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手下,聽着他的話,很是疑惑,可不敢詢問。
只好更仔細看着前方。
黑衣軍人的實力,他們可是很清楚的。
剛纔對戰,黑衣軍人根本沒人受傷。
只是緩緩推進,就打的自己死傷過半,還節節後退。
絕對是正規王牌!
此時,穿着黑衣的軍人,端着槍,越來越靠近超市。
忽然,一個個龐大的黑影從天而落,帶着勢不可擋的威勢,砸了過來。
“敵……襲!”
淒厲的慘叫傳出。
原本沉默有序的黑衣軍人,頓時四下躲避。
“咣噹”“咣噹”
足足七八聲巨響。
好些躲閃不利的黑衣人,當場被砸死。
砸下來的黑影,居然是路上停滯的小轎車!
沒等散亂的黑衣軍人整合。
八個龐大到恐怖的人形怪物出現了。
兩米六七的高大身體。
罩着寬大無比的黑皮斗篷。
僅僅露出兩隻猩紅的大眼。
外面黑皮手套裏握着一把鋒利大砍刀。
踏着特製的黑皮軍靴。
靴子前後都有圓形鋼板,無比的結實。
“砰”
一聲槍響。
怪物的斗篷破開一點,卻沒有絲毫鮮血。
“咔”
這名黑衣軍人,被後面的高達怪物,連人帶槍,一刀兩段。
屍體分開,鮮血流淌。
躲在一邊偷看的金二郎,還有幾位手下。
頓時捂住嘴巴,一陣噁心。
這也太兇了吧。
別說鋼槍,單單身上穿的防彈衣,就堅韌無比。
卻依然被輕鬆一刀兩斷!
這時,天下起了雨。
嘩嘩的雨,很快打溼了地面。
一場殺戮,在大雨中展開。
八大高大恐怖的刀客,好像是個整體移動的堡壘。
在黑衣軍人中來回衝擊,揮刀殺戮。
“砰砰”
一陣陣的激烈槍聲。
但射出的子彈,卻沒有多大效果。
要麼被躲開,要麼打在高大怪物身上,毫無用處。
但八大怪物的大砍刀,卻鋒利無比。
劈瓜切菜般,一刀一個。
黑衣軍人慘死倒地。
鮮血染紅了雨水。
濃郁的血腥味嗆得金二郎他們,一個個吐的厲害。
把胃裏的黃水,都吐出來了。
惡魔,那傢伙纔是個大惡魔!
金二郎心裏叫喊着。
可恐懼壓制着他,不敢逃跑。
也不敢掏出電話報信!
但此時,整個街道完全被封鎖了。
十幾架無人小飛機,記錄着這場殺戮。
屏幕前的大將軍,更是氣的摔掉了咖啡!
“你們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怪物?哪個國家,爲什麼把這種怪物都放過來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大將軍極其的憤怒,也極其的恐懼。
以前那個大國都很溫和,任憑自己胡言亂語,可今天,怎麼就露出獠牙了?
難道也要像黑白國那般強硬?
“報告將軍,我們可以用炮擊,消滅它們。”
一位參謀大聲說道。
“行,你馬上把我們最繁華的街道,炸個底朝天!不說重建費,萬一要逃了呢。對我們的民衆出手,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他可不傻,只要自己造成過大的亂子,等待自己的就是下位!
好幾位都等着坐自己的位置呢。
“血煞,你也出去吧,告訴巫奴,別讓它們練刀了。不然,又要有送死的來了。殺太多也不太好收場。”
李峯在心裏大聲說道。
早就有些等不及的血煞,衝了出去。
果然,八位高大凶悍的怪物,機動性極速大增。
不再相互配合。
而是獨自拎着大砍刀,兇悍地衝擊廝殺。
頓時,黑衣軍人更悽慘地叫着,紛紛倒地。
再也無心抵抗。
丟掉槍支,拼命向外逃去。
血煞和巫奴也殺的歡喜。
一個個逃在最前面黑衣軍人。
莫名其妙低頭死去!
三分鐘的地獄式殺戮。
足足兩百人的黑衣軍人,一個也沒活下來。
全副武裝的他們像小雞般,被悽慘殺戮。
“準備炮擊,把這些個劊子手殺死!所有責任,我來承擔!”
剛纔發言的參謀,大聲說道,眼睛都紅了!
大辱!
在自己家被打死這個兄弟!
這時,超市門開了。
李峯緩緩從裏面走了出來,閉着眼,默默向前走來。
“吼!”
八大屍僵對着李峯單膝跪倒,仰面嘶吼。
氣勢磅礴。
金格子站在身後,都看得目眩神往。
剛纔兇殘的殺戮怪物,對主人也這般的尊敬!
而且自己一直以爲它們是機械製作的。
沒想到是真正的怪物,有靈性的!
“砰”
一具屍體炸裂,形成一團血霧。
很快血霧瀰漫,籠罩了地上的屍體。
“砰砰砰”
屍體紛紛炸裂。
血霧在雨水中越來越濃,越來越大。
閉着眼的李峯,不知何時,雙眼猩紅。
仰面向上,嘴巴低沉地念頌着奇異語言。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濃郁到實質的血霧,穆然形成一股小龍捲風。
旋轉着衝進李峯的嘴巴!
“這是邪術!最邪惡的法術!取消炮擊,取消一切攻擊!查,給我查,這是誰引來的惡魔!”
大將軍看着屏幕裏的恐怖情景,慌忙低聲吼道。
害怕外面那個邪魔,隔着屏幕找過來!
那位準備拼命的參謀也看的臉色蒼白!
屍體的炸裂,血霧的飛旋,太血腥衝擊了。
內心的那股勇氣,消散了。
不單單東翼人恐懼。
躲在暗處的餘思晴,都心神恐懼。
這纔是主人真正的本事!
太恐怖了。
血肉崩潰,化爲血霧,一口吞掉。
想想都感覺身子裏的骨頭髮冷。
“胖子,別發呆了。讓人把車開過來,帶路去金家。”
李峯恢復了正常,看着金二郎躲避的地方,輕聲說道。
更是伸手,催動再次擴大的巫之空間。
地上兩百多的裝備,被收取了大半。
李峯微微有些失望,還是不夠大啊!
他不知道,有些槍支收不走。
是因爲距離遠。足足隔着百多米呢。
被嚇傻的金二郎“噗通”,跪在地上。
“大人,別喫我,我都聽你的!”
金二郎說着,狠狠磕頭。
鮮血順着額頭流淌。
聽着有些滑稽,但絕對誠懇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