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逼良爲王 >第九十九章 療傷
    二月二十,傍晚時分,大晉皇城坤寧宮中。

    桌案旁邊的胡皇后依然坐在她的那張蒲團上。

    蒲團被她的屁股擠壓出了形狀。

    桌案下,跪着一個面若冠玉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見到胡皇后時,不禁覺着有些緊張。

    胡皇后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答道:“外臣乃成王之子,端陽郡王李延師。”

    原來,跪着的這位正是李浪皇叔成王李顯的大兒子,李延師。

    李顯膝下共有兒子兩個,一個叫李延師,一個叫李延照,兩人都差不多二十四五的年紀,也都被當今的皇帝敕封了郡王。

    胡皇后笑問道:“成王最近的身體如何啊?”

    成王李顯,六十八歲的高齡了,雖然官拜禮部尚書,可一直養病在家。

    李延師道:“多謝娘娘關愛,家父雖然舊疾復發,但太醫說只要他細心調理,不久之後,就能下牀了。”

    坐在李延師側方向的胡維說道:“我記得成王告病回府,已經有大半年了吧,這病怎麼還不見好?”

    “病嘛,哪能立馬就見好的。”

    李延師說着,額頭上有冷汗冒出。

    胡皇后問道:“端陽郡王,本宮聽聞你已經成婚很多年了,還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李延師點了點頭,斟酌了下語句後,說道:“是,外臣娶的是武安侯家的千金,如今成婚已有五年了,長孫是在前年出生的,我父王把他取名爲李思炎。”

    “李思炎?真是個好名字。”

    胡皇后微微頷首,突然說道:“如今陛下已年過半百,膝下又無子嗣,朝中大臣們爲此也都傷透了腦筋,端陽郡王,你可知本宮今日召你進宮的目的?”

    “什麼?”李延師聽見這個,哪裏還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可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聽了胡皇后的問題,只能先選擇沉默了。

    胡皇后倒也不矯情,單刀直入道:“這件事,本宮本想和你父王商量的,奈何他身上有疾,只好將你召進宮了,本宮想見一見你的長子,不知是否方便呢?”

    “什麼?什麼?”

    李延師倒吸一口涼氣,擡起頭看着胡皇后,身體顫抖地問道:“娘娘,你該不會是想?”

    胡皇后的眼睛眨了眨,對李延師點頭道:“沒錯,本宮想,此事也不急於一時,明日早朝時,本宮會讓這位胡大人,以及朝中一些官員向陛下提的,怎麼說儲位不能一直空着啊。”

    李延師想了想,隨後道:“娘娘,此事幹系重大,不是外臣能夠做主的,還請讓外臣能回王府,先稟告我的父王。”

    “嗯,這事確實要老王爺首肯啊。”

    “是,外臣告退了。”

    李延師也沒料到,今天,胡皇后突然叫桃花衛的人來到他的成王府,爲的居然是這樣一件事情。

    出大事了。

    當他從皇宮離開,便立馬驅車往成王府而去。

    成王府中。

    年近七十的成王爺正在院子裏練劍。

    瞧他虎虎生威、龍精虎猛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久病在牀的老人。

    進門後直接往院子而去的李延師一見到他,立即大聲叫道:

    “父王,父王,出大事了,那不能下蛋的母雞想把我們的炎兒送給皇帝當太子……”

    正在把劍舞出一朵花來的李顯,一聽到這話,手中的劍立馬叮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

    ……

    與此同時。

    百花樓的後院,明月閨房中。

    明月看着李浪遞到眼前的腰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新……新月?”明月一把奪過李浪手中的木牌,問道:“你手上怎麼會有這個?”

    “是從那許老頭衣服裏搜到的。”李浪仰躺在地上,看着明月,無語地說道:“那許老頭早就有問題,你難道就沒瞧出來嗎?”

    說着,便將方纔在王府,對許久的一番分析,說與了明月聽。

    明月聽後,不敢置信地呆了一會兒。

    卻見李浪抱怨道:“喂,你就這樣讓我幹躺在地上嗎?”

    “你爲什麼不早說?”

    明月絕美的臉上露出了羞愧之情,她趕忙走上前,伸手打算要拉起對方。

    李浪這時卻不敢了,他躺在地上,說道:“不行,我起不來了,你抱我到牀上吧。”

    “什麼,要我抱你?”

    明月看着這身長八尺有餘的男人,頓時感到有些無助。

    她雖然身材高挑,又有武功伴身,把李浪抱到牀上,不費吹灰之力。

    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會惹嫌疑。

    如今還要親自去抱他,那日後豈不是永遠都扯不清了。

    李浪見了,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你要搞清楚,是誰把我踢成重傷的,哎呦,我的肚子哦,我被你踢成這樣了,你如果不想辦法,我今晚就不走了。”

    李浪像無賴一樣地說着。

    對於他這般的無禮,明月卻覺得是自己理虧在先。

    “好,我抱你,可有言在先,你不準對我動手動腳的。”

    明月糾結了很久,纔對李浪鬆了口。

    李浪笑道:“放心,我本人絕對不動手,也不動腳。”

    明月聽他如此說,便蹲下神,兩隻手展開,一頭一屁股的,竟真將李浪整個人抱了起來。

    按說,李浪就算長得再玉樹臨風,也有一百多斤了。

    可明月抱他,竟真不費什麼力氣。

    然而就在明月將李浪抱起來的剎那,他居然伸出兩隻手,環住了明月的脖子。

    明月這時大羞道:“你幹嘛?不是說不對我動手動腳的?”

    李浪聞着對方身上的香味,賤賤地說:“我動你的脖子,哪裏動你的手,動你的腳了?”

    臥槽,無恥!

    明月氣得嬌軀一震。

    恨不得將李浪重重摔在地上。

    可一想,李浪因爲她而受傷,所以這心底便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她很自責。

    只能一邊忍住李浪的無禮,一邊王子抱地把李浪往牀上送去。

    明月把李浪抱上了牀。

    這段路上,李浪一直含情脈脈地盯着明月瞧。

    就算上牀了,也不忍將目光移開。

    明月鬆開他後,就走到一邊的櫃子前,拿出一瓶治傷的藥膏,丟到了李浪的肚子上,說道:“自己塗。”

    “不,我手動不了了,要你塗。”李浪無賴地說道。

    明月好笑地問道:“剛纔你環住我脖子時,手怎麼還能動?”

    李浪說:“可是我的腰直不起來了,你剛纔那一腳,直接踢到我的小腹,好像還往下了,那個地方,我看不到,你總要幫我塗啊,不然,我就不起來了。”

    “你,你……”

    明月氣得發抖。

    月兔都快跳出來了。

    可到底,還是自己有錯在先。

    她嘆息一聲,自己打的人,死也要處理好。

    李浪看着她走近身,心裏別提多爽。

    明月跪在李浪的牀邊,臉頰羞紅地幫李浪寬衣解帶,隨後用手解開李浪中衣上的鈕釦。

    從上往下,從左到右,她每做一個動作,心便不安地跳動一下。

    當到最底部時,明月終於吐出了口氣,將李浪的中衣分開。

    剛纔下手還真有些重了,李浪精美的六塊腹肌上,有許多塊的淤青。

    明月一時不忍,十分內疚。

    眼淚都快哭出來了。

    可很快,當餘光不小心瞥到一個地方時,鳳眸便立馬變得銳利起來。

    明月的目光直視李浪。

    李浪無辜地道:“不是我的原因,它自己動的……”

    “呸,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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