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大門剛剛被人砸開,三十多號手持鋼管的流氓衝了進來。
他們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到處摔酒瓶子。
一名十來歲的小學生被迸濺過來的玻璃碴劃傷了臉,嚇得嚎啕大哭。
“給老子讓開!”
爲首的一名大漢,一手提住孩子的衣領,將其甩飛出去。
陸山河箭步上前,抱住了那小孩兒。
“連小孩兒都欺負,你們簡直豬狗不如!”黃安邦怒聲喝道。
“媽的,你敢罵我們松哥?找死是不是?”一名混混叫囂道。
和黃安邦一同過來,衝混混們對峙的師生們,見着這些凶神惡煞的樣子,紛紛心裏打鼓。
松哥掛着猙獰的笑容,瞪向黃安邦,“識相的話,就趕快把學校賣給我們燕老大,不然老子燒了這裏!”
啪擦!!
松哥喝了一口酒,然後將酒瓶子扔到了黃安邦的腳下,頓時玻璃碎片炸碎,不少師生緊張的發出驚呼,連連後退。
見着松哥扔瓶子,其他混混們也各自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裏抄起酒瓶,砸向這邊。
那些酒瓶彷彿暴雨一般飛過來,在師生們的腳下炸碎,不少人都被碎片劃傷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來學校搗亂,還有王法嗎!?”宗柔怒道。
松哥並不知道宗柔的身份,還以爲對方只是這兒的一名老師呢,直接以調戲的目光看着她。
“呦呵!還是個大美人兒啊!在這兒教書實在白瞎你這人兒了,要不跟哥哥混吧,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畜生!”宗柔一手攥拳,一手拿出手機。
只要她一個電話,足可以叫來一衆職業內衛,把這些流氓全部拿下。
陸山河抓住宗柔的手,“對付這些臭魚爛蝦,還用不着大張旗鼓。”
“你剛纔說,想逼着黃校長把學校賣給你們燕老大,叫你們燕老大過來說話!”陸山河走上前來。
“媽的,你是什麼東西,燕老大豈是你這種小角色說見就能……哎呀!”
松哥指着陸山河的鼻子說話,然後就被陸山河攥住了食指,疼的他呲牙咧嘴。
嘎嘣!!
“嗷嚎!!”松哥的手指被折斷,嘴裏發出一通哀嚎。
“叫你們燕老大過來。”
陸山河仍然沒有鬆手,松哥的那些手下們,也不敢輕易的上前。
“誰想見我!?”一個聲音從混混們的身後傳來。
這些混混立刻讓開一條路,並同時喊道:“燕老大!”
只見一名面相十分慎人的年輕男子,身披風衣,揹着雙手,威風凜凜的走了過來。
見着他們帶頭者過來,陸山河便一腳踹翻了松哥。
松哥打了好幾個滾,跌跌撞撞的迎向燕老大,“燕老大,他們不識擡舉,那混蛋還折斷了我一根手指!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就帶人把他們全廢掉!”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打我的人,活膩味了!”
燕老大身形一震,隨手甩動風衣,一股張狂的氣勢勃然而出!
啪!!
陸山河箭步竄過來,直接一巴掌,抽在燕老大的臉上。
全場震驚!!
就在混混們以爲燕老大要衝冠一怒,大發雷霆的時候,卻見着燕老大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陸……陸爺!”
這個燕老大,正是被陸山河教訓過多次的燕南辰。
由於燕南辰嘴歪眼斜,看起來是看正前方,其實視線是向着側方的,所以他並沒注意到站在人羣中間位置的陸山河存在。
前段時間燕南辰投靠過郎寒星,後來他聽說鍾天豪和郎寒星都栽到了陸山河的手上,而且全丟了性命,憑他一個小角色,當然不敢跟陸山河作對了。
隨後只聽“噗通”一聲,燕南辰跪在了地上,“陸爺!我不知道您在這兒!對不起!對不起!”
混混們各個目瞪口呆,彷彿被狗日了一頓那般懵逼。
“你想收了這所學校,打算拿來做什麼?”陸山河問道。
“我……我並沒收購這裏啊!是有人花錢請我,讓我逼着黃校長賣掉這裏!”
“誰請的你?”
“那人是在網上聯繫的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呀,對方找到我,說他願意出錢,叫我以自己的名義收購這所學校,然後再把學校賣給他!”
“他當場就轉給了我三千一百萬,說我只要能花三千萬收了這裏,再轉給他,多出來的一百萬就是我的了!”
燕南辰出於對陸山河的忌憚,立刻把什麼都招了。
幕後主使敢從網上直接給燕南辰打錢,說明對方不怕燕南辰放他鴿子!
看來主使者有很強的背景!
“陸爺!我全都交代了!以後再也不來這兒搗亂了!求您放我一馬啊!”
燕南辰嚇得磕頭。
連鍾天豪都死在了陸山河手裏,燕南辰面對陸山河,猶如面對一尊死神,還沒嚇出尿來就不錯了。
那個松哥見狀,也不由分說的跪了過來,帶着哭腔求饒。
陸山河看了看一地的碎玻璃碴子,又看了看被玻璃碎片劃傷的師生們。
“你們好像帶了不少酒瓶子。”陸山河說道。
這些流氓全都背了一兜子的酒瓶子,剛纔砸了不少,但每個人身上至少還有十個以上的空瓶。
“是……是的,陸爺,我們錯了!”燕南辰緊張道。
陸山河從松哥的布兜裏拿出了一個瓶子,掂了掂,直接將這瓶子砸在了燕南辰的腦門上。
“啪擦”一聲,燕南辰仰面躺在地上,然後又掙扎着跪了下來,“陸爺!對不起!對不起!”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陸山河環視這些流氓,“把你們身上的所有的瓶子,全都砸在自己的腦袋上!砸完之後,再把這裏打掃的一塵不染!”
還以剛落,他又從松哥的布兜裏拿出一個瓶子,爆在松哥的腦袋上。
啪擦啪擦啪擦!!
就這樣,三十多個流氓,全都拿着瓶子咬着牙,在自己的腦袋上招呼。
各個把自己砸的頭破血流,頭暈眼花,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