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林懷仁王若琳 >第298章 陰陽令
    ‘“摁住他!”

    林懷仁一聲令下,鐵軍一把將男人的身體緊緊控住住,林懷仁也握住男人的手腕,將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男人體內,剎那間,那道金光猛的又強勁了不少,與那黑氣完全糾纏在一起,一口一口的將那團黑氣吞噬乾淨,然後又重新回到拷鬼棒上,拷鬼棒在林懷仁手中一震,給林懷仁一種,這是在暗示自己,他喫飽了一樣。

    男人青紫的臉色隨之消散下去,由於真氣的緣故,氣色很快恢復正常。

    林懷仁取下男人頭上的銀針:“把人擡進去,傷口處理下,待會醒了讓他給了錢就放他走!”

    “學長,你還沒給我說這病人得了什麼病呢!”

    齊菲菲正好一眼瞥到林懷仁把一根什麼棍子塞到自己包裏,也沒多想,只覺得是林懷仁特殊的小癖好吧。

    林懷仁瞥一眼齊菲菲:“人倒黴了喝口水都塞牙縫呢!”

    “啊?學長你逗我的吧,他難不成就是喝了一口水,然後就把自己差點噎死了?”齊菲菲怎麼也不相信這個解釋,不過回想起剛剛那人的病症,好像又跟窒息的症狀掛的上鉤。

    林懷仁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小丫頭,你要學的東西可多呢,不過鑑於你今天連一個鑑證都沒做好,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抄一本《本草綱目》來緩解一下尷尬了。”

    齊菲菲哀嚎:“不!”

    正在給傷者處理傷口的鐵軍聽到齊菲菲跟林懷仁這兩人的對話,剛毅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來。

    林懷仁纔不喫齊菲菲這套,大手一揮,齊菲菲一臉哭兮兮的跑到鐵軍那訴苦去了,林懷仁望一眼店內那兩人的背影,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拷鬼棒,此刻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看上去只是一根刻滿了奇奇怪怪符篆的棍子,看樣子這根拷鬼棒裏面還大有玄機啊!

    收起拷鬼棒,林懷仁走到鐵軍身邊,齊菲菲嘴一撇,趴在藥櫃上,老老實實的在那抄着《本草綱目》,鐵軍已經把那人的傷口處理的七七八八了,就差最後上藥再包紮了,剛剛他並不是在糊弄齊菲菲隨口亂說,因爲這男人的確是因爲窒息,並且是幾乎淹死的窒息才導致了這一幕的出現。

    民間傳說中,冤死在水中的人,只能成爲孤魂,除非能找到替死鬼,否則永生永世都無法轉世爲人,因而,小時候,大多數大人都會叮囑小孩千萬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去嬉戲,不然是會撞見水鬼然後被抓去做替死鬼,一輩子都只能在黑漆漆的水裏玩了。

    而這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是路上的行人,走着走着,突然就倒地,然後渾身溼透,臉色青紫,身上甚至還包圍着一層濃烈的煞氣。

    鐵軍處理好傷口,把染血的鑷子用酒精消毒後,然後收起來。

    林懷仁:“收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齊菲菲從書裏擡起頭來,錯愕的看着林懷仁:“學長,你又不缺那麼一點錢,難道還要拿人家身上值錢的東西當醫藥費嗎?”

    林懷仁白一眼齊菲菲:“就你話多《本草綱目》你抄完了嗎?”

    鐵軍上下都翻遍了男人身上的衣物,最後在錢包裏翻出來一小塊玉牌,用一根紅線拴着,林懷仁拿在手裏掂量了幾下,眉頭皺的更深。

    林懷仁:“找塊紅布,把這玉牌放到外面去曬一下,守着,別讓任何人碰。”

    那玉牌質地相當不錯,倘若拿給韓祿銘讓他轉手賣人的話,林懷仁剛保證絕對不會低於五十萬,不過,這玉牌有問題,剛剛林懷仁反覆觀察過那玉牌,發現玉牌前後雕刻的符文其實並不是一般用來祈求平安幸福的導語。

    玉牌的正面是一個人的生辰八字,背面則是那人離世精準的時間點,這種玉牌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名字,有人稱它爲陰陽令,一面爲陰,一面爲陽,是爲離世人通過奈何橋,跋涉忘川水的通關文牒,一般是古時候的王公貴族下葬時隨身陪葬的器物,以確保他們能成功的轉世爲人。

    那玉牌是地下的東西!

    林懷仁又仔細觀察了下那男人的面相,罡氣十足,身上也沒有土腥味,不像是在地下討生活的人,不過這男人穿着比較寒酸,那就還有一種可能,就像鍾樹才遇到的情況一樣,玉牌的主人知道這東西是地下來的,覺得不乾淨,便想了個法子,用人擋煞。

    天地萬物間,唯有人類爲萬物共主,在不同的醫療體系之中,人體本身也時常被當做一種載體,或則容器,湘西一帶的苗醫,自古便有養人蠱的習俗,所以,以人擋煞也就不那麼稀奇,不過很損陰德。

    林懷仁正入迷的想着。軟塌上的男人嚶嚀一聲,捂着痛處醒來,一臉迷茫的望一眼四周,弱弱的問道:“我是在哪?”

    下一秒,男人直接坐起來,神情換亂的在身上摸來摸去,嘴裏還一直唸叨着:“糟了,玉牌呢?我的玉牌呢?你們把它放到哪裏去了?”

    林懷仁:“你想找到你的東西,必須回答我三個問題!”

    男人看一眼林懷仁,眼神狂熱:‘’我的東西,你必須馬上還給我!

    林懷仁重複道:“回答我三個問題,我馬上就把東西還給你!”

    ‘’你說!”

    男人的語氣十分焦灼,有人叮囑過他,那玉牌不能離開他超過半個小時,否則就要賠償對方兩倍的違約金,鬼知道剛剛他昏迷了多久,玉牌又被這羣人拿走了多久,萬一超過了半個小時,兩倍的錢他怎麼賠得起啊!

    “那玉牌的來歷你知道嗎?”林懷仁一直觀察着男人的反應,只聽到他搖頭,敷衍的說道:“我不知道,是別人讓我隨身帶着的。”

    林懷仁追問:“誰?有沒有告訴你爲什麼要你隨身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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