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戰鬥一定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那莫老應該就是因爲這樣被吸引了過去,他可不想面對沒完沒了的對手。
現在陰陽平衡果到手,藥園中的靈藥被採光,倉庫裏的元靈丹也盡數被收入囊中,剩下的目標,就只有那個畫叉叉的地方了。
眼看時間已經不多,陸陽也沒有耽擱,直接向月尋標註的所在趕去。
而這種趕路只持續了片刻的時間,陸陽就發現他根本不需要月尋給出的地圖,因爲後者所標註的地點,赫然就是青塔遺蹟最顯眼的標誌之地——
中央石塔!
陸陽已經來到了附近,只見巨塔巍峨,矗立在晚風中,猶如站於廢墟間的巨人,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彷彿都無法對其影響分毫。
那塔高有七層,每一層都有飛檐斜出,每層有一個小窗戶,卻只有底下一層有一扇石門,緊緊地閉着,沒有知道已有多少年不曾開啓過。
其上遍佈青苔藤蔓等靈植,猶如給高塔穿上了一件綠衣,是以高塔纔會看起來變成青色,這也是青塔之名的由來。
“果然是佛塔!”
望着那風格熟悉的建築,陸陽的眼神也不禁微動。
嗖嗖嗖……
而就在這時,那青塔的四周也掠出一些身影,纔剛剛分別不久的城主府等人在南方位置,而陸陽身旁東北方的,則是羅武領隊的血影堂人馬。
此外還有一些其它勢力的修者停留在了附近。
“這青塔,顯然也是青塔禁地中最大的寶物收藏之地,所以雖然大家都沒辦法進入,不過每年前來青塔遺蹟,都會過來看看。”
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陸陽轉過頭去,也就看見了陸巍和陸承兩人,卻不見他父親陸戰。
“大伯,四叔。”
陸陽當下打了聲招呼,目光卻又投向了前方青塔。
咚!
那東北方一道人影突然一道人影縱身飛起,凌空中靈元激涌,令得空氣中的靈氣微微震盪,四周衆人的目光也就被吸引了過去。
“羅武……看來血影堂對青塔還真是執著,每次都是動手的他。”
陸巍也看清了那動手之人的面目,當下笑道。
嗡!
自羅武體內涌出的靈元驟然涌聚,直接形成了一道血色的拳形,當着在場衆人的面重重地向那青塔砸了過去。
嘭!
沉重的撞擊聲在血拳爆散的瞬間響起,巨大的動靜令得四周也爲之一顫,只見那青塔上斷枝枯葉翻飛,原本佈滿了青苔的牆面,竟是被轟出一片缺口。
但也只是露出了石塔原來的青灰色,那塔身則是巋然不爲所動,非但沒有絲毫損傷,甚至連動搖,好像都不曾有過!
“那石塔的質地,竟是如此堅硬?”
陸承望着那安然無恙的高塔,眼神震動,他也是第一次進入青石禁地遺蹟,這麼近距離觀察石塔,也是頭一回。
“這石塔也不知什麼材質所建,極爲堅硬,我記得有一年二十勢力聯合出手攻擊,也未能撼動其分毫……”
陸巍笑道:“自此之後我們便斷了念想,只有血影堂死心不息,每次進入遺蹟,都要試上一試,看看那石塔是否能夠破門而入。”110文學
“只可惜青塔遺蹟被現世數百來,各方修者用盡一切辦法,都打不開這石塔……”陸巍又嘆息着說道。
陸陽卻突然笑了一笑:“這倒未必。”
“嗯?”陸巍不明所以。
陸陽卻不作解釋,徑自說道:“大伯,借青石禁令一用。”
“你要青石禁令做什麼?”
陸巍疑惑不已,據他所知,青石禁令只是打開青塔遺蹟的鑰匙,除此之外別無它用。
陸陽理所當然道:“自然是爲了開啓這石塔。”
陸巍怔了怔,隨即說道:“你想用禁令開啓這石塔?那恐怕你要失望了,這麼多年來青石禁令易主無數,當然也有人想到過用這東西打開石塔,而石塔至今沒有被開啓過,也就已經說明了他們的結果。”
陸陽不以爲意:“那是他們根本不會使用的緣故。”
“難道你會?”陸巍脫口而出反問。
話剛出口,他就覺得自己問了個毫無意義的問題,陸陽也不過第一次來青塔遺蹟,那些研究石塔多年的修者都無法堪破這個迷團,陸陽又怎麼可能辦得到?
但他看見陸陽那自信得好似深不可測的笑容,也還是將青石禁令交到了他的手上。
陸陽接過禁令,緩步而出,對着城主府和血影堂的修者朗聲道:“各位聚集於此,想必都是爲了那石塔而來,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是城主府還是血影堂,都還不知道開啓石塔的方法吧?”
柳少風掃了陸陽一眼,而他身旁的莫老也將目光投射而來,卻沒有說話。
血影堂方面,那羅武打出數招依然沒有半點作用,心中已是不耐,衝着陸陽冷哼了一聲,冷冷譏諷道:“我們沒有辦法打開石塔,難道你有?”
陸陽笑笑:“當然有。”
“哼!既然沒有……”
羅武剛欲對陸陽嗤之以鼻,話才說到一半就生生噎住……
慢着慢着,那小子說什麼?他竟然說……他有辦法開啓石塔?
在場的衆多修者對陸陽的這番回答,也是感到意外不已,一雙雙帶着各異神色的眼睛向他往了過來。
除了意外,那些目光中更多的是輕視,畢竟誰也不會認爲陸陽真有開啓石塔的本事。
莫老望着那莫測高深的陸陽,沉吟了好一陣,終於開口問道:“陸陽小兄弟,你真有辦法開啓這石塔?”
陸陽胸有成竹:“區區一座石塔,要開啓又有何難?”
這番話卻是令得在場衆修者一滯。
因爲就是陸陽口中的區區石塔,可是難倒了青塔城數百年來的修者!而這陸陽說得也未免太過輕描淡寫了一些!
“哼,這傢伙滿口大話,簡直不知所謂!”血影堂的少堂主面有怒容。
其餘修者心中對陸陽也是輕蔑不已,陸陽誇下的這番海口,也的確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連陸家衆人都有些感到慚愧……他們心中對陸陽所說之事也沒有什麼信心。
反倒是陸陽本人,神色自若,好似絲毫覺察不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