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具體說了什麼,衆人並不在意,他們知道的,只是白骨門三大珍寶之一的骨傀在他們手裏,這就夠了。
這時人羣中又一名青年站了出來:“孫兄說得不錯,不僅是骨傀,白骨門的丹藥,連同鐵骨丹方,都在他們的手上!”
這番話終於又引起了衆修者的一番騷動。
包括五大勢力之內的申域各勢力,都派出精銳修者前來尋寶,但所有人都一無所獲,甚至這些勢力的隊伍還損失慘重。
這支沒有勢力支持的臨時隊伍,能夠得到骨傀已經出乎了大部分人的預料,他們連鐵骨丹方也奪到手裏,可以說是匪夷所思了。
“不過……”
一些修者的目光則是閃爍了起來:“這也說明,白骨門的寶物都沒有被埋沒!”
那些修者眼中寒光涌動,雖然他們在白骨門中損失慘重,但只要能將寶物帶回,也算是能彌補一些損失,回到各自勢力不至於受到那麼重的責罰。
“呵呵……”
一名手掌寬厚的老者站了出來:“幾位小兄弟,寶物在手對你們來說倒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可是會惹來災禍的!”
“鐵手堂副堂主,‘手刀’李易。”
認出那名老者的身份,楚子傑的面色都是變得難看了幾分。
即便是孫芙,此刻臉上也是浮現出了明顯的懼意,那李易可是靈海境後期的修者,不僅是他,五大勢力的領隊修者都在。
也就是說,當前盯上陸陽等人的,可是足有五名靈海境後期!
陸陽對此並不在意:“怎麼,你們想搶我們手裏的骨傀?”
聽見陸陽直接點破他們的目的,李易也是一笑,道:“若是你們肯乖乖交出,那便自然不用我們動手搶了。”
說着李易的面容一沉,眼中寒光涌現:“如果你們不識時務,可就怪不得我們動手無情了!”
陸陽迎上了那老者充滿威脅的目光:“想搶我手上的東西,你們恐怕還沒有這個實力啊。”
衆人聞言一怔。
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他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小子……似乎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啊,雖然他們面對的是剛剛從白骨門中逃出來的殘餘修者,但在這裏的,可都是各勢力的精英修者!
能夠從那種絕境中逃生的,豈是等閒之輩?!
但陸陽偏不把他們當回事:“你們全盛時期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何況現在只是一羣殘兵敗將?”
衆修者聽了陸陽這話,都是有些傻眼,這小子……還真是大言不慚啊。
“狂妄!”
雙雄幫的副幫主“雄鷹”應飛一聲冷喝,白色的氣息洶涌而出,隨着他的手掌探出,那些兇悍的靈元涌動聚集,最後在他的一掌拍出之下,化作一隻巨大的白鷹,雙翅一振,便向那陸陽飛撲而去。
“應飛的‘天鷹擊’!”
張怡立刻就認出了應飛的施展,眼神便是一動,這可是應飛的絕學之一!
衆修者自然也是認出了應飛的絕技,衆人的臉色卻是各異。
一些修者向陸陽投去了幸災樂禍的目光;其餘一些見過陸陽施展的修者,則是暗暗搖頭,他們知道,這種級別的攻擊,可對付不了那個陸陽啊……
就在那飛鷹朝着陸陽飛去的同時,後者卻是輕描淡定地一揚手,一道疾影便自其乾坤袋中飛出。
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那道身影的面目,一道沉猛的撞擊聲便是響起,那隻飛鷹登時應聲爆散,部分修者見狀心頭都是一跳,沒有料到應飛的靈技竟是這麼不堪一擊。
而自陸陽身前飛出的疾影,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地繼續向前衝出,應飛的眼瞳也是一顫,急忙激發體內靈元形成防禦。
砰!
下一刻沉重的撞擊聲響起,應飛所構築的防禦便在傾刻之間便潰散而去。
“噗嗤——”
應飛連喫驚的時間都沒有,當即受到重創,被打得吐血倒飛。
那衝擊而來的身影重撞在地,一股氣浪波動而開,將附近的一衆修者盡數震飛,即便是那五名靈海境後期的修者,也被逼退了十數步。
“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站穩的衆人,面色當即一變,一道道充滿驚疑的目光,便向那撞擊發生的所在望了過去。
只見一道白森森的身影佇立其中,卻是一具不見血肉的白色骷髏!
“骨傀!?”
一下霎,反應過來的衆修者,便禁不住失聲驚呼了出來。
而這一刻,衆人的眼中卻沒有了先前的貪婪,反而涌現出了濃濃的忌憚。
那骨傀的實力顯然不凡,一出手便擊潰了應飛的絕學,更進一步將他打傷……
應飛可是這裏的修者中實力最強之一,連他都被如此輕易地打敗,其他人顯然也不可能是它的對手,而就算這裏的所有人聯手,多半也是勝算渺茫。
“可惡,如果不是我們實力受損……”
應飛在十丈外按着自己的胸口,禁不住體內翻涌的氣血,心中卻滿是不甘:他自信狀態頂峯之時,可不會這麼不堪一擊。
其餘幾名靈海境後期修者,目光也是同樣的閃爍不定,他們心中所想,也和應飛相差無幾。
“現在……”
前方陸陽的聲音又再傳來:“你們還想搶我的靈傀麼?”
衆修者的面容一動,卻沒有人出聲。
陸陽驅動靈傀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徹底地明白,以他們現在的實力,當然搶不了陸陽等人手中的骨傀。
孫德長老看了在場的各勢力領隊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終於是出聲道:“我們走!”
孫家僅剩的幾位修者聽了這聲喝令,先是一怔,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而此時孫德已經轉身率先離去,衆人也只能快步跟上。
其餘幾大勢力見狀,也知道以他們的實力,無法從陸陽他們手中爭奪骨傀了。衆修者心中俱是暗歎一聲。
“走!”
梅山派、鐵手堂等勢力也相繼下令離開,那申家的長老申不煥,在離開前若有深意地看了陸陽一眼,那種眼神之中,有着一抹深藏的陰鷙。
陸陽自然也是覺察到了申不煥的眼神,面上的微笑卻是不減:“看來,這羣人也只是面服心不服啊。”
“嗯?”
聽到了陸陽的話的孫芙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