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通過階梯不斷向下,最後來到了地下宮殿的最底層。
這底層是一間面積極大的大殿,整層也就只有這麼一間石殿,空氣中充斥着極爲濃郁的靈元。
光是現在其中呼吸,那濃郁的靈氣就會通過鼻腔進入到修者的體內。
對於天靈尊來說,置身於其中,無疑是一種十分舒適的體驗。
但如果是天靈尊以下,恐怕就無福消受,光是進入這裏,都要受到損傷了。
陸玄的修爲雖然比不上陸琪,但也已經打到了中階天靈尊,因此可以適應這裏的靈元。
“六大勢力和黑魔勾結的事情敗露之後,也有一些六大勢力的弟子離開師門,我們陸家正是用人之際,所以也招收了一些……”陸玄對陸陽說道:“其中也有幾名靈紋師,他們幫我設置這御劫殿時說過,就算是六大勢力最頂級的修煉靜室,比起這裏來也要遜色一些。”
說着這些話的時候,陸玄臉上倒沒有特別多的自滿之色,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別人的稱讚超過了實際一樣。
陸陽也是點點頭,道:“這話應該不假。”
聽了陸陽的話,陸玄的信心頓時提升了幾分:“陸陽哥去過六大勢力最頂級的靜室?”
“沒有。”
陸陽的回答依舊坦誠。
陸玄不由有些失望。
這時又聽陸陽說道:“不過就算沒有,也能猜到……六大勢力雖然底蘊豐厚,但論及靈元,怎麼也不可能比得上九龍帝脈。”
陸玄想了想,贊同地點了點頭。
陸陽接着又道:“而能夠將這種龐大的靈元開發運用起來的,整個靈界,應該不足一手之數。”
聽得陸陽這毫不吝嗇誇讚的言辭,陸玄也是難掩喜色。
“那陸陽哥你就在這裏修煉吧,我就在上層,有什麼事你可以喊我。”
陸玄這時對陸陽說道。
陸陽倒也直接:“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陸玄有些興奮:“什麼事?”
“讓九龍帝脈裏的所有離開。”
陸陽回答。
陸玄笑了一笑,回答得十分自信:“陸陽哥可以放心修煉,這裏的早就被我調走了,連守衛也沒有留下。”
他們這一路,倒也的確沒有見到守衛,連第三個活人也沒有見到。
這些準備工作,陸玄當然也是早就想到,並且提前完成了。
卻不想從陸陽的口中冒出一句:“我指的所有人……也包括你。”
陸玄一愣,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敢情自己也被嫌棄了啊!陸陽哥你這樣會沒朋友的你知道嗎!?
不過不滿的情緒也只在陸玄的心頭一閃而過,他很快就釋懷:陸陽哥這麼要求,一定有他的道理!“好。”
陸玄一口應承,坦率的臉上沒有絲毫彆扭:“那我就離開了,祝陸陽哥一切順利。”
陸陽點了點頭,算是向陸玄道別。
在陸玄離開這座御劫殿之後,陸陽便獨自走入其中,來到大殿中央。
嗡嗡。
只見陸陽一揚手,數道金光頓時自其體內射出,而後數道身影,便是自金光落地之處浮現。
出現在陸陽面前的,正是他的一衆魔寵。
月尋,龜壽,貓小鈴,幽狂,鹿鳴,袁猿,血舞,全員到齊。
最先開口的是月尋,他一向以陸陽手下頭號魔寵自居。
“哼。”
發出不滿的哼聲的,自然是把陸陽當做敵人的幽狂:“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看來是沒架打的了!”
月尋汗顏,這個好戰份子,腦子裏除了打架就沒別的了嗎?
一旁的袁媛也是失望地接口道:“啊?
我還以爲能在這裏大打一場呢!”
月尋汗顏加側目:這小姑娘徹底被幽狂帶壞了啊!“比起打架,我對你的身體更有興趣。”
說出這種糟糕臺詞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血舞,不過大家也都知道,她所謂的對陸陽的身體感興趣,也只是想要奪舍,侵佔陸陽的肉身而已。
因此這句原本十分撩人的話從血舞口中說出,衆人卻有種不寒而慄的感受。
始終沒能和血舞熟悉起來的鹿鳴,聞言更是不禁向後縮了幾步,好像害怕血舞真的會動手一樣。
貓小鈴則是恭順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她相信陸陽,也相信陸陽所選擇的作爲夥伴的血舞。
有時月尋甚至忍不住會想,就算陸陽說他能以一已之力對抗九天魔王,貓小鈴也會無條件完全信任他的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話陸陽的確說得出口。
至於龜壽,他從頭到尾都站在一旁,不但沒有出聲,就連動都沒動過,就那麼像是一根柱子一樣站立着。
如果不是他的雙眼還睜開,簡直都要讓人懷疑,他不是睡着了。
而陸陽呢,看着這一幅亂糟糟的場面,居然還能不受影響,神色如常,甚至連脣角的弧度都彷彿沒有絲毫變化。
“公子,你把我人找出來,是有什麼事吧?”
這個時候,還是貓小鈴將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了起來。
她的話音一落,所人魔寵的目光便是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陸陽的身上。
月尋扎心了。
這個問題他剛剛也是問過的,不過怎麼就沒人理他?
連陸陽也只是回答了貓小鈴的問題:“接下來,我將會在這裏閉關修煉,探究佛法的極限奧義……”聽見陸陽的這幾句開場,衆人的神情也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老大你要怎麼做?”
月尋適時地提問。
陸陽答道:“我會坐在這裏。”
“嗯……”月尋附和地點點頭,但是半天沒等到陸陽的下文,他也只好問:“然後呢?”
“然後?”
陸陽一副意外的樣子,“沒有然後了啊。”
月尋驚訝了:“沒有然後?
沒有然後是什麼意思?”
“沒有然後就是沒有然後的意思。”
陸陽笑着回答。
“……”月尋一陣無語,他知道自己的老大素來不開玩笑,只好無奈的再問道:“老大你就打算在這裏乾坐着?
什麼也不做?”
陸陽悠悠道:“這怎麼是乾坐着,我說了呀,我要探究佛法的終極奧義。”
“……”月尋再度無語。
不過對於佛法奧義這種高深的東西,他卻是一竅不通了。
因此對於陸陽探索的方法,他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卻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