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千里鏡。”
當李浪從鐵箱子中拿出一個單筒望遠鏡時,許久就立馬奪了過來。
許久納悶地看着手裏的東西,問道:“千里鏡?這是什麼意思?”
李浪解釋道:“字面意思,你只要把眼睛對準那頭的小孔,往外面望去,就能看清千里遠的東西,所以才叫做千里鏡啊,這正是周太祖當年行軍打仗時,必備的東西,他有了此物,千里之外的敵人便無可遁形了。”
“真有這麼神奇嗎?”
許久一邊懷疑,一邊按照l李浪的說法,將千里鏡小孔的方向對準自己的眼睛。而後當目光順着千里鏡的鏡筒,向前看去時,就見前面的窗戶陡然放大了許多倍。
這把他嚇得直接往後退了好幾步。
此時,他身後的李浪,正冷冷地盯着許久的背影在看。
手中更是多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把消音槍,是周太祖的貼身之物。
剛纔李浪從鐵箱子中拿出那個千里鏡時,就將這把槍偷偷藏在了袖子裏。
當年周太祖就是用這把槍度過好幾次的危機。
李浪雖然不確定許久是不是四姓的人,不確定他是否是出賣王爺,告訴薩衝王爺行蹤的那個內奸。
但,他的出現,真的打亂了李浪許多的計劃。
這個人的態度也很不好。
一來就阻止自己和雲家的往來,二又挑撥他和明月的關係。
這種人,到底還是留不得的。
殺了他,殺掉青年王爺,不也是自己想要做,而沒有時機做的事情嗎。
如今對方送上門來。
雖然要承擔一些風險,但李浪不得不做。
“呵呵,這玩意兒還真不錯。”
許久話音剛落,轉過身體的一瞬間,就見李浪拿着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指着自己,他當即嚇了一跳,大聲道:“你想幹嘛?”
說完這話,渾身一個激靈。
他雖然從未想過李浪有一天會向他動手,可這種可能也不是不會發生啊。
他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麼東西?李浪,你冷靜點……”
雖然他不明白消音槍的使用,但能從那個黑洞裏覺察到一絲危險。
“這是周太祖貼身的暗器,裏面能放出火蛇,眨眼睛就可以將一個壯漢擊斃。”
李浪笑了笑,解釋了一句,隨後問道:“許老先生,我也問你一個問題,王爺現在在哪裏啊?”
“這個你無須知道。”
許久想了想,李浪這個樣子,沒有騙他的理由。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說道:“李浪,你不過是一個替身,應該知道反水後,將要面臨的處境吧?”
“處境?許老先生,我殺了你,又有什麼樣的處境呢?”李浪說:“不過是要面對明月的質問,我可以直接跟他說,你是四姓派來的人,想要暗中刺殺我,卻被我反殺了。”
許久一面注意着房間的情況,伺機衝過去,將李浪幹倒,
一面又好笑道:“一面之詞,你以爲明月會信嗎?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放下手裏的棍子,我可以既往不咎……”
“一面之詞嗎?許老先生,你纔是一面之詞吧。
你身上的破綻實在太多了,從你跟我還有明月提議將薩衝收爲己用時,就已經露出你的狐狸尾巴。”
“釋放薩衝,將他收爲己用,這是一個多難的事情。
對方乃是名滿江湖的大俠,王爺又如何知道他就會來投靠?
老先生,你出現的時機,是不是太好了些?
就算這只是一個巧合吧。
可你一見到我,只是要我想辦法將薩衝從牢房裏營救出來,卻從沒有問過我如何說服薩衝歸降我們。
這就有點說不通了啊。
就好像你一早就知道那薩衝要反水一樣?
所以,老先生,你是如何知道薩衝要反水的,你莫非在來見我們之前,已經說服了他?呵呵……”
聽着李浪最後的分析,許久都快瘋了。
是啊,他怎麼知道薩衝要投降?
他應該知道嗎?
不,他不應該知道。
而碰到李浪還有明月二人時,第一時間不是問怎麼救出薩衝,應該問的是怎麼說服薩衝啊。
許久的瞳孔陡然瞪大,可惡地看着李浪,說道:“是我自作主張了,是我自作聰明瞭,你還真是個人才,連這麼細微的事情都能察覺到,你很優秀,這點我不得不承認……”
李浪道:“你承認了就好。”
他其實也只是猜測,可如今對方都這樣說了,就不用再糾結下去。
他重新看向許久,問道:“所以,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王爺現在又在哪裏,是不是被你們四姓的人給控制住了?”
李浪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如果青年王爺被對方控制住,那他的身份也要敗露了。
“呀!”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許久的肩膀就微微一沉,而後突然跳了過來。
他剛剛跟李浪對質的時候,就在準備着這最後一搏了。
如今猛得跳過去,他可以確定李浪絕無任何還手的餘地。
李浪氣定神閒,早就注意到了許久的動作。
砰砰……
許久衝了過來,李浪消音槍裏的子彈也發射了出去。
只這剎那,勝負已分。
許久悶哼一聲,身子從半空跌到地面,驚駭之下,就要掙扎起身,卻見李浪又連發了幾槍,在他的身上。
不到一會兒,許久的眼神便暗淡下來。
李浪蹲下身子,嘆道:“我早說過,這東西能發出火蛇,一個壯漢可以瞬間放倒,你一個老頭怎麼就不信呢?”
“啊……啊……”
許久痛苦地掙扎着。
李浪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繼續追問道:“告訴我,你的同夥是誰,多少人,他們都在哪裏?明月身邊還有沒有你們的人?”
許久只是皺着眉頭,低聲說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想從我身上知道東西,死了這條心吧。”
“嘿嘿……”
李浪看了他片刻,笑道:“你雖然不開口,但不代表別人不開口啊,那個薩衝是你們的人吧,如今他已經投靠了我,我若用計讓他開口,是不是可以抓出幕後主使?
你是可以不說,但我可以借你的名義,讓薩衝說啊。”
“可惡,混蛋,混蛋!”
聽着李浪的話,在地上的許久胸膛起伏着,他現在要被李浪氣瘋了。
因爲自己的倏忽,導致了薩衝的暴露。
後面的,該怎麼辦啊?
許久怒目圓瞪,可很快他就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