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逼良爲王 >第三章 趕鴨子上架(下)
    “呵呵……”

    李浪依舊沒有表情地笑了笑,心裏卻是大定,一場小風波總算靠着他這張扎心的嘴,萌混過去了。

    青年以爲李浪渡的第一關是王府裏的追兵,殊不知對肉穿的非法入境者來說,要糊弄的人,往往是第一次睜開眼見到的人。

    見對方已被忽悠得差不多,李浪趕忙轉移話題道:“王爺,時間不早,不知道王府裏的人什麼時候要來,我們不如先談一談有關於你的那些事情吧。”

    青年也是剛回過神,暗笑自己多疑,聽了李浪的話,才點頭說道:“也好,不過仁兄,你羅列的情況有點多,一時半會兒我怕說不完,不如挑揀幾個重點的,說與仁兄聽?”

    “是的,過你府裏追兵的那一關要緊。”

    “且容我三思……”

    青年淡淡地說了句,晨曦照耀的山谷,一時靜了下來。

    他沉吟許久後,才仰起頭道:

    “我雖貴爲一國王爺,當今陛下二弟,身份尊貴,可從未在朝廷上擔任過要職,行事也一向謹慎低調,不過是京城裏的一個閒散王爺罷了。

    又因身體孱弱,平時深居簡出,只結識了一兩個談得來的朋友。

    當然,有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又有常言道:人心隔肚皮,他們雖是我的好友,可我從未與他們有過深入交流,仁兄以後碰到這些人時,也不需要理會太多,只當普通朋友便好。”

    青年說完話,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咳。

    原來是一個宅到沒朋友的宅男。

    李浪心領神會,學着對方樣子,說話的語氣,咳嗽一聲道:

    “是,我知道了。”

    青年見李浪學他有七八分像,兩人面對面時竟有一種照鏡子的錯覺,不禁會心一笑,繼續道:

    “我十五歲時被封爲襄王,至今已七年了,王府中有兩個從皇宮裏便跟我出來的宗衛,和一位管家,是我最親近之人,對我忠心耿耿,也很熟悉我,所以仁兄碰到他們時,要小心了。”

    “唔,知道了,什麼是宗衛?”李浪點了點頭,又問道。

    青年說:“所謂宗衛,就是由皇室人員來擔任的侍衛,我府裏那兩個,一個叫白如玉,一個叫黑齒熊之,白如玉爲人謹慎,黑齒熊之反而大大咧咧些,他們都是宗室裏的人,也是我的侍衛統領,此刻估計都在那追兵裏了。

    除這二人外,府裏的那位管家,他姓黃,名鶴,爲人小氣,喜歡斤斤計較,但王府也靠他纔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裏先讓仁兄瞭解一下他們的性子,也是爲你待會兒與他們碰面時心裏有個底。”

    李浪頷首道:“是。”

    青年繼續說:“京城的情況比較複雜,但只要仁兄少出門,那便可相安無事了。”

    “嗯,我曉得的。”

    “皇宮裏,除我皇兄和那妖后外,就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妃子,以及一個有些傻氣的公主。

    皇兄和我一母同胞,自我母后仙逝,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他從小把我帶大,也最爲熟悉我,若仁兄與他碰面,怕不用片刻,便要被看出端倪。

    不過,萬幸的是,那妖后自從我皇兄昏迷不醒,除了初一和十五外,便不許我們這些王爺進宮見駕。

    今日是二月初十,看來仁兄這幾天時間可以不用進宮,只需小心應付我府裏的那三個人,便可以了。

    就算到了二月十五,你進宮的話,她也不會真叫你見到皇帝,到時只是讓你隔着一個屏風,朝皇帝問完安後,便可出宮了。”

    “好,那個……”

    李浪聽到這裏,本想問一下,青年的兄長到底得了什麼病,自己作爲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說不定有辦法治好呢。

    可一聽晉國皇帝最爲熟悉青年,那爲了不被識破身份,李浪只好把剛剛想問的話,咽回了肚子裏,他說道:

    “……是,謹遵王爺教誨。”

    青年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返身走出幾步,正好看到他的駿馬,不知想起什麼,突然轉頭向李浪問道:“仁兄,會騎馬嗎?”

    李浪從未騎過馬,自然老實地搖了搖頭,“不會。”

    青年略微一嘆,說道:“……可我會,我的騎術雖說不上精,但也能在馬上拉弓射箭,看來,你日後還要跟我請的那位學騎馬了。”

    “是。”李浪面上笑着點點頭,心中想到的卻是以後若要找機會逃走,會騎馬是必不可少的,“……學騎馬,不能耽誤”

    青年接着問道:“對了,不知仁兄喜歡喫甜的,還是鹹的?”

    這麼快就要拔刀了嗎?

    李浪道:“我喜歡鹹的。”

    青年搖着頭說:“可惜我喜歡喫甜的,特別是蜂蜜,爲了能喫到這個,我還特地建了一個蜂園,將邯鄲城附近的養蜂人全都請來,幫我養蜜。”

    尼瑪,爲了能喫蜂蜜,就自己建了一個園子,王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任性胡來嗎?

    李浪暗暗心驚,表面上卻道:“是,我以後也喜歡喫甜的了。”

    青年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仁兄可對什麼東西過敏?”

    李浪想了想說:“桃子,我對桃子過敏。”

    青年點了點頭:“還好,我不怎麼喜歡喫桃子,但仁兄以後也要注意點了,莫要觸碰任何桃子。”

    “我知道的。”

    “那仁兄可會武功?”

    李浪擺了擺手,如果他會,還能跟青年扯到現在?

    “巧了,我也不會。”青年笑了一笑,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道:“……仁兄的水性如何?”

    李浪讀書時曾經得過學校游泳比賽的冠軍,他食指和大拇指做出一個包含宇宙的手勢,謙虛地說:“就懂一點點。”

    青年信以爲真地道:“我的水性也是一般,看來仁兄與我還是有一樣的地方。”

    “說一樣,其實也不一樣。”

    李浪指了指自己說:“王爺你看,我身上不着寸縷,連頭髮都沒有了,這風吹過來,可真冷啊……”

    青年想了想,道:“這簡單,仁兄既已失憶,他們若問起來,你就拿失憶當藉口,讓我府裏的人自己猜去。”

    李浪搖頭說:“好像是個理由,但王爺你是否也穿着跟我一模一樣的短褲?王爺的身材也與我一樣嗎?除此外,我頭髮都剪到這種程度了,地上竟沒有留下一根髮絲,到時候怕你府裏的人要起疑啊。”

    剛纔一直盯着對方的臉看,這時,青年才定睛從頭往下看去,李浪的短褲,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式,有點像穿在自己身上的小褲,但材質、顏色和大小,卻都千差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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