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澤凡一邊哭喊着,一邊用兩隻無力的小手,把鍾家明往外推。
“幹什麼你?”蘇晴瞪了鍾家明一眼,像母老虎一般吼道:“別在這裏嚇孩子了,趕緊滾啊!”
鍾家明,灰溜溜的滾了!
包房裏。
鍾慶國正襟危坐,淡淡的看着眼前這後生。
夏陽沒那麼矯情,他直接拿了個滷雞爪,在那裏啃了起來。
閒聚閣的滷雞爪,那是一絕啊!
“夏總,你跟蘇晴的關係,很是有一些親密啊!”鍾慶國道。
“把有一些去掉。”夏陽笑嘻嘻的說。
“澤凡叫你爸爸,你就不擔心宋總,有意見?”鍾慶國問。
連宋惜的姓名,他都是不敢直呼的。畢竟,那是龍都宋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且,他今天請夏陽喫飯,就是想要,投靠宋家。
宋惜,以後就會是他的主子。
“你知道鍾澤凡,爲什麼要叫我爸爸嗎?”夏陽一邊認真的啃着雞爪,一邊問。
“爲什麼?”鍾慶國,很想知道答案。
“因爲鍾澤凡,一直沒有爸爸。如果我不當他的爸爸,那他就會是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他,在遇到我這個便宜爸爸之前,挺可憐的。”
夏陽把啃完的骨頭丟進了盤裏,重新拿起了一個滷雞爪,道:“澤凡都三歲了,鍾家明盡過,哪怕一丁點兒,當爸爸的責任嗎?就連“爸爸”這兩個字,都是我教澤凡的。一個三年都沒學會當爸爸的人,哪怕再給他三年,不,再給他三十年,一直到澤凡成年,他恐怕都學不會,應該怎麼當爸爸!”
這話,讓鍾慶國很不好受。
但他必須得承認,夏陽說的,至少有一半,是事實。
那就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之前的三年,確實沒有盡到過,哪怕是一丁點兒的,父親的責任!
“這麼說,你放棄了宋總,選擇了蘇晴?”鍾慶國問。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夏陽,淡淡的道。
“那蘇晴在你這兒,是個什麼身份?”鍾慶國不是個八卦的人,但他還是想搞清楚,夏陽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朋友。”夏陽說。
“朋友可以這樣卿卿我我?”鍾慶國當然不信。
“曖昧一輩子的朋友。”夏陽加了個定語。
“這麼說,你是在玩弄蘇晴的感情?”鍾慶國,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談不上玩弄,因爲她全都知道。而且,除了我之外,她給澤凡,找不到更好的爸爸!”
夏陽,很自信。
“找不到更好的爸爸?”鍾慶國一臉疑惑的看着夏陽,問:“怎麼解釋?”
“因爲,就算我以後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澤凡依舊是我乾兒子。如果蘇晴真的有幸,能把我成功泡到手,成功的嫁給我,我就算再跟她生一個,對澤凡的感情,一樣不會變。一個男人,對孩子的感情,孩子他媽看得,往往是最準的。”夏陽說。
“如果,以後你的孩子,跟澤凡起了衝突,你幫誰?”鍾慶國,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認理?你真能做到,不認親疏遠近?”鍾慶國問。
“親兒子,乾兒子,都是我兒子,分什麼親疏遠近?我這個當爹的,要是不把理給端平了,他們之間,怎麼能夠相親相愛?”
夏陽頓了頓,道:“爲父者不公,必然禍起蕭牆。輕則家敗,重則人亡!”
“你就沒想着,給你親生的兒子,多留一點?”
鍾慶國覺得,夏陽是在吹牛逼。
“你知道我這輩子的理想是什麼嗎?”夏陽問。
“是什麼?”鍾慶國有些好奇。
“世界首富,富可敵國!在我完成自己的大業那天,天底下的財富,一大半都在我手。我的兒子,能用得完嗎?在我死了之後,他能守得住嗎?我要我的孩子們,相親相愛。這樣,他們兄弟姊妹,在平分了我的財產之後。哪怕有一個敗了,別的孩子,一定會去幫那一個的。”
夏陽,很認真。
“你很理想主義,且不說你不可能成爲世界首富。就算真的成了,你的孩子們,最後一定會爭得頭破血流,讓你失望的。”
鍾慶國是過來人,他也是個父親,他知道父親的心思,更知道夏陽說的這些,根本不可能實現。
“既然你不信,那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談的了。”
夏陽丟下了雞爪子,用溼毛巾擦了擦手。
然後,起了身。
“夏總留步,咱們還沒說正事呢!”鍾慶國喊住了夏陽。
“秦家一腳把你踢了,現在你成了喪家之犬。別說中海首富的位置你保不住,就你們鍾家現在的財產,隨時可能被秦家,全都拿回去。那樣,鍾家就徹底玩完了。所以,你現在急需要,重新找一條大腿抱!”
夏陽,一眼就看穿了鍾慶國。
“既然夏總已經看出了老朽的心思,那還請你給宋家,引薦一下。我保證,在歸順宋家之後,我一定跟夏總你一起,爲宋家效犬馬之勞!”鍾慶國道。
“效犬馬之勞?你要當狗,自己當去!我,絕對不是宋家的狗。就算是在牀上,宋惜讓我學狗叫,我都是不會幹的。”
陽哥,纔不是鍾慶國這種,沒骨氣的人呢!
他是不會給宋家當狗,但是,宋惜讓他學狗叫,而且還是在牀上的時候,他敢不叫嗎?
不叫,那就滾沙發上睡去!
“你在外面招惹的女人,可並不只有蘇晴一個。就你乾的這些事,宋惜能容得了你?”
鍾慶國的眼裏,露出了一股子,威脅的味道。
“年輕人,還是應該小心一些。做事如此不着邊際,給人留下如此的把柄。那是很容易,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的!”
鍾慶國,自認爲找到了夏陽的軟肋。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夏陽笑呵呵的看着鍾慶國,道:“你大可以去告訴宋惜,說我跟你的前兒媳有一腿。你看,她信是不信?”
陽哥,就是這麼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