問。
這幾人的倒黴程度比馬天王更甚。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等人計劃周密,部署詳細,一直替馬天王辦事都很成功,唯獨這次居然着了道。
而且結果不只如此。
一開始,這幾人死不承認是馬天王的人,打死都不肯出賣他。
一個珍貴的夜晚就此浪費。
外面天快亮了,眼看如此,陳路也不着急,卻是假裝離開,將現場交給脾氣更加衝動,也更容易聽他暗示做事的便宜徒弟孫陽宇。
“陽宇啊,人別弄死,其他的隨便你來。
總之,我只要結果,不問過程。
你先忙,我出去找柳老喝點茶,聊聊人生。
他家地下室隔音效果太好了,你出手也知道一點輕重,別將這幾位值得合作的客人給弄哭了,爲師可不好跟他們家人交代啊。”
陳路故意扔下這句話,這就離開地下室,去找二樓書房裏的柳元,跟他聊天喝茶,真的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一副絕不擔心這幾人不吐露的模樣。
他這一走,可把這幾人嚇得夠嗆。
只因爲,如果是陳路審問他們還好點,懾於世俗和武道界的差距,陳路總算是知道一點分寸,不會對他們施行太過分的手段。
可換了更年輕,也更衝動的孫陽宇就不同。
孫陽宇雖然是白龍道的人,但天性大膽之極,不然,也不會貿然就拜師陳路,還跟他一路走來,做了許多大事。
此時,得了自己便宜師父的准許,早就手癢的他嘿嘿一笑,就此“開問”。
那幾個馬天王的親信,終於有點懼意。
不等孫陽宇靠近,卻先衝他驚恐地喊了幾聲。
“姓孫的,你想怎麼樣?
告訴你,可別亂來啊,我們也是武道界的人,還是天王門的弟子,你小子身爲白龍道的高手,怎麼不幫自己人,卻幫外人?
你要是敢真的對我們動手,小心回頭告到你們白龍道掌門那裏,讓你……”“讓你不得好死!”
“啥?
你們想要我不得好死?”
聽到這幾人的威脅,孫陽宇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停下腳步,反而以看傻子似的目光,掃了這羣人一眼,隨即咧嘴冷笑,“好嘛,這可是你們先威脅我的。
本來,我沒打算動用私刑,是你們太討厭,非得威脅告狀,我不用也不行啊。”
“等會,你們最好少說廢話,多留力氣。
否則,要是哭喊聲不夠大,我師父聽不到,那就糟糕了。”
“正如你們所說,我們白龍道的人出手,一向沒輕沒重,原本只是要你們說點東西,是你們不配合,萬一打死打活打骨折哪位,請千萬別怪我哦!”
這樣的劇痛之下,那人就算要死撐,也有些夠嗆。
不禁慘叫出聲!“啊,別,別,啊……好疼啊,白龍道的孫陽宇,你特麼的有種弄死我,有這種手段算狗屁的……英雄。
啊,不要啊,我的手指頭,全都被你給拆了。
你特麼上輩子是開電腦維修,負責拆機的嘛……”這人的慘叫,聲音可不小,但一點沒有達到傳出地下室的程度,自然也沒有被二樓的陳路聽到。
相反,在他這樣慘叫之後,孫陽宇沒有停手,反而更來了興趣,又將他右手也以同樣手法,一次次拆卸。
他是手法熟練,堪比古代的賣油翁。
但這人,那就叫一個慘。
如果說剛剛的慘叫,還是一半哭喊一半怒吼,有點鐵血漢子的模樣,那麼現在,就是純粹的哭喊,再沒有什麼鐵血漢子。
就算是有,在孫陽宇如此犀利的拆卸手法面前,也被迫變得“柔情”和脆弱起來。
他是第一個變的。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接下來,孫陽宇沒有理會他們的哭喊或者咒罵,直接一個個拆過去,從左手到右手,從右手到左腳,從左腳到右腳。
他拆得越來越爽,不像是拆人的骨頭關節,倒像是拆一臺電腦似的,那叫一個嘎嘣脆!但這可哭了這羣人自稱天王門的弟子。
被孫陽宇折磨再三之後,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開始求饒和吐露了!“孫,孫陽宇……別拆了,我,我求求你,乾脆一次性弄死我得了。
我受不了了,我說,我全都說。
這次,我們馬天王因爲上次的賠錢,損失慘重,必須參加廚神比賽,換到一個好的名次,打響招牌,所以才……”“啊,你怎麼不講信用啊。
說好說了實話就不爲難我們,怎麼還掰斷我的腳趾頭啊!”
“哦,真是騷瑞啊,我剛剛拆順手,忘了這茬。
你別嚎,我先出去,問問我師父的意思。
他老人家同意停止,我就停止。
如果不同意,或者他在外面聽不到你們的聲音,那我也愛莫能助。”
孫陽宇臉上好像真的露出抱歉的樣子,可他的眼神,分明是戲虐地看向這羣失去意志力的傢伙。
還做出走到地下室門口,問陳路意見的架勢。
這可把這幾人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但剛剛他們,經歷一場比生死更加難過的考驗,早已沒了力氣,只得無奈又無力地垂着頭,看着孫陽宇出去又折返回來。
最後,衆人爭先恐後交代陳路想知道的一切,甚至,說的比他知道還多。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已經預感到這一組親信失手的馬天王,在新的酒店閉門思索半天,最終不得不承認,他兩次敗給陳路,實在不是他的對手。
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搬救兵,去請和他關係最好的第六天王,也是天王門唯一的女天王,鳳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