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御針!”
陸叄信忍不住驚呼出聲,他沒想到林懷仁竟然已經到了這層高度,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林懷仁,他還記得師傅曾經說過,鍼灸之術的最高層次便是以氣御針,而在現今,能做到這層次的人幾乎沒有,陸叄信唯一知道的一個人就是林懷仁的師傅,他的師叔。
以氣御針對施針者自身的要求十分苛刻,在現今中醫沒落的時代,更是少有,就連林懷仁的師傅,據說也是很多年之後才悟道了其中真諦。
陸叄信萬萬沒想到的是,林懷仁居然會!
一時間,陸叄信思緒萬千,林懷仁卻是絲毫沒有一絲分神,他留意着葉笙的變化,時不時將真氣輸送給葉笙,以求護住他的心脈。
葉笙一直死死咬牙堅持着,每一秒都變得十分驕傲,每一秒都像是讓他離死亡又更近了一步一樣,終於在葉笙幾乎快昏厥過去的時候,一股清涼的感覺席捲全身,趕走那要命的灼燙感。
林懷仁:“忍住!”
那股清涼的感覺越漸冰冷,冷到刺骨,葉笙不由自主的發抖,牙齒都開始凍得打架,好像很掉進了凍庫一樣,渾身一點知覺都沒有,不知過了多久,那要命的灼燙感又一次席捲而來,每一次在他都認爲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感覺體內好像還有一股十分強勁的氣流在幫他強撐着,讓他咬牙堅持下去。
在冰火之間反覆掙扎數次之後,林懷仁才慢悠悠的取下銀針,葉笙此刻已經是眼皮都懶得動一下。
林懷仁握着葉笙的手腕,最後一次將真氣送到他的體內,然後說道:“讓人給他清理一下,再等幾個療程,就沒事了。”
陸叄信沉這一張臉出去叫人,林懷仁坐在牀邊,方纔爲了葉笙一時過度了太多的真氣,讓他多少也有些喫不消。
林懷仁閉目養神,直到陸叄信帶着人回來,林懷仁才睜開眼:“行了,送我回去吧!”
陸叄信:“林醫生不多休息會?”
陸叄信知道林懷仁剛剛渡了真氣給葉笙,只爲護住他的心脈,林懷仁一怔,意識到陸叄信知道了些什麼,笑道:“沒事,我已經休息好了。”
“那就坐下喫個飯再走吧!”
在陸叄信強烈的要求之下,林懷仁便留了下來,葉笙本來體弱,施針過程中又太過疲憊,一直都在牀上躺着,飯桌上也就只剩下陸叄信與林懷仁兩人。
陸叄信:“林醫生,你剛剛那一手銀針可是讓我驚歎不已啊。”
“陸醫生,我在你面前也不過爾爾,不及你一半啊!”
兩人先進行一波商業互誇,然後才慢慢進入主題。
陸叄信先提問:“林醫生這一身精湛的醫術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師門下,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拜會拜會!”
“哦?你師傅也在靈秀市?”
陸叄信眉梢間隱隱有絲喜色,難道真的有機會一瞻他那傳說中師叔的真顏?
林懷仁不知爲何陸叄信言談間竟然有絲絲激動,可又想到師傅曾經的囑託,搖搖頭:“家師早已仙遊了。”
陸叄信一怔,木然道:“額,節哀。”
林懷仁嘴角帶着淡笑,眸子裏波光微閃:“很多年的事情了,早都過去了。”
“家師一定會以教出林醫生你這樣優秀的醫生而自豪的!”陸叄信有些不相信,神色一變,嘆息道:“誒,看樣子拜會是不行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祭奠一下尊師。”
林懷仁眉頭輕不可見的一蹙,說道:“嗯,沒問題。”
心裏卻冒出一個念頭,陸叄信跟他師傅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陸叄信如此關心他師傅呢?
兩人默默的又吃了一會兒飯,陸叄信又問道:“說起中醫,中醫本就是咱們老祖宗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東西,想想現在的處境,竟然覺得有些悲涼。”
林懷仁感同身受的說道:“的確,不過我有信心,中醫將來肯定有一天會重新出現所有人的世界裏。”
“對啊,不然就可惜了那些醫學著作了,比如《本草綱目》”陸叄信語氣微微有些惋惜,帶動了林懷仁心中的那顆希望重振中醫的心。”
林懷仁緊接着說:“《傷寒論》”
陸叄信:“《黃帝內經》”
林懷仁:“《難經》”
陸叄信看着林懷仁淡淡說道:“《炎黃內經》”
林懷仁先是一怔,立馬說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從來沒聽過?是近代某位大家的東西嗎?”
果然用《炎黃內經》引誘他的人是陸叄信,這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陸叄信看着林懷仁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可是一本好東西,除了醫藥外,還有很多著書人的見聞,奇聞異錄,總之你想要找的一切,在那本樹上都可以找到。”
林懷仁心裏一緊,毫不膽怯的對上陸叄信的眼神詫異道:“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啊,能買到嗎?市面上可以買嗎?”
陸叄信盯着林懷仁看了一會兒後說道:“只此一本,林醫生你怕是買不到了吧!”
“誒,那就太可惜了!”林懷仁一臉懊惱,似乎真的很氣餒沒有買到這東西。
陸叄信:“沒事,那東西也靠機緣的,不是他的有緣人,拿着那東西在手裏也不過是一本廢書而已。”
林懷仁挑眉:“哦?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不可能吧?”
陸叄信神祕一笑:“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林懷仁跟着說道:“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嘛!不過真有這種好東西,我一定要見識見識。”
陸叄信:“哈哈哈哈,這東西這麼好,是我我也想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