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落在男人瑰麗的脣瓣上,難耐地舔了舔脣,撒嬌道:“厲封北,我要喝水,我好渴……”
厲封北喉嚨一緊,這樣子的溫喬,簡直就像一個妖精。
他艱難地別開視線,覺得有些熱,鬆開襯衫上三顆釦子,朝着駕駛室說道:“老李,拿水……”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一個溫熱的脣堵住了。
溫喬在他的脣上輾轉,亂啃一番,終於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像個得到糖喫的孩子,露出臉頰邊上兩個迷人的小梨渦。
“厲封北,我喝到水了耶!真好喝!我還要嘛!”
“咕咚”一聲,厲封北嚥了咽口水,複雜莫辨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聲音全啞了,“老李,不用拿水了,把車子停在路邊,你下車!”
老李一大把年紀了,看到這個場景,哪還有什麼不懂的。
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麻溜地停車,走得遠遠的。
溫喬抓着他的衣襟,還在不滿地嚷嚷着:“我還要喝!”
厲封北再也忍不住,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炙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畔,“給你喝!都給你!”
說完,尋到那一抹甜蜜的紅脣,狠狠的吻了下去。
溫喬低吟一聲,雙手環着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白奕宸處理了倉庫的事情,把那幾個綁匪交給警察,出來尋找厲封北時,看到這個場景,整個人風中凌亂了。
臥槽!他們在那裏辛辛苦苦幹活,他卻在這裏顛鸞倒鳳,瀟灑快活,好沒有人性!
溫喬醒過來的時候,第二天的太陽已經高高升起。
她睜開眼睛,動了一下,全身都痠疼的要命,身體就像散了架一般。
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眼神迷茫的打量着面前的房間,在看到全然陌生的擺設時,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當中浮現,她猛地一驚。
被子下的觸感,她百分百保證,她沒有穿衣服。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被子,果然,白皙的身體上全身佈滿點點紅梅。
倒抽一口涼氣,她猛地把被子放下來,把自己牢牢地裹住。
大眼睛眨巴眨巴,慢着慢着,她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昨天晚上,她從公司出來,被出租車司機綁架了,然後他們給她餵了什麼東西,然後她就開始神志不清了。
之後呢?
之後發生了什麼?怎麼想不起來了!
她正敲着腦袋冥思苦想,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誰?”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被子,警惕地看着門口。
許天宇提着一個精緻的衣服袋子,看到房間裏這幅情景,眼神錯愕了一瞬間。
溫喬在看到許天宇如沐春風的俊顏時,整個人呆滯了好幾秒。
怎麼會是他?
“學長?”
許天宇到底鎮定,收斂好臉上的表情,邁開步伐,朝着她走過去,把衣服放在牀頭櫃上。
冷靜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語氣公事公辦,說的上溫和,“上午有拍攝,換了衣服,喫點飯,去劇組!”
站在酒店走廊的盡頭,他點了一支菸,看向窗外高大的梧桐樹,忽然勾脣,自嘲冷笑起來。
老天怎麼對他這麼殘忍?
她跟別的男人上—牀,他竟然給她送衣服?
沒有一點心理防備,讓他看到如此心痛的一幕!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打死他也不會來。
溫喬衝了一個澡,換上衣服,從房間出來,看到許天宇落寞的背影,朝着他走了過去。
“學長,謝謝你!”
許天宇把菸蒂熄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餓了吧,帶你去喫好喫的!”
溫喬低垂着頭,沒有說話。
進入電梯,許天宇從光滑可鑑的電梯牆壁看了溫喬一眼,狀似開玩笑地說:“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看到是我,不高興了?”
溫喬怔了一下,趕緊搖頭,“沒有!”
許天宇心中瞭然,垂下眼眸,忽然輕聲道:“昨天晚上一定嚇壞了吧?喬喬……對不起!”
“學長?”溫喬震驚地看着他,“你幹嘛道歉?”
恰好這時,電梯停在酒店二樓的西餐廳。
牆壁上的電視,正在播放一則熱點新聞。
向家破產,一夜之間在B市消失。
溫喬聯想到昨晚那些綁匪說的話,手指緊了緊,“是她?”
許天宇一臉愧疚,目光復雜,“對不起!還好這次你沒事,不然我良心難安!”
都是因爲他沒有處理好和向夢薇之間的事情,纔會連累到她。
想到這,他的心裏一陣自責,如果不是厲封北及時出現救下她,他不敢想象事情的後果。
這麼一比,他確實不如那個人。
彷彿從相遇到現在,他帶給她的都是麻煩。
這樣的他,又有什麼資格說愛呢?
溫喬抿脣,搖了搖頭,“這並不是你的錯,學長,你別自責!”
許天宇知道,有些錯誤一旦犯下,不是幾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的!
忽爾一笑,轉移話題道:“他把你一個人丟在酒店裏,你就不生氣?”
溫喬撇了撇嘴,狠狠地插了一塊牛排,塞進嘴裏。
彷彿喫下去的是厲封北的肉。
那個男人,還真是讓人牙癢癢。
許天宇端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菲薄的脣勾起一道別有興味的笑,“想不想報復一下他?”
溫喬一頓,頓時着急道:“學長,你別亂來啊!”
“現在就這麼護着他,會把他慣壞的!”
溫喬有些尷尬,“呃!你想怎麼做?”
“從他最在乎的東西下手!”許天宇湊到她的耳邊說着什麼。
溫喬嘴角抽抽,“這樣行嗎?”
許天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佯裝生氣道:“我是男人,難道我還能騙你嗎?”
溫喬捂着頭,驚呼道:“學長,你真的打啊!好痛!”
許天宇笑了笑。
很不可思議,居然有一天,他們竟然坐在一起,討論怎麼給她追男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