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謀臉上騷得慌，雖說身爲醫者，對這些應當無所顧忌，但是，他身爲一個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的人，說起這些的時候，難道不應該矜持一些嗎？
“脈搭了嗎？是皮腎虧虛，屬臟腑虛症，還是肝鬱化火，溼熱下注，屬臟腑實證？”
方有謀搖頭：“那天那人來的很急，我都還沒來得及給他搭脈，他急匆匆的就又走了。”
林懷仁白了一眼方有謀：“那你在這兒給我說什麼呢，你連人脈都沒有摸，你就給我說你在思考，你思考啥呢？”
方有謀：“我這不是有備無患嘛，再說，我約了人下一次的，就是今天，估計待會就來了，師傅，要不看看？”
“哼，這種小事還需要我出手嗎？要是一個性無能你都治不好，以後出門就別說是我徒弟了，我丟不起這人！”
林懷仁冷哼一聲，方有謀心虛的點點頭，咋林懷仁現在說話跟方謙越來越像了，簡直是可怕。
在醫館沒等幾個小時，果然進來了一人，方有謀走上前去相迎：“你來了。”
林懷仁看了一眼來人，身高不足一米六吧，看上去也沒有方有謀說的那般魁梧，百十來斤，下顎短小，沒有一身橫肉，說話的時候輕言細語，也沒有聲如洪鐘。
林懷仁瞪一眼方有謀，這就是你說的聲如洪鐘，體壯如牛？
“嗯，方醫生，上次真的不好意思，當天的確有些急事。”
方有謀：“沒事沒事，你過來坐一下吧。”
男人一臉侷促的站在原地，眼神下意識的落在林懷仁身上，方有謀立馬說道：“不礙事的，這是我師傅，姓林。”
“哦，是這樣啊，林醫生你好！”
男人一聽是醫生，頓時鬆了一口氣，林懷仁也笑着說道：“你別緊張，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更好的解決。”
男人坐下，重重嘆一口氣：“說起來，讓兩位見笑了，對了，還忘了自我介紹，我也姓林，叫林子軒，你們隨便叫我就行，從事的是化妝行業的事情。”
方有謀看一眼林懷仁，這咋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了。
林懷仁稱讚道：“不錯啊，這可是一份好工作啊！”
方有謀默默翻個白眼，咋還聊上了。
林子軒提到自己的工作，隨時都帶着一抹笑意，看得出來，他對自己這份工作的確也很滿意。
林懷仁隨口一問：“平時工作累嗎？會經常熬夜？”
林子軒：“那倒是不會，我是在影樓上班，朝九晚六的，就算加個班也不會熬得太晚。”
工作不累，收入可觀，至少工作上的心理壓力也會很小，那就排除了工作上的不愉快而導致的性功能障礙。
林懷仁又繼續問道：“那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種問題的啊。”
林子軒看一眼兩人，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唉，反正兩位都是男人，我也就拋開這個臉面了，最開始也都還好，但是就前幾個月開始吧，我就不行了，什麼方式都試過，當時正好影樓有些忙，我就以爲是太累了，後面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不管用什麼方式都不行，而且，我老婆要是想……我還覺得有些噁心！”
林子軒面露難色，這可是他心裏最大的祕密了啊。
林懷仁皺了皺眉頭：“那你老婆知道這件事嗎？”
林子軒搖頭：“目前還沒讓她知道，每次我都以太累了就躲開了，我老婆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心疼人。”
提到自己的老婆，林子軒激動道：“醫生，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我老婆還年輕，我不想她守活寡啊！”
林懷仁安慰道：“別慌，咱們一步一步來，小方，給他先搭脈！”
方有謀一邊給林子軒搭着脈，一邊問着一些林子軒生活上的事情，然後看向林懷仁：“不畏寒肢冷，舌頭紅潤，細膩，體內也無溼熱，脈象上也沒有任何陽虛腎虧的表現。”
林懷仁：“所以呢？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方有謀皺眉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會不會是林先生其實沒有什麼問題，而是刺激的方式不對？”
林懷仁：“你問我做什麼，你問人家啊！”
方有謀臉一紅，看着林子軒問道：“林先生，我可以問問，在房事方面，你跟你夫人，是誰比較主動呢？”
林子軒：“額，我跟我老婆其實都是清心寡慾的人，生了孩子後，房事就更少了，但是這少歸少，還是需要的啊！”
方有謀安撫着：“彆着急，我們一定有解決的辦法的！”
從脈象與舌苔上都沒有辦法判斷，完全無法辯證，難道其實林子軒壓根沒病，只是對她老婆沒興趣了？
這話，方有謀自然不敢說出來，這說出來不就是討打嗎？
“林先生，方便問一下嗎？你剛剛說的用盡其他方式都不行，我可以問問是用了哪些方式嗎？”
林懷仁一臉所思的望着林子軒，等着他的回答。
林子軒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常規方式也有，不常規的方式也有。”
林懷仁：“哦？常規的方式又是什麼？不常規的方式又是什麼？”
“常規的就是片子啊什麼的，不常規的……”
林子軒頓了一下，這話還真是有些不好當着人說出來啊。
林懷仁清咳兩聲：“林先生，請你放心，我們都是醫生，都會尊重病人的隱私的，這些事絕對也不會外傳的。”
“誒，我在外面找過小姐，也……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不喜歡女人了，還……找過男人！”
林子軒臉都快埋到地上了，當人說出來自己找小姐，找少爺這種事情，太羞恥了，方有謀聽的瞠目結舌，這刺激的方法未免也太特別了吧，這人怎麼想的，居然連男人這種方式都想到了。
“那你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有反應嗎？”
聽到林懷仁這麼一問的時候，方有謀差點沒把自己憋死在那，天吶，這是個什麼問題，而更令他沒想到的是，林子軒還一本正經的回答了林懷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