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那天晚餐上見到的男人。
這個人和歐陽晴雪有關係,歐陽晴雪才把她推進來的?
“歐陽予?”韓思風雖然想到了這個名字,但還不太確定。
因爲她對這個男人實在沒其他的印象。
除了他是搶走秦堯女友的人之外,她平時根本想不到歐陽予。
“哈,終於記起來了。”歐陽予的心情愉悅起來,果然還是記得他的名字。
韓思風儘管只見過歐陽予一面,但他長的太妖孽,所以回想起來,他的長相還是很鮮明的印在腦中。
難怪齊媛突然回來了,因爲歐陽予在這個城市裏嗎?
而歐陽晴雪和他應該有血緣關係吧?
“怎麼了?太驚喜了嗎?”見韓思風沒有說話,歐陽予的聲音更加愉快。
“齊媛……你和她怎麼了?”韓思風想到秦堯,胸口微微一痛,問道。
“你的腦袋裏裝着的都是別人嗎?還是在擔心齊媛回來會破壞你和秦堯的感情?我好像記得你以前說,只要秦堯幸福,你就開心,現在看來,你也變得自私起來。”
歐陽予沒想到她一張嘴,竟然先問齊媛。
“你和她分手了?”
韓思風想法很簡單,她唯一能將歐陽予聯繫起來的,就是齊媛。
因爲齊媛才認識的歐陽予,所以,她纔會第一個提到齊媛。
一步步往簾幔後走去,韓思風一直都喜歡看着人的眼睛說話,他這樣神神祕祕,讓她心裏很不安,也沒有交談下去的感覺。
“只是讓她回到秦堯的身邊而已,怎麼?這樣的安排你不喜歡?”歐陽予看似溫柔的詢問,含着一分毋庸置疑的狂妄。
韓思風伸手掀開簾子,可是沒有看到歐陽予。
她有些氣餒的轉身,猛然,一張極其陰柔美麗的臉在眼前放大。
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含着勾魂攝魄的水霧,離自己只有兩寸遠。
因爲太過突然,韓思風嚇得呼吸一窒,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牽動到腿傷,忍不住皺起眉。
“看你的表情,果然很驚喜。”歐陽予眨眨眼,勾起一抹笑容,得意的說道。
居然……居然有比韓慕雲還自戀的人!
韓思風明明只有驚沒有喜!
差點被嚇的傷口飆血好嗎!
“第二次見面,來個貼面禮吧。”歐陽予又是一笑,往前走了一步,表情很開心。
“不用……”韓思風繼續後退。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奇怪的魅力,明明看着輕浮,卻讓人討厭不起來,難道這就是漂亮臉蛋的魔力?
“別客氣,要不,來個接吻禮?”歐陽予看着她窘迫的表情,湊過臉來,長長的睫毛閃動着,那雙眼睛漂亮的和黑寶石一樣。
“不……用……”韓思風和他一點都不熟,連抱拳禮都不想行。
她又退了一大步,發現後背是牆壁,已經無路可退了。
真想逃走啊,他這麼步步緊逼,讓人不安。
歐陽予見她後背已經抵住牆了,不急不忙的雙手撐在她耳側的牆壁上,將韓思風圈在中間,饒有興趣的盯着她:“你覺得可以反抗我嗎?”
韓思風覺得自己反抗不了……
韓思風的手心緊張的出了汗,眼睛卻緊緊的盯着他,努力將害怕的情緒壓下去。
就算反抗不了,也要表現的勇敢一點。
眼前這個美男的皮膚真好,和女孩子的一樣,光滑細膩,應該沒事就護理肌膚吧?
鼻樑高挺,脣色紅潤,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更是風情萬種……
真是一張讓美女都嫉妒的臉。
“眼神真可愛,真想嚐嚐……”歐陽予見她努力壓着害怕,平視着自己。
那麼近距離的看到她明亮清澈的眼睛,裏面映着自己的臉,歐陽予突然湊過去,低低說道。
“先生……”韓思風急忙擡手按在他的臉上,臉熱心跳的說道,“請……請你自重。”
好吧,歐陽予果然做到了,當初在電話裏說什麼“再見面,一定讓你難忘”這種話……
請你自重……
哈哈,還第一次有女人對他說這四個字。
韓思風感覺到掌心下柔滑的肌膚和花瓣般的脣微微一動,立刻被灼傷了一般抽回手,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請你自重……”
“這算是你獻上的吻手禮嗎?”歐陽予狹長的眼中閃着狡黠的光,紅脣微微上揚,問道。
“我……我……我走錯房間了……”
離得太近,他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讓韓思風尷尬的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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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身上也有淡淡的香水味,夾雜着菸草的味道。
是不是姓歐陽的都會在身上噴香水?
“我可是特意在這裏等你,沒有走錯哦。”歐陽予笑着說道。
“你……你……讓我走……”韓思風滿臉通紅,看他笑的那麼曖昧,她心底不由發麻。
“幹嘛用那麼害怕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會吃了你?”歐陽予很無辜的眨巴着眼睛,終於收回手,脊背挺直,“歐陽予從來不會勉強女人,你放心。”
見韓思風一副微微送了口氣的模樣,他的眸中又流出一絲笑意:“不過歐陽予要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那個……再見……”韓思風低着頭,想從他身邊走過去。
管他什麼歐陽予,現在只想趕緊從這個詭異的房間裏出去。
齊媛的事情,韓思風也沒有資格去管,而且看現在的情形,還是先照顧好自己最重要。
“這麼快就要走?”歐陽予看着她慌張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的笑着,“我們還沒開始培養感情呢?”
培養個大頭鬼!
韓思風還沒索要精神損失費呢!
剛纔被嚇得要死,還被這樣捉弄,現在心情差的厲害!
心中狠狠的唾棄着他,韓思風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培養了,再見。”
“不用培養?那我是否能理解成,我們之間已經有感情了?”歐陽予笑得更開心,問道。
“呃……以後有時間再說……”被他笑的大腦都漿糊了,韓思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現在她的眼睛裏,只有那近在咫尺的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