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陷入詭異的寂靜。
樊海榮爬在地上瑟瑟發抖。
幾張紙飄落在他的面前,樊重恆痛心疾首。
“自己看看吧,我要你給我個解釋。”
樊海榮抖的幾乎拿不起來,看到資料的詳實內容,望向韓徵,眼只有驚恐!
他到底是誰?!
調取通信記錄就算了,暗網信息也能截獲!
“啊嗚啊啊啊……”樊海榮崩潰了。
跪在地上又哭又喊,這次不用眼藥水,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流。
樊重恆沒有說話,拿出看着他。
樊海榮立刻反應過來,掏出給爺爺發短信。
“爺爺,我被鄭玲那個賤人蠱惑,本意不想殺害大哥,是都她的錯!”
樊重恆拿着的右微微發抖。
長長出口氣,說道:“其實,你大哥失去人道能力,不用你爭搶,這個家業遲早是東東的……”
樊海榮目瞪口呆!
如果知道這件事,他絕不可能弒兄!
他再次發短信,“我真的不知道,都是鄭玲那個賤女人,她該死!”
樊重恆這次嘴角都抖上了。
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說道:“唉,如果你不推卸責任,爺爺還能高看你幾分。”
樊家子孫要有擔當,他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去跪在你大哥靈前。”樊重恆淡淡說道。
失望,且又痛苦。
樊海榮立刻跪行到供桌前連連磕頭。
樊重恆擡擡,一名黑衣槍走上前。
“呯!”
樊海榮被爆頭擊斃!
樊家祖上土匪出身,注重培養後輩子孫的的狼性。
正是靠着狠毒和魄力,躋身州五大望族。
如果樊海榮一力承擔責任,肯定不是這種結果。
因爲,樊家,不要廢物!
樊鍾離頓時淚崩,深深明白老爺子的心思。
畢竟樊家,還有選擇的餘地!
樊重恆決定,親自培養幼小的樊東,在有生之年扶其上位!
“因爲你的禮物,我又死一個孫子!”樊重恆轉頭看向韓徵。
陰冷的目光,濃郁的殺意!
彷彿在說:我狠起來自己的孫子都敢殺,就問你怕不怕!
“啪啪……”
韓徵連連鼓掌。
“有魄力,不愧是州望族!”
殺的好!
我第二份禮物,送出去的效果肯定爆炸!
“你說有兩份大禮,一起拿出來吧,我倒想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鬼把戲。”樊重恆冷聲說道。
韓徵二話不說,直接把件袋扔過去。
樊鍾離撿起來,抽出一看,滿面驚恐!
“怎麼了?”樊重恆驚慌問道。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兒子嚇成這樣?
難道是我樊家走私的證據?
還是曾經的人命案發了?
“爸……”樊鍾離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不敢把件遞給老爺子。
“究竟是什麼東西,快給我看看!”樊重恆捏在,抽了幾下沒抽動。
“放!”他怒聲喊道。
樊家,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志!
樊鍾離只能撒,閉上眼睛不敢看老爺子的反應。
件標題預示,這是一份親子鑑定報告。
當樊重恆看清內容,立刻揉揉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東……東東……不……不是海榮的兒子?!”
假的,肯定是僞造的,我不相信!
樊重恆使出全身力氣,將親子鑑定報告撕個粉碎!
唯一的嫡孫死了……
還是自己下令處決!
震驚,懊悔,絕望……
樊重恆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爸!你怎麼了,管家,快送我爸去醫院!”樊鍾離驚聲大吼。
樊家頓時亂作一團,將樊重恆送往醫院。
樊鍾離沒走,因爲他要——報仇!
“韓徵,你這小畜生,害我樊家斷子絕孫,該死!”
“殺了他!”
樊重恆不在,樊鍾離發號施令。
五名槍迅速擊發!
他們都是滄海傭兵團成員,對自己的槍法極其自信。
樊家莊園又在山嶺之,根本不怕驚動當局。
“呯呯呯……”
十幾槍擊發。
韓徵一動不動……不,他在動!
一團繚繞的虛影突然出現在身前。
五名槍,十四發子彈打空,韓徵毫髮無傷!
“怎……怎麼可能?子彈打到哪裏去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如同見鬼。
樊鍾離驚的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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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嘴,眼見韓徵攤開雙,心全是彈頭!
“他……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五名槍崩潰了!
這一幕徹底顛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竟然有人徒接子彈!
樊鍾離這才知道,那團繚繞的虛影,是韓徵臂揮動出來的!
“你們打的很爽吧,到我了。”
韓徵翻一甩,彈頭如同暗器,全部射入五名僱傭兵的身體。
這效果,跟槍支擊發沒什麼兩樣。
所有人,都被打成篩子!
樊鍾離內心只剩恐懼,他很想逃,可雙腿如同灌滿鉛,一動不動。
趙遠山沒有說謊,韓徵確實不能得罪!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他傾家蕩產都要買回來。
寂靜的靈堂,六具血淋淋的屍體……
樊鍾離想大聲呼救,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外面的保鏢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亂槍之後,死的卻是自己人!
“你剛剛說,我害你樊家斷子絕孫?”韓徵還有一粒彈頭。
他把玩着,說道:“其實不對,因爲你還活着。今年不到六十歲吧,還有生育的會?”
樊鍾離的心神,被恐懼籠罩。
他知道韓徵要幹什麼了!
“爲了滿足你立下的g,我送你上路吧。”
韓徵翻一甩,彈頭穿入樊鍾離眉心!
這!才叫斷子絕孫!
“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韓徵拍拍上不存在的塵土,轉身離開靈堂。
當他走出門,守在外面的保鏢,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們順着打開的門,看到靈堂的情形……
五名實力強悍,令他們仰望的僱傭兵死了!
家主樊鍾離也死了!
一個能喘氣的都沒有!
韓徵沒有理會他們,邁着悠然的步伐揚長而去。
夜色下的孤影,註定成爲在場所有人,揮之不去的夢魘!
供桌上,遺像樊海盛的笑容,張狂且又自信。
死後,卻見證樊家的破滅。
不得不說,是絕大的諷刺。
醫院,戴着呼吸的樊重恆醒了。
空曠的vip病房,只有管家一個人。
“老爺,您醒了!”哭喪着臉的管家,彷彿找到主心骨。
“鍾……鍾離呢?”樊重恆問道。
“他被韓徵那小畜生殺了!”管家抑制不住臉上的恐懼。
樊重恆雙目圓睜,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給……鍾平,打電話!”
說完,又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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