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羣雄也哈哈大笑道:“不過你這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喜歡,來都來了,要不跟我下兩盤棋吧!”
林懷仁應道:“可以啊,不過師傅可不能嫌棄我棋藝不好啊!”
“好不好,下了才知道,現在說這些做甚!”
薄羣雄讓徒弟把自己的棋盤擺了出來,林懷仁執黑子,薄羣雄執白子,兩人靜坐下來殺上幾個回合,下手起來可都不手軟,直殺得對方潰不成軍,一盤散沙。
“你小子還說棋藝不好,把我都殺成啥樣了!”
薄羣雄笑罵道。
林懷仁嘿嘿一笑:“這不是師傅讓着我嘛。”
薄羣雄:“行了,我也有些乏了,你要回去就回去了吧!”
林懷仁:“怎麼?師傅你是身體哪裏還有些不舒服?”
自從林懷仁給薄羣雄治療後,薄羣雄的身體便一天比一天好,雖說不能跟全盛時期一樣,可一個年過花甲的人能有如今這個身體,也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
薄羣雄:“沒啊,只是你來之前剛剛打了幾套拳,有些累了而已。”
身體是恢復了,薄羣雄自然也要好好鍛鍊一下,別把那麼多年的功夫給忘了。
林懷仁一聽是這麼回事,笑道:“師傅果然是師傅,一刻懶都捨不得偷。”
薄羣雄笑道:“等你在牀上躺上個十幾年,你就明白你師傅爲什麼不偷懶了。”
林懷仁眸子一暗,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楚,而目光再次落在薄羣雄那高大的身影上時,內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崇拜。
“師傅……”
薄羣雄:“行了,你小子怎麼今天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一樣,我可聽說了,最近你的事兒可不少呢,趕快回去忙活你自己的事情去,小青那不用你操心,有我在呢!”
林懷仁深吸一口氣,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道:“多謝師傅了,那我就先走了。”
從營地離開後,林懷仁回了家,諸葛玄跟伊藤健的事情都還沒完,他就等着看着兩人什麼時候再次上門。
果不其然,過了沒兩天,林懷仁就接到了賈驚天的電話,說是總院有個病人需要他幫忙瞧瞧。
林懷仁也不疑有他,直接去了總院,結果一進病房,就看見諸葛家人那幾張熟悉的臉還有賈驚天那愧疚的神情,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嶽夢瑤走上來挽着林懷仁的手道:“不好意思了,林醫生,這薛老又不在首都,我們家老爺子身體也有些不舒服,讓別的人來看,我們又不放心,只好讓你來幫我們瞧瞧了。”
林懷仁沒說話,只是把手抽了出來,坐到病牀旁道:“老先生把手拿出來我幫你瞧瞧吧!”
諸葛凜看一眼林懷仁,把手伸了出來,林懷仁兩指搭在脈搏上一會兒,然後都:“老先生只是有些虛火旺而已,最近飲食清淡一些,多注意休息就行。”
“沒有別的問題?”
嶽夢瑤急忙問道。
林懷仁:“老先生畢竟年事已高,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偶爾有些不舒服也是正常的,若是很擔心的話,我可以開一副藥,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就喫一副,保證不會有別的問題。”
林懷仁淡淡一笑,拿出紙筆開始寫方子,嶽夢瑤瞥一眼諸葛玄然後道:“林醫生,既然你來也來了,要不幫我老公也看看吧!”
“這是方子,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林懷仁把方子遞給嶽夢瑤,壓根就像是沒聽到嶽夢瑤剛剛說的話一樣。
嶽夢瑤都差點以爲是自己沒有說那話,只好再次開口道:“小青的爸爸身體也有些不舒服,要不,你也順道看看吧!”
林懷仁拎着醫藥箱起身道:“我先走了。”
嶽夢瑤愣在原地,人家這裏哪是沒聽到,分明是聽到了不想搭理而已。
諸葛凜陡然開口:“林醫生!”
林懷仁一頓,應道:“老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諸葛凜淡淡道:“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就將犬子的病也一道瞧了吧。”
林懷仁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諸葛玄還真是有意思,爲了自己的面子,把自己老爹都給擡出來了。
“不好意思了老先生,我以爲前兩天已經把話跟諸葛先生說清楚了,既然今天老先生又提起,我也只好再說一次。”
林懷仁站在諸葛凜面前,態度不卑不亢。
“當日諸葛家主下了對小青的格殺勿論令之後,我便當衆說過,諸葛玄的病我是這輩子都不會插手,諸葛家主也很硬氣的表示,絕對不會讓我看病,我現在只不過是堅守自己的諾言而已。”
諸葛凜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可是,他畢竟是小青的父親……”
又拿這個身份來說事兒,林懷仁也有幾分不耐煩道:“老先生,說一句不該說的話,他那樣對小青,還配當小青的父親嗎?”
“林懷仁,你別以爲我不敢動你了!”
諸葛玄拍案而起,臉色青紫。
林懷仁譏諷道:“諸葛家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肯放過,又怎麼會對我這個外人心慈手軟呢,不過我也要得提醒諸葛家主一句,現在的我可不再是之前那個任人揉捏的小醫生了!”
呸,個不要臉的,林懷仁什麼時候是任人拿捏的了。
“林懷仁,你……”
諸葛玄臉色大變,正欲破口大罵就聽到林懷仁輕飄飄道:“我要是家主你的話,可就不會這麼易怒了,不然這病情恐怕是要加重了啊!”
一句話噎得諸葛玄不上不下的,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林懷仁嗤笑一聲,跟諸葛凜恭恭敬敬的道別後,甩手走人,諸葛玄不待見他,他還更不待見諸葛玄呢!
“行了,人都走了,還在這兒憋着什麼呢!”
病牀上的諸葛凜一改方纔形象,對諸葛玄說道。
“爸,你瞧瞧這林懷仁是個什麼態度!”
諸葛玄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