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人搬遷,這個感覺讓他很惶惶,他的手一直安在心口的位置,似是讓心跳得踏實點。
看到了他的緊張,劉太太放了舒緩的音樂緩解他的情緒,坐到了他的旁邊,想伸手去給他點實在感,但他縮在一處低頭不語。那一瞬劉太太的手就不知道了該何處安放,只能收回。
“很快就到了。”劉太太看着醜默遠安慰着。
“嗯。”醜默遠的思緒並不在這裏,越是害怕越是讓人眷戀那個爲他遮風擋雨的灣港,對此時的他來說,那裏纔是他的家。
劉太太心裏酸楚也沒說話了,只任由音樂填充空蕩得令人發忤的方寸之地。
“回來了”才下車就聽到一個歷經風霜深沉穩重的聲音,話中含着笑意。
許是那些沉浮感沒了,醜默遠一踏上地就安心了許多。但下一刻卻又如了那才跳出井的井底之蛙,天地茫茫該往何處走,只木木訥訥的站在原地。
“嗯,回來了。”他聽到旁邊劉太太情不自禁喜悅起來的聲音,漸近自己身旁:“默遠,這是你爸。”
“默遠。”劉先生喊了一聲,磁帶顫抖着,應該是很激動吧。
劉太太攙扶着醜默遠在劉先生面前停了下來,醜默遠斟酌醞釀了半天,終於
“爹,孩兒給您請安”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喊爸醜默遠還一時喊不出口,突然想起廉不就是喊她自己老子一口一個爹嗎
劉先生被嗆了一下,差點斷氣。這是親兒子,不是龜孫子
自己錯過了太多太多,錯過了他的成長。
被那一抹無形的拘謹有禮刺到,劉先生眼淚一下子暗涌出來,旁邊的劉太太更早已淚目如個淚人。
劉先生畢竟是一個久經沙場之人,微微別過臉抹了把淚,又轉了過來。
醜默遠依然恭恭敬敬的站着,沒有一絲絲的難爲情或尷尬。
哦,對哦,他看不到。劉先生苦笑一下,心裏澀澀的。他們家庭族上是有這個遺傳病,但是及早治療就不會有事
而他明顯是沒有得到及時治療。
唉
即使醜默遠看不到,他依然能感覺到這個地方寬廣亮蝙蝠不也看不到,靠的就是超聲波,雖然醜默遠並不能發出這個超聲波來計算準確距離,但是大概,他還是能感覺到的這應該是一個有歷史大且空曠的房子,之所謂說有歷史因爲說話沒有迴音也沒有化學物質的氣息。
踏入大廳暢通無堵,不似自個與她的那個小窩,雖然她已儘量騰出了空間,他依然磕磕碰碰。
他心情一下開朗了許多,然而應該就是才踏入大廳的那一瞬間,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呵,土包子”一個冷冷的聲音飽含着不屑與憤概,肆無忌憚的語氣毒得如毒藥在噴,如癲狗在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