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宸和穆俊浩帶着保鏢,追擊殺手。
一路“砰砰砰”的聲音,引得親友團抱頭尖叫,會場混亂不堪。
宋小雅和白星星好不一會才反應過來,出事了。
“星星,喬喬呢?喬喬在哪裏?”宋小雅着急地拉住白星星的手。
白星星也被嚇壞了,臉色蒼白,“我……我也不知道,她沒有來臺下。”
“星星……你看,那是不是喬喬和厲封北?”
看着溫喬和厲封北緊緊擁抱在一起,渾身是血倒在血泊當中。
兩個人臉色發白,就像被人定住了那般,呆了,傻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她們可以做些什麼。
直到兩個人被拉走。
白奕宸拉着白星星,穆俊浩拉着宋小雅。
穆俊浩憤怒地斥責道:“宋小雅,你是想找死嗎?站在那裏像個木樁一樣,是想做什麼?”
“穆……穆俊浩……”宋小雅眨了眨眼,才發現雙腿軟得不像話,“喬喬,她會不會有事?”
忽然,她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嗚嗚嗚~~”
穆俊浩一愣,這樣脆弱的宋小雅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在他的印象裏,她像個女漢子一樣,水桶自己扛,修壞了的電燈泡自己修……
心頭某個地方就像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
他拉住宋小雅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緊緊抱進了懷裏。
“沒事!她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
自從那天在酒店醒來,短短的幾天時間,厲封北受到不下十次的暗殺和攻擊。
這也是,這段時間,他沒有去找溫喬的原因。
兩天前,他們接到準確的消息,蘇遠圖要在今天動手,趁機對付溫喬。
他們對會場進行了裏裏外外的清洗和排查,可還是有了一條漏網之魚。
也沒有想到,那個叫商晴晴的女孩子竟然那麼大膽,竟然敢在公衆場合對溫喬下手。
而蘇遠圖派來的殺手,趁亂下死手,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最後中槍的人會是厲封北。
蘇遠圖坐在辦公室,聽到手下彙報的消息,整個人狂笑不止。
“厲少啊厲少,也就這樣嘛!爲了一個女人連命都要沒了,也就這麼點出息!”
可是,他的笑聲還沒有落下,門口忽然涌進來一羣警察。
“蘇遠圖,我是西城稽查大隊隊長李銘,我們得到舉報,蘇氏集團涉嫌經濟犯罪,以及危害他人人生安全,人證物證俱在,我現在奉命逮捕你!”
蘇遠圖一驚,威脅道:“證據在哪裏?你們不要血口噴人,小心我告你們!”
李銘一臉嚴肅,揮了揮手,“帶走!”
衆目睽睽之下,蘇遠圖被抓進了警車。
……
醫院,VIP病房。
宋小雅正在跟醫生爭吵。
“醫生,你不是說喬喬沒事嗎?那爲什麼這都過了兩天兩夜了,她怎麼還不醒來?”
碰到這種胡攪蠻纏的家屬,醫生只好控制着脾氣解釋,“按道理她應該早就醒過來了,她現在這種狀態我也不能確定是什麼問題!輕微腦震盪,問題不大,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這位小姐,醫生不是萬能的,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吵!好吵!
溫喬正陷入噩夢當中,怎麼都解脫不了。
她反反覆覆地做着一個可怕的夢!
她夢到厲封北死了!
他渾身是血的倒在她的懷裏,胸前有一個大大的血窟窿。
那個窟窿怎麼堵都堵不住,她眼睜睜地看着紅色的血液從窟窿裏流出來,卻無能爲力。
只能……眼睜睜、眼睜睜、看着他的體溫在她的懷裏,漸漸地變得冰冷……
不!不要!
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
像他這種級別的禍害最少要遺幾千年上萬年吧?
她尖叫一聲,從噩夢當中醒來,“厲封北!不要!”
房間的爭吵聲戛然而止。
宋小雅立馬鬆開醫生,跑到病牀邊,緊緊地握着溫喬的手,鼻頭一酸,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聲音哽咽地說:“喬喬,你終於醒了,謝天謝地!你感覺怎麼樣?頭暈嗎?想不想喝水?”
“不要!我不渴,我很好!”
溫喬臉色說不出的蒼白,牢牢抓住宋小雅的手,激動迫切地問:“他呢?他在哪裏?”
宋小雅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停頓,言辭閃躲,“喬喬,你剛醒過來,不能這麼激動!等你身體好一點了再說!”
聞言,溫喬的心一個勁地往下沉。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厲封北很不好……
他的血液那麼特殊,胸口流了那麼多血,根本就不可能止住!
想到那種可能性,她蒼白的脣瓣忍不住地顫抖。
她鬆開宋小雅的手,猛地掀開被子起身,動作幅度太大,差點直接摔下牀。
宋小雅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着急的責怪道:“你起來做什麼?你剛醒來,別瞎折騰,快躺下!”
溫喬感覺哪裏都疼,頭還暈,噁心想吐。
她強忍着,強打着精神,抓着牀單的手指,指節因爲太過用力而泛白。
“小雅,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
宋小雅一陣心疼,溫喬的樣子,看起來下一秒又要暈過去。
她實在不忍心見她這個樣子,但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她咬了咬脣,長長嘆息一聲,“喬喬,他的情況可能不太好……具體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厲封北受傷的事情,是絕對的機密,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能影響到厲氏集團的動盪。
其實她也不知道厲封北到底怎麼樣了,只是穆俊浩不小心說漏嘴,說……說厲封北找不到合適的血液補充,估計快要不行了。
胸口那個子彈傷口,當時她是看到了的,流了那麼多血,把白襯衫全都染紅了,恐怕凶多吉少。
“情況不太好……”溫喬低喃一聲,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再一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