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赫接到消息說有人出一個億收購他這個小小的破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以爲助理工作太閒,簡直閒的發慌,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可是助理卻一本正經地告訴他,“老闆,這是真的,合同現在我手上,就等着你一句話。”
姜赫臉上的表情漸漸地僵硬了下來,不可置信地反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得到肯定的回答,姜赫掛了電話,整個人都陷入懷疑當中。
難道他太不自信了,看不到事務所的未來?
還是……說他們律師事務所有什麼他沒有看到的商業價值?
不然,哪個冤大頭願意出這麼多錢來收購他一家各方面表現都普普通通的侓師事務所?
錢燒得慌?
夏葉見他表情怪異,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學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夏葉……”
姜赫抹了一把臉,儘量用着冷靜地語氣陳述這個事實,“有人出一個億買事務所,你覺得對方是爲了什麼?”
他如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行業屬於輕資產,只要有錢,請幾個金牌律師,然後再做點廣告就行了,非得收購他一個破公司幹什麼?
夏葉聞言,也深深擰起了眉頭,“你先回去看一下再做決定吧!小心被人騙了!”
“嗯!”
姜赫一臉凝重地點頭,表示贊同,怎麼看都是騙子。
但是助理一直給姜赫打電話,催着他回公司,姜赫便載着夏葉和小月月一起回了事務所。
到底是別人的事情,哪怕是朋友,商業上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該干涉的,夏葉叮囑了姜赫幾句,讓他不要輕易上當受騙,然後就帶着小月月坐車回了家。
坐在公交車上,夏葉一坐下來,手指就搭在包包上,頓時一僵。
剛纔女兒的事情太着急了,竟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糟糕!
她剛纔放了君誠律師的鴿子。
對方一定等了她很久。
夏葉趕緊掏出手機,翻看了一一遍來電和信息。
手機裏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未接來電,也沒有任何未讀信息。
夏葉疑惑地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剛纔聽他的語氣挺着急的,讓她半個小時務必送到,爲什麼現在卻什麼消息都沒了?
夏葉在心裏疑惑,但還是拿起手機趕緊給對方編輯了一條道歉的短信。
——抱歉,剛纔我有點急事,我現在下班回家了,請問明天我再幫你把資料送過去可以嗎?
君誠律師事務所幾百平方米的會議室裏,帥氣高大的男人坐在長形辦公桌的主位上,原本清冷的面容,此時閃爍着晦暗陰鷙的冷光。
正在彙報工作金牌律師,眼神忐忑地看着他,擦了擦冷汗,最後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發抖。
“這……這次離婚事件,我覺得我們君誠不應該趟這趟渾水,馬純的粉絲戰鬥力太厲害,到時候會損壞到君誠的名聲……”
那人戰戰兢兢地發完言,就等着厲星辰的回覆。
厲星辰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敲着會議桌,等到會議室徹底安靜下來,他才懶懶地掀開眸子,朝着說話那人瞥去一眼。
“呵!”
明顯就是不滿的態度,那金牌律師四十多歲,結果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老闆一個眼神嚇得驚出一聲冷汗。
“我……我哪裏說錯了嗎?”
“你們就知道路江一定是渣男?你們親眼所見?”
厲星辰眼神一一掃過衆人,忽然開口反問道。
“這……”
衆人頓時啞口無言。
厲星辰這話就是強詞奪理,偏偏大家無可反駁,畢竟大明星和富二代的生活又不是他們可以窺探的。
他們不明白,爲什麼老闆要接下這樣一個燙手山芋?甚至老闆還荒唐地出資一個億收購衆和律師事務所。
但是,這短短三年時間,這位年輕的老闆就帶領他們君誠發展成爲律師界最大的事務所,能力有目共睹。
所以厲星辰簡單的一句話,大家便都不敢再多說什麼。
會議結束,厲星辰雙手插兜,邁着修長優雅的步伐往他的專屬辦公室走去。
“收購的事情怎麼樣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冷聲問了一句。
助理回答道:“已經在走流程……boss……”
助理欲言又止,顯然看起來有話要說。
厲星辰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坐下來,擡頭看了助理一眼,言簡意賅地道:“有話就說!”
助理支支吾吾,“馬天后和路少的離婚案件,我覺得……”
厲星辰原本低頭整理文件,聞言皺起眉頭,擡頭看向助理。
“你也覺得不應該接下這樁案子?”
“不……不是……呃……其實我很好奇,爲什麼要接?”
助理實在是太好奇了,老闆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想不明白其中關鍵的人。
接下這莊案子,君誠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就臭了,太得不償失。
雖然他知道老闆和路二少爺私下認識,但據他所瞭解,也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同樣是豪門,但路家跟李家相比,天差地別。
老闆沒有理由維護路二少不是?
聽了,厲星辰忽然冷嗤一聲,似笑非笑地道:“純粹看不慣渣女裝深情。”
“呃……”
助理嘴角一抽,險些驚掉下巴。
老闆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
可是……面對老闆帶着玩味的回答,他心裏忽然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
難道老闆曾經受過情傷?所以特別痛恨女人?
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君誠有一半都是女同事,而且老闆從來不會歧視女性。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老闆被一個女人傷害過,所以造成心靈有點扭曲!
助理感覺自己窺探到一個驚天大祕密,驚訝地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老闆這麼帥氣多金,又能力卓越的極品男人,竟然會受情傷?
這簡直顛覆他的認知,不由好奇,對方到底是怎樣的天仙,纔會嫌棄老闆這樣的極品男人?
厲星辰如果知道助理心裏在想什麼,他非得把他發配到非洲去好好歷練歷練不可。
但此時,他顯然沒有時間來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