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森林中魔獸衆多,但他們這幾天以來卻已經很少遇到魔獸,甚至自從昨天開始,就已經沒有再見過魔獸。
而見到陸陽那副不爲所動的模樣,柳依忍不住了聲提醒:“關於魔獸之事,難陸公子不覺得奇怪麼?”
陸陽倒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裏的魔獸被人聚集了起來……這是顯而易見之事,還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話倒是令得柳依一滯,這個陸陽……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秦雙豔道:“既然知道有人暗中搗鬼,我們是不是應該謹慎一些?”
陸陽道:“我一直很謹慎啊。”
兩女又是被他這話弄得一怔,從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來看,哪裏謹慎了啊!
陸陽只好笑着解釋:“自從那夜發現魔獸聚集之後,我們一直在遠離聚集地點的位置行動,所以即便真有什麼事發生,我們應該也還能有應對的機會。”
這話倒又是讓秦雙豔和柳依一愣,經陸陽這麼一說,她們才發現情況確實如此。
難道他從發現危機之時,就開始做出應對了麼?
兩女暗暗驚詫地對視了一眼。
莎莎。
這時距離五人不遠處的草叢,突然傳出了一陣細微的響動。
韓少飛立刻興奮了起來:“有魔獸?我去會會它!”
說着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
秦雙豔和柳依阻止不及,只好將目光看向陸陽,在得到了陸陽“跟上去”的回覆之後,他們一行人才展動身形跟去。
在樹間穿行了不算遠的一段距離,陸陽等人也就追上了韓少飛。
此刻韓少飛正站在樹林中,在他的身前,是一名渾身染血,氣息紊亂的文弱青年。
“寧先生?”
秦雙豔等人一停下腳步,就認出了那負傷青年的面目,正是二公子屬下的智囊,寧致遠。
看出寧致遠身上帶着傷勢,秦雙豔和柳依的眉頭都是一皺。
雖然沒有人問,但韓少飛還是急忙澄清道:“你們別看我,不是我把他弄成這樣的!”
柳依這纔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血跡已幹,顯然受傷已有一段時間,我們自然都知道不是你做的。”
韓少飛這才如獲清白地說道:“幸好你們眼力不弱,否則我真是說不清這件事了……”
秦雙豔不理他,衝傷者問道:“寧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寧致遠滿臉的疲憊,對陸陽等人倒是沒有太多的戒備之意:“各位不必以這種敵視的目光看着我,我已經被淘汰了。”
說着寧致遠將身上的定位玉符取下,當着陸陽等人的面將靈元注入其中,而玉符毫無反應。
這說明,那枚定位玉符已經報廢了。
“二公子的玉符被毀了?”秦雙豔問。就去聽書
按照競爭之戰的規矩,一旦公子的玉符被毀,他的直屬手下手中的玉符也會失效,連同公子被一併淘汰。
寧致遠沉痛地點點頭:“二公子……遇害了。”
“什麼!?”
從寧致遠口中說出的這個消息,讓柳依直接驚呼了出聲,秦雙豔也是詫異不已。
寧致遠語氣沉重:“是嶽定那個惡賊……”
聽到嶽定的名字,秦雙豔等人的心中俱是一動,對於英傑榜的首席,他們也都不會感到陌生。
“嶽定那個惡賊包藏禍心,昨天夜裏對我們下了毒,雖然二公子發現得早,試圖揭穿他的陰謀,但那嶽定竟然惱羞成怒,索性撕破臉皮,對我們痛下殺手……”
寧致遠說到嶽定的惡行之時,猶自憤恨難平:“不少中了毒的弟兄都因爲戰力受影響而死於他的手下,連五公子和十公子也未能倖免,後來二公子出面與其背水一戰……”
“但二公子也自知不是那嶽定的對手,所以趁機讓我們先逃……我們當時有毒在身,就算留下也無法幫助二公子些什麼,所以爲了找人前來幫忙,都紛紛先行離開……”
秦雙豔插話問道:“這麼說,你並沒有親眼看見二公子被殺?”
寧致遠看了秦雙豔一眼,點點頭,繼續說悲痛的語氣說道:“在我們離開之後不久,通過定位玉符的感應,我知道二公子手中玉符被毀,他多半也已經遭了嶽定的毒手。”
柳依黛眉深鎖,目光古怪地看了秦雙豔和陸陽一眼。
先是家主端木宏圖和執事長老端木衡被殺,接着又是二公子端木容軒遇害,這片祖地森林到底是怎麼回事?簡直像是受了詛咒一般……
而且這些人,好像都懷着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居然沒幾個像是認真前來參加競爭之戰的?
柳依想得頭都大了,她只覺這祖地森要是一潭渾水,完全無法釐清這裏面發生的事。
接着秦雙豔又就二公子被害一事,對寧致遠細加詢問,寧致遠也對答如流,一副知無不言的樣子。
“一定是那嶽定被大公子或者三公子收買,纔會變節向二公子伸出毒手!”
寧致遠的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眼中還是有些強烈的怒火幾欲噴發:“枉二公子平日裏待他不薄,真沒想到他是這種無恥之徒!”
陸陽接話道:“是啊,我也沒看出嶽定會是這種人。”
聽着這意有所指的一句話,柳依和秦雙豔不由看了陸陽一眼。
寧致遠倒像是什麼也聽出來一般,徑自憤憤說道:“只怪那惡賊隱藏太深,大家都沒發現他的真面目!”
“寧先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秦雙豔問。
“我準備離開祖地森林,將此事上報給端木世家,二公子遇害,絕不能讓嶽定那兇徒逍遙法外!”寧致遠決心堅定地說。
二公子被殺,寧致遠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繼續參加競爭之戰的必要,他的打算,倒沒有讓陸陽等人感到意外。
“但我畢竟人微言輕,不知道八公子是否願意與我同往,共同揭穿那嶽定的真面目?”寧致遠突然提議。
“此事……我們恐怕不方便出面。”
秦雙豔推辭道:“二公子遇害之事,我們畢竟也不是親歷者,對於具體的情況並不瞭解,就算隨寧先生去到長老面前,也幫不了什麼忙……”
“再說,”秦雙豔又補充道,“現在競爭之戰還沒有結束,雙豔也不能擅自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