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唐錦瑟只覺得嘴裏苦澀無邊。
她知道傅靳言不喜歡她在人前靠近他。
所以她那會就只是想隨口應付余月一句,並沒有故意想借着傅靳言妹妹的名號,套近乎的意思……
更沒有想借由這層看似親近的關係,去圖謀什麼不該圖謀的,妄想什麼不該妄想的。
要不是這次她意外住院,她是絕對不會向別人透露她和傅靳言之間的關係的,哪怕那個人……
是她的貼身祕書!
也同樣不會有例外。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輕易和別人提起,我們是從小就認識的關係。”
唐錦瑟隨後開口道。
只是那搭在膝蓋上的雙手,卻是先攥了攥,復又鬆開……
透着一絲想抓住卻又抓不住的無力感。
……
“你就是唐梟的妹妹,他人呢?老子有事要找他算賬!”
“唐梟是誰,我不認識,你們快走開,別擋我回家的路。”
“喲呵?小妹妹還真嘴硬啊,連自己親哥都不認了,你當老子傻啊,來之前我可是打聽的一清二楚,你叫唐錦瑟,就是唐梟的妹妹,沒錯吧?”
“錯了,我纔是她哥哥。”
少年推着單車,從大樹的陰影處走出來,俊挺的面容雖然清冷,卻遠沒有現在這般冷厲難測。
……
唐錦瑟咬了咬脣角,只記得當時她喊了一句‘靳言哥’!
往事紛飛,如蒲柳絨絮,輕薄如風,一碰就散。
“你倒考慮的周到。”
傅靳言聞言,從齒間擠出這幾個字,眸色晦暗。
還真是急於和他撇清關係呢!
呵。
傅靳言自嘲了聲,目光冷冷的落在掛在牀尾的病歷單上,硬是把積壓在心頭的怒火給滅了下去。
……
她的漠然,傅靳言全部都看在眼中。
曾經年少時候,對她的所有暖意,恐怕早就付之東流了。
這女人也是狠心的,根本是記不得自己的暖意了。
否則,怎麼會視而不見的。
傅靳言漠然的凝視着唐錦瑟蒼白的小臉,猛地翻身,將唐錦瑟困在懷裏。
唐錦瑟:“……”
緊張,忽然不安。
唐錦瑟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就聽到男人冷漠,低沉的話語在自己頭頂響起。
“明白就好,唐錦瑟,我是不屑做你這種女人的哥哥,懂了嘛?”
唐錦瑟:“……”
自己這種女人……
唐錦瑟的臉色比起之前更白了些。
良久之後,唐錦瑟彷彿都找不到自己聲音一般,怔怔的開口。
“我……我懂了。”
自己好像徹底的懂了。
所有的暖意只屬於之前……
只屬於那個少年,對那個少女。
而現在,自己和傅靳言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情人和金主……
自己和他只能是這種關係。
自己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哪怕是念頭,都堅決不可以用……
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