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峯不會要打退堂鼓吧?
畢竟人家可不是公務員,沒必要陪着自己冒險玩命。
“小曼,就算再危險,咱也要過去。不爲什麼狗頭金,只是爲了能順利把傷員安全接回,不能讓他們誤會被拋棄,而寒心。”
李峯很堅定地說道。
頓時,桑隊長這邊的隊員們,都很崇敬地看向李峯。
看到李峯的加長豪華商務車,大家沒有崇敬。
看到百多人向李峯行禮拜見,沒有崇敬。
看到萬噸巨輪,也沒有崇敬。
但現在聽到李峯的這句話,從心裏感動,目光中滿是崇敬!
“我知道,這就是國家有難,人人有責,對吧?”
蘇曉曼大聲說道。
“學得不錯哦,誰教你的?”
李峯故意來了句港臺腔,引的蔣雅楠笑了。
緊張的氣氛,頓時緩解了下來。
喫過飯,李峯和桑隊長,來到巨輪主控室。
沒想到餘思情已經過來了。
“簡單些,不需要搞什麼儀式,時間緊迫,咱直接出發。”
李峯很乾脆地說道。
不想搞什麼隆重出海儀式。
桑隊長沒說話,但也很贊同。
來的時候,還擔心要搞什麼出海儀式。
最起碼浪費半天時間。
“聽主人的。”
餘思情輕聲說道。
伸手拿起一個漆黑的步話機,打開頻道,大聲說:“各部門請注意,各部門請準備,船隊在十分鐘後,出海。十分鐘後出海!”
餘思情剛說完。
外面一陣響徹雲霄的啓迪聲響起。
船隊各部門都開始忙碌起來。
包括主控室的幾位制服男子,也手腳忙碌。
很快,巨輪開始晃動。
李峯知道開船了。
“老闆,臣有事稟告。”
外面傳來公孫起的聲音。
“我出去看看,你們不用跟着。”
李峯扭頭看着蘇曉曼和蔣雅楠,輕聲說道。
“我……我和小曼就不出去了。”
蔣雅楠輕聲說道。
雖然很想跟出去。
畢竟那個死而復活的青年,很有可能是李峯的祕密。
可旁邊漂亮小女孩,卻把自己當成了情敵。
很不友好。
偏偏自己還打不過她!
李峯也沒想到,蘇曉曼的醋意,居然幫了自己的小忙。
走出主控室,來的外面。
“主公,臣以爲,這般龐大的船隻出海,還是要祭拜上天,得到上蒼的庇護爲好。”
公孫起大聲說道。神情莊嚴。
“可現在時間緊急,再說,船要開了,也來不及了。”
李峯不想說對方迷信什麼的。
其實誰也有信仰。無所謂對錯。
“要是主公有心,賜予臣三滴心頭血,臣代替主公祈求上蒼庇護。”
公孫起說着。
很嚴肅地跪倒在地。
手中舉起一條潔白乾淨的布巾。
李峯也沒猶豫,也沒懷疑公孫起的動機。
把三滴心頭血,滴在白巾上。
“啊媽媽,啊媽媽,啊媽媽,啊媽媽……”
公孫起口中發出奇怪的音符。
聽起來,很像啊媽媽。
李峯能聽出來,正是巫語,卻聽不懂意思是什麼。
忽然,公孫起大喝一聲,白巾居然飄然而去。
也不知道是海風颳走的,還是上天收走的。
反正飄入空中消失不見。
公孫起能成爲四大名將,手段還是有的。
最起碼這個祭天祈福,就很神奇。
“主公,大喜啊,這次出海,上蒼會庇護我們的。”
公孫起看着李峯大笑着說道。
“站起來說,你這樣跪着,我很不舒服。”
李峯說着,也不去伸手攙扶。
卻讓公孫起感覺比攙扶,還要舒服。
這纔是真把自己看成了同伴。
不像以前的秦王,雖然親切地攙扶自己,卻始終把自己當做棋子。
一旦需要棋子出局。
一杯毒酒而已!
“血煞見過主人。”
一團濃濃的血氣,出現在李峯身前。
聲音在李峯腦子裏響起。
一點也沒顧忌旁邊的公孫起。
因爲血煞感覺出,這個魁梧青年,身上有巫的氣息。
顯然和巫奴差不多。
也就沒在意。
更是把一個精緻的箱子,放在李峯腳邊。
李峯知道箱子裏是煞珠。
也沒多看,伸手把箱子收進巫之空間。
“辛苦你了。以後不要這樣辛苦,有時,學着巫奴耍點滑頭,也是可以的。”
李峯笑着說道。
看了眼躲在不遠處的巫奴。
“主人,奴沒敢耍滑頭啊。真的沒敢。”
巫奴忙從不遠處飄過來說道。
血霧和血氣飄蕩在一起,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別說李峯,普通人一眼也能分辨出來。
況且巫奴的血霧個頭和血煞差遠了。
血煞的那團血氣,雖然比以前凝練縮小。
但也足足比血霧大上好多。
血氣翻滾,絕對比血霧速度要快很多。
當然血霧比血氣容易消散開來。
顯得巫奴比血煞,朦朧詭祕些。
這也讓李峯總感覺巫奴比血煞狡猾陰險。
以貌取人,也是人的本能。
“你別裝可憐了,和血煞下去休息。這次出海很危險,到時候,別掉鏈子。”
李峯低聲說道。
公孫起眼睛都瞪大了。
一直死死盯着兩個血團。
血煞和巫奴飄走後,好一陣才清醒過來,扭頭看向李峯。
“主公,大能啊,居然能讓天煞歸心。臣願意終身追隨!”
公孫起激動地說道。
更是雙膝跪下。
“起來說話,別動不動這麼激動?你可是千古殺神!”
李峯嘴上說着。
心裏其實極其的滿足。他也有虛榮心啊。
“唉,千古殺神早在千年前就死了,臣只是一位苟延殘喘的孤魂野鬼罷了。”
公孫起傷感地說着。
站了起來。
想起秦王的無情,心裏很不是滋味。
忠心耿耿,換來的卻是毒酒一杯。
“不要說的那麼悽慘,最起碼你見識到了現在的繁華,更見到了現代高科技的神奇,難道不比你當年的同僚幸運嗎?”
李峯輕聲反問,讓公孫起精神一震。
原來自己纔是最幸運的。
甚至比成就千古大帝的秦王,還要幸運。
“剛纔,那可是我的巫奴和血煞。到你口中,就成了天煞,怎麼回事?”
李峯低聲問道。
“唉,這種血團極其可怕,所過之處累累乾屍。當年,就有這個血團出現,一夜之間,諾大的縣郡,空無一人,雞犬不留!”
公孫起說着。
想起往事悽慘,神情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