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豔陽高照的天氣,天空忽然飄來一朵烏雲,瞬間遮天蔽日,不見天日。
要變天了!
珍妮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朝着阿瑟問道:“安妮那個女人呢?”
“安側妃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府中。”
“估計又回安公館,跟自己的父親合計怎麼坑殿下了,真是個蠢女人!”
“王妃,現在殿下不在府裏,溫喬又不見了,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機會。”
珍妮眼眸閃過一抹陰冷的寒光,“阿瑟,把溫喬不見的消息放給亞瑟,亞瑟不是喜歡她嗎,溫喬只要落在亞瑟的手裏,哼哼……”
到時候以殘花敗柳之姿,還怎麼奪得殿下的寵愛!
“是!”阿瑟恭謹地回答,狡黠的眼眸一轉,道:“王妃,雖然說我們不能讓亞德府參與這些事,但是現在的局勢瞬息萬變,還是要給亞德府放出消息纔好,至少讓他們心裏有個準備,也讓財政部長知道您的態度。”
“你說的對!”珍妮不疑有他,從懷裏掏出一塊金色的牌子,“這是我們亞德府的信物,你拿着這塊牌子可以直接進入亞德府,你親自告訴父親,讓他隨機應變。”
阿瑟道:“王妃,財政部長沒有見過我,恐怕難以用一片金牌信服,不如您親筆寫一封信,我把信交給財政部長,他看到您的筆跡,到時候自然就會相信我了。”
珍妮一想。
雖然打電話更爲直接,可是重要大臣的手機和家用電話都是被監控的。
重要的事情,肯定不能在電話裏說。
“拿筆和紙來。”
——“尊敬的父親大人,公爵府形勢嚴峻,望父親做好應對之策,但切記不可輕舉妄動。”
用蠟燭封好信封,珍妮把它交到阿瑟手中,不放心地叮囑,“記住,這封信千萬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裏。”
“王妃,您放心吧!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本來珍妮還有一點不放心,聽了阿瑟的發誓,徹底放下心來。
“去吧。”
阿瑟揣着信,出了公爵府往前,一個拐彎就朝着街道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阿蠻得知溫喬不見了,着急地在街道上尋找,打算碰碰運氣。
一個轉身卻發現阿瑟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不是阿瑟嗎?鬼鬼祟祟的,她在幹什麼?”阿蠻疑惑地皺起眉頭。
阿蠻悄悄地跟在阿瑟的身後。
走過一家傢俱店,阿瑟忽然擡頭,前面的鏡子裏,清晰地印着阿蠻的身影,頓時心驚。
快速往前走去。
阿蠻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兩人越走越往偏僻無人的小道上走去。
阿瑟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
阿蠻心裏有些發毛,但想到可能阿瑟把溫喬藏起來,她又壯了壯膽跟上。
忽然一個拐彎,阿瑟便不見了蹤跡。
忽然後腦勺被一個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唔~~”
阿瑟眼前一陣陣發黑,滿臉痛苦地捂着後腦勺。
轉過身來,發現阿瑟手裏拿着一塊磚頭,一臉凶神惡煞地站在自己面前。
“阿瑟,你想幹什麼?”
她早就看阿蠻不順眼,這可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阿瑟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一步一步朝着阿蠻走近。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跟着我幹什麼?”
“你別過來!站住!”
阿瑟捂着後腦勺不斷後退,看着阿瑟的眼神,心裏涌起一股不好的預預感。
說完,眼神一狠,上前掐住阿蠻的脖子。
阿蠻受傷,根本就不是阿瑟的對手,拼命地掙扎着。
“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這裏!”
阿瑟淫笑着,彷彿掐死一個人是多麼愉快的一件事情。
阿蠻臉色憋得通紅,絕望地閉上眼,就在她的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忽然身後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
“誰在那裏?”
阿瑟一頓,轉身朝着聲音來源看過去。
只見喬治大步往這邊走來,阿瑟一把丟開阿蠻,拔腿便跑。
“這次算你走運,你給我等着!”
阿蠻和她本來都是服侍溫喬的女傭,但是阿蠻卻處處壓她一頭,甚至後來把她從溫喬的身邊踢走,自己取而代之,這個仇不能不報。
喬治聽到動靜走過來,看到阿蠻暈倒在地上,頓時大驚,忙扶起她,掐住她的仁中。
着急道:“小丫頭,你怎麼了?”
阿蠻慢慢悠悠地轉眼,喬治的臉在眼前晃動着。
阿蠻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死了纔會夢到喬治醫生抱着自己!
喬治一陣無語,“你這小丫頭,成天亂說些什麼?”
想到剛纔被阿瑟掐着脖子的那種恐懼,阿蠻委屈地放聲大哭起來
撲進喬治的懷裏,緊緊地摟着他的腰,把眼淚擦在他的白色的襯衫上。
“嗚嗚嗚嗚~~我肯定是死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夢到你抱着我!”
這話一說出口,喬治整個人都愣住,隨即才發現自己竟然抱着阿蠻,面色一囧,一把丟開她。
“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嘴裏還振振有詞。
阿蠻本來還沉浸在喬治的懷抱裏,忽然被摔在冷硬的地板上,屁股摔開了花。
“唔,好痛!”
阿蠻捂着屁股,疼痛讓她意識到自己不是死了,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剛纔喬治確實緊緊抱着她。
頓時心臟砰砰亂跳起來,小臉羞澀地紅了起來,看起來彆扭又可愛。
“喬治醫生……剛纔謝謝你!”
哎呦!
小丫頭竟然臉紅了,朝着他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害羞什麼?
喬治這輩子醉心醫學事業,根本就沒有嘗試過男女之情。
對阿蠻這種臉紅的舉動,怎麼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小丫頭,阿瑟剛纔爲什麼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往這邊來,就跟了過來,沒想到……”
“算了,敢情她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你先別說話了,跟我回公爵府,我給你包紮傷口。”
“嗯。”
阿蠻心跳再一次加速起來,一顆心就像小鹿亂撞,在心裏肆意的撒歡。
“喬治醫生,你還記得我嗎?”其實他們很早就認識的。
只是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嗯?”喬治疑惑地轉身,看着阿蠻圓潤可愛的小臉,迷茫地搖了搖頭,“不記得。”
小丫頭才二十歲出頭,他已經五十好幾了,都可以做她的爸爸了,兩人怎麼可能會有交集?
聞言,阿蠻晶亮的眼神黯淡下去。
原來不記得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