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十七歲gl >第22章 三叔回來了
    司弦也估摸三叔收到了自己的信,正如司弦所預料的一樣,今年三叔會遭遇到官場生涯中的瓶頸,從地方到省委。司弦有心幫襯三叔,三叔現在大小也是個官,幫了他也是幫自己。畢竟結合中國的國情,在官場上不認識點人,什麼都不好走。政策是政策,可大可小,在一定的範疇內是自由的,就看對方肯不肯放你這一馬,不放合情合法,放了也不違背什麼。

    齊五給公司註冊了商標,叫“億達”,本來他取名“萬達”,讓司弦心中一驚。“萬達”不是1988年就在大連創立了嗎?而且1994年,“萬達集團”還被國家建設部評爲“首屆中國房地產綜合效益百強企業”。司弦這麼一說,齊五才又改了個“億達”,這名字跟口香糖名字一樣,否決了太多次齊哥關於名字的想法,司弦也不好意思再否決他了,如果要算,齊哥還是董事長。“億達”便“億達”吧,“箭牌公司”也就1996年纔在廣東率先推出“益達”無糖口香糖。

    官商官商,即便是後來成功的王健林,也是先當了官,後來成爲成功的商人。這也是司弦爲什麼聯繫三叔的原因,齊五的事業現在是紅紅火火,等再過些時候,便有人來爲難了。司弦做了這麼多,也是安慰自己能夠和資鈞甯在一起安穩點長久點,不會有經濟上的壓力,或者什麼其他的阻攔。

    三叔回家鄉,肯定是算衣錦還鄉了,至少對於靠天喫飯的莊稼漢來說。三叔回鄉的消息,村長也一早就知道了,他在村口擺了接風宴。三叔也沒喫也沒喝,一下車就直奔她家來了。除了掛念她這個侄女以外,肯定是爲了她的信件。

    “三叔。”

    司三叔保養得不錯,氣色非常好,只是眉宇間有些抑鬱的惆悵。他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大侄女,眨眼間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他心裏有些嘆氣,這些年他忙於應酬,實在太疏忽後輩了。“嗯,小弦,這是你三嬸。”

    三嬸是紅二代,司弦的第二段婚姻也是三嬸撮合的,一個有軍銜的紅二代。第二段婚姻給司弦帶來了極大的便利,讓她終於在京城站穩了腳跟。“三嬸好。”

    “誒,這是大侄女嗎?”三嬸的打扮非常洋氣,燙了個大波浪卷,紅脣也極爲搶眼,她拉了拉身邊的小姑娘,“來,勺勺,叫姐姐。”

    司勺勺是三叔三嬸唯一的女兒,人非常傲慢,和周芬的傲慢不一樣,周芬傲慢而市儈,而司勺勺是清高而傲慢,拒絕了家裏從政的要求,從了商,老公是美國人,好萊塢出了名的導演。

    司勺勺上下瞧了司弦一眼,禮貌而疏離地開口,“你好。”

    “你好。”比起上一世,司弦沒有因爲對比而自卑。上一世見到司勺勺,司弦是愛搭不理的,其實只有她自己心裏知道,她是自卑而羞於接觸。這一種自卑比見到小甯更強烈,小甯是從北京來的,見過世面的,但是小甯脾性溫和,不像司勺勺,眼神中時時透露出的優越感。或許是司弦太過敏感,把司勺勺赤|裸|裸的眼神看成敵意。

    司勺勺眼睛亮了亮,她勾了勾嘴角,“姐姐,我叫司勺勺。”

    “嗯,勺勺,你的名字很好聽。”

    轉背過去,三嬸又拉着司弦,給司弦塞了一個紅包,“你三叔太忙了,過年都沒來得及回來。”

    “謝謝嬸嬸。”

    本來司三叔見到司弦的房子就皺起了眉頭,進到屋裏眉頭擰得更緊了。“你二叔真是不像話,怎麼能讓你住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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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這裏離學校近一點。”

    “不像話。”

    三叔和二叔一向不和,當初屬於三叔的那份屋田被二叔霸佔了,逼得三叔只能遠走他鄉,即便到了現在,三叔的這口氣也沒消得下去。

    “二叔家又有了小孩,屋裏也住不下了。”司弦說,“我通常在學校,也就晚上回來睡一覺。”

    “真是越窮越生,躲着也要生個兒子。”三叔又說,“你現在是高二吧?學習怎麼樣?有理想的大學嗎?”

    “我打算考北京的大學。”是的,司弦打算考北京的大學,小甯是想回北京的。上一世,小甯爲了陪自己留在了南方,這一輩子怎麼說,也該換她陪小甯了。

    “嗯嗯你的想法很好。”三叔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媽,你帶司勺勺出去見見村幹部,我在這和司弦聊幾句。”

    “嗯好的,你們聊。”

    等三嬸帶着司勺勺出門後,三叔才從懷裏掏出司弦寄給他的信,“你的看法,很有意思。”

    “三叔,你是贊同我的。”

    “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些東西?”

    “報紙,我有剪的。”司弦把一個本子遞了過去,她知道三叔會問她。三叔差一點就能從地方調到省委了,要有貴人相助,什麼都是這樣,要有貴人。而這個貴人,就是在福建的貴人。

    “我去查了,也跟老何商量了。”三叔說,“他也覺得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老何是三叔的左膀右臂,99年的時候踩了三叔上位,官銜比三叔還高。現在司弦還不能開天眼地和三叔說老何有問題,三叔也不可能信她。

    “陳諾總經理和我說了你,沒想到我老司家能出這麼厲害的人才。”三叔說,“這樣吧,你呢儘管完成學業,北京,三叔會盡量打通關係。”

    “不用的,三叔,我能考上北京的。”司弦說,“倒是三叔,你這段時間要非常小心,越高越要勝寒。”

    “嗯。”看司弦這麼有把握,司三叔心裏還是挺滿意的,要爲司弦爭取保送生的名額的心也越來越大。

    送走三叔以後,司弦也在想學校的保送名額。20世紀90年代初,保送生計劃人數曾一度擴大,很多保送生都是幹部或者教師子女,她們學校是重點中學,自然有幹部子女,年級裏更是有學校教師的子女或者親戚。奧數能夠爭取到保送名額,省級優秀學生也可以。

    奧數每年10月舉行,分爲一試和二試,取得優異成績的學生纔有資格參加由中國數學會主辦的“cmo暨全國中學生數學冬令營”,冬令營是次年元月,次年三月開始的國家集訓隊的訓練與選拔。司弦記得很清楚,因爲羅馬尼亞選手西普里安馬諾勒斯庫,小甯非常喜歡的一名選手,他於1995年,1996年,1997年三年連續獲得國際奧數滿分,全世界唯一的一個三次滿分,其中1996年是全世界唯一的一個。小甯和她都參加過奧數,小甯對這一種邏輯上的東西向來在行,比如象棋比如電器工科。當年小甯分數差一點就可以進入冬令營,她沒有進行過專門的訓練,當然比不過那些有特教的學生。

    “小甯,我想參加奧數比賽。”

    “啊?”

    “你陪我吧。”司弦裝作不經意地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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