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牧當時就不滿意了。
咋滴?瞧不起我?
在我蘇某人的主宰之域內,我還能讓你給瞧不起了?
蘇牧的目光,緩緩落在說話之人的身上。
那,是一個身穿儒袍、手拿摺扇的俊俏公子。
咦?這妖倒是生了副好皮囊啊!
比起我,似乎也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這般想着,蘇牧一雙眼睛卻毫無感情的盯着這俊俏公子。
這俊俏公子被盯着,卻也絲毫不慌,他落落大方極有逼格的淡淡一笑,摺扇輕搖,顯得極其有風度。
可正在這時候,這俊俏公子突然感覺到手中的摺扇突然變得很重,都有些搖不動了,在一愣之後,他才發現,他竟然是飄浮在了空中。
“我知道閣下境界深厚,可,怎麼?閣下就只會用武力使人屈服麼?”這俊俏公子明明受到巨大的恐懼,可他依舊面不改色、語氣中帶着嘲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見到這妖在實力不如人的時候,還會嘲諷,蘇牧卻有些驚訝了:這是個什麼妖?
不由得,蘇牧花費了一點功德值,用主宰之眼看了下這俊俏的妖人。
【白子歌,狐族,楚國樂西澗修行一千三百年之狐妖,自幼年起便酷愛讀書,常在樂西鎮私塾外偷聽開啓靈智,後被一雲遊儒生傳下儒家浩然之法,雖是妖族,但常以儒家子弟自居,因無名師點撥,性格略顯酸腐
善惡之分:42(純善)
修爲:七階(主修功法:《正陽經》)
根骨資質:優秀】
看了眼開口的這妖怪信息,蘇牧卻是眉梢挑了挑:這廝還能是純善?
想着主宰之眼,看到的這貨的過往,善字可能算得上,可這純字嘛……
不過,只要是構成“善”的,若是無故殺了,都會扣除一點點功德。
本來還想着要不要直接斬殺了這膽大妄爲敢在自己面前裝逼的妖孽,可一想到要扣除功德值,精打細算的蘇牧頓時就覺得自己不該那麼衝動。
那,便從長計議?
見到蘇牧微微收起了威壓,將他重新放了下來,白子歌傲然一笑,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儒生模樣。
而後,他似是彬彬有禮地開口道:“在下已經尊九尾神狐大人爲狐主,且,九尾神狐大人很有可能便是我狐族日後的主君。這位先生你,縱然舊日於狐主有些恩義,又豈可堂而皇之地受了狐主那般大禮?”
聽見白子歌對先生的話,小狐妖卻先惱了:“白子歌,你說什麼呢?怎敢對先生無禮?”
“狐主不必惱怒,有些話,狐主您不方便說,自當有屬下代勞。”白子歌微微一笑,向蘇牧問道,“在下覺得,狐主日後以國士待先生即可。先生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道理?”蘇牧眼中露出詫異之色,他還沒想到,這個狐妖會突然開口要跟他講什麼道理?
白子歌溫雅一笑,臉上露出了遺憾之色:“怎麼,閣下難道不喜歡講道理嗎?那閣下怕是當不起‘先生’二字了,在下這千年來品德高潔,向來只會稱呼品德更高潔者爲先生,你若不願講道理,那隻怕是有些不配了。”
聽見這話,蘇牧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道:“就憑你這還是毛都沒長齊便偷看村裏寡婦洗澡的狐狸,也配說自己高潔?還和本聖談論道理?還有臉跟本聖談配不配?”
蘇牧又打斷道:“那你與楚國炬陽郡守即將出閣的女兒,在她新婚前夜與其偷偷歡好之事呢?”
白子歌一怔,急忙自辯道:“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那你夜宿楚國上卿陶炫明的家裏,與其正妻……”蘇牧又問。
白子歌頓時傻眼了,他捫心自問,這些事情,絕對僅是天知地知他知他的相好知,可眼前這人怎麼會知道?
蘇牧看着傻了的白子歌,十分體貼溫柔地問道:“還要本聖繼續說你其他的事情嗎?”
在蘇牧的目光下,白子歌突然有一種近乎於赤果果的羞恥感,他哪裏還有臉再裝逼,捂着臉便躲在了一旁的梨樹後面去。
可他剛剛在那梨樹後面站定,那梨樹卻忽然扭了一下樹身。
“……”白子歌一愣,沒明白髮生了什麼,急忙又往那梨樹後面躲了一下。
梨樹又扭。
白子歌再跟。
梨樹再扭。
“???”白子歌突然就被搞得有點兒崩潰了:這啥樹啊?你扭啥呢?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看到這狐妖的樣子,一旁那一個身材魁梧、手持狼牙棒的壯碩妖族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下賤。”
聞言,白子歌真是恨不得把臉塞進地裏。
此刻的白子歌,跟之前那風度翩翩的裝逼範兒,實在是相去甚遠。
眼見這白子歌的樣子,一旁其他幾個人形妖族,卻都是忍不住地露出揶揄之色,這白子歌一路裝逼,他們其實也看這廝很不爽了。
而方纔啐了一口的那個壯碩妖族,又是走了出來,一雙眼睛透着兇惡盯着蘇牧,開口道:“便是你殺了這伏龍山的老妖?”
“是的。”蘇牧應了一聲。
“嘿嘿嘿,俺也早瞅着那老妖不爽了,要不是銀環宮那幫鳥人護着他,俺早就一狼牙棒把他給捶死了!”這壯碩妖族揉了揉鼻子。
蘇牧並沒有繼續說話,反而看了眼這壯碩妖族的信息。
【黑旋風,野豬族,本爲楚國西南丘陵間一野豬,後遭獵人驅趕,跌落山崖,獲得神丹服用後開啓靈智,於楚國西南一代稱王稱霸,前些年因尋找配偶,特意來到楚南河東之地
善惡之分:-21(小惡)
修爲:六階(無主修功法,靠本能吐納靈氣修煉)
根骨資質:上佳(受神丹增進)
氣運:青氣(每逢生死大難,不死便得大機緣大好處)】
氣運?
蘇牧又發現了一個新屬性。
這傢伙每逢大難不死,就會得到大機緣大好處,那麼我把他打個半死,他獲得機緣好處的時候,我是不是就能將之搶了?
正在這時,這黑旋風用鼻子嗅了嗅,好奇道:“兄弟,你這裏剛剛是不是又死過人?”
蘇牧正在思考氣運的事兒:“剛剛的確是死了些銀環宮的人。”
“銀環宮的人?死的是誰?”黑旋風眼睛一亮。
“死的是那什麼大長老昌興言和他的帶來的人吧。”
突然“噗通”一聲,卻見後面一個剛剛從山上重新爬上來、滿臉皺褶垂垂老矣的老妖直接對着蘇牧跪着爬了過來:“爹啊!我的親爹啊!”
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