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賤笑着說道。
“還有這麼一說。那我可要好好考慮去不去?你知道,我這個人很花心。而且蓉兒和你姐還割袍斷義了,我要是收了你姐,後宅不安。”
李峯很認真地說道。
自己雖然對林星兒欣賞。
但涉及到家庭和睦,真要謹慎。
“其實你就算和我姐想好,姐也不會嫁給你。姐太優秀了,爺爺已經定下讓她作爲下一代家主。比如,明蓉雖然和你好,但也不會嫁給你吧?”
紅髮林沖低聲說道。
李峯皺皺眉,沒想到這些大家族,居然沒有一家重男輕女,都是挑選最優秀的子女,作爲家主。
“你爸呢?怎麼不做家主?你爺爺不是有好幾位老婆嗎?”
李峯疑惑地問道。
“傳家寶選擇了我姐,爸爸和叔叔們都很鬱悶。”
林沖大聲說道。
頓時李峯明白了,家主的選擇很大程度上依靠傳家寶的認主。
兩人說話間,穿過一個圓拱門。
來到個幽靜小院。
小院有兩片花叢,花葉飄落院中,雜亂無章。
但卻顯着主人的隨意淡然。
“老爺子,小子來要酒喝了。”
李峯站在門前,大喊一聲。
居然在木頭門上,看到幾隻忙碌的小螞蟻。
頓時興致盎然。
吹了一陣風,小螞蟻們掉了下去。
“小子膽兒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跑來老夫家裏,真不怕老夫翻臉,殺了你?”
林老爺子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嘎吱”
李峯推門走了進去。
林沖硬着頭皮跟了進去,走在李峯身後,很是佩服膽兒大。
進門是個老式客廳。
正中間八仙桌,兩邊是靠背實木大椅子。
牆上掛着一幅中堂字畫。
老爺子坐在左邊實木椅子上,手裏拿着本書。
看到李峯進來,也沒理會。
“孫兒李峯,拜見爺爺。”
李峯說着。
鞠了個躬。
“小子無禮,老夫還沒死呢。”
林老爺子氣呼呼地說道。
再次確定,李峯不是捱打不還手的小子。
“剛纔您老不說話。小子以爲仙去了呢。給吧,見面禮。”
李峯說着。
伸出大手。
“跟老夫裏屋坐吧。衝兒能和你結拜,也是他的運氣。”
林老爺子說着。
站了起來,向裏屋走去。顯然不喜歡逗笑。
李峯和林沖跟着走了進去。
裏面是老爺子的書房。
濃濃的墨香,讓李峯精神一振。
牆壁上卻光禿禿一片雪白。
一幅字畫也沒有。
“老爺子,墨香這麼濃,沒少寫字吧?怎麼不掛些出來?也好讓晚輩們欣賞學習。”
李峯忍不住說道。
“小子,你也懂字畫?老夫可聽人說,你十六歲就輟學經商,沒少騙人。”
林老爺子答非所問。
更是在書桌旁,擺開筆墨紙硯。
“小子父早亡,爲養家輟學,不丟人。至於騙人,從沒有過。”
李峯坦坦蕩蕩地說道。
“你小子是個人才。那天晚上,你成功勝了我們。老夫回來,一氣之下,把牆上所有字畫,撕的粉碎。總感覺是這些東西,讓老夫玩物喪志,居然淪落到被一個毛頭小子玩弄。而這個毛頭小子居然敢登門!”
林老爺子說着。
一股強烈的殺意,噴涌而出。
“別嚇唬我了,真想動手,你不會一個人。我不信,康老沒告訴你,我的實力。”
李峯說着。
毫不在意林老爺子的氣勢,熟練地把白宣紙展開。
“二弟,來幫我研個磨,讓爺爺知道書法,可不是玩物。”
李峯淡定地說道。
林沖看看爺爺,發覺爺爺點頭,忙走了過來。
他雖二,但也知道爺爺惹不起。
濃墨飄香,狼毫飛舞。
筆走龍蛇,刷刷點點。
十六個字躍然紙上!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筆鋒硬朗,但字內俊秀。
堪稱剛柔並濟。
雖字字鐵劃銀勾,但整體卻有一股說不出的灑脫儒雅。
紅髮林沖站在旁邊,呆呆地看着。
大哥的字,居然這般驚豔絕倫!
虧的爺爺把以前的字都撕了,這要掛在一起。
爺爺的老臉都掛不住。
林老爺子更是一時間看呆了。
字簡直寫到自己心裏去了。
一筆筆,如暮鼓警鐘。
敲打在老爺子心中,久久響動。
老爺子雄心壯志。
準備拿到東方家寶刀,或者傳家寶。
一統安山,進軍京都。
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政府能讓林家獨大嗎?
一個家族根本不可能和國家對抗。
當時,自己真的迷了眼。
不但要半路截殺李峯。
還想挑起東方家和姬家的拼殺。
自己漁翁得利。
結果,這小子狡猾如狐。
不但成功逃脫,還訛詐了自己三百億。
後來還逼着自己幫他擦屁股。
直到前天,自己還有心埋伏,幹掉他。
可中午康老打來電話。
居然說這小子勢不可擋。
雖然雄心難成,但比風必摧之要好。
頓時,老爺子想通了。
念頭通達。
如同放下一個沉重無比的大包袱。
整個人,都好像年輕好幾歲。
忍不住長長出了口氣,看了眼似笑非笑的李峯。
“老爺子,這幅字,能不能換兩瓶桂花酒喝?”
李峯笑着問道。
他也看出了老爺子的輕鬆,顯然放下了不切實際的雄心。
“能換得一醉。小衝你去拿酒,我要和這小子大醉一場。”
林老爺子豪邁地說道。
卻不知道,李峯還要闖孫女的驚鴻舞陣呢。
此時,康老還有瘦臉老頭,以及東方老爺子。
看着東方明蓉,滿臉的不置信。
“蓉兒,你說那麼恐怖絕倫的兇獸,居然是李峯的坐騎?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那麼強大,怎會甘願做人類的坐騎?”
東方老爺子大聲說道。
饒是先天高手,此時也再無平靜。
樓頂上看到兇悍恐怖的雙眸,此時還深深印在心裏。
“阿峯說是墨自願的。不過,阿峯也對墨很好,當作朋友一般。”
東方明蓉輕聲說道。
“這小子簡直是天選之子,老夫活了八十多,都未曾見過如此恐怖兇獸,他居然能收爲坐騎。可笑老夫還想着殘留年月,進深山再升一級。可就算築基又能怎樣?還不夠那兇獸一爪子拍的。罷了,社會如此好,老夫還是美美地享受晚年得了。”
康老大聲說道。
此時一切的雄心,灰飛煙滅。
就算拿到兇刀,就算拉攏一切,也絕對是泡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