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書劍來說,既是一個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每一個紀元裏面。
都有道果境界的強者誕生。
紀元終結,寰宇崩滅。
衆生都會隕落。
但是道果境界的強者,卻能夠有手段留下,或者在下一個紀元重生,或是乾脆的安然渡過一個紀元。
所以。
幾個紀元下來。
秦書劍也不敢肯定,到底有多少強者留下。
他只清楚。
有部分強者自己自己所熟知的強者,是從前面幾個紀元中存活下來。
除此外。
秦書劍也沒有太多信息掌握。
甚至於。
他都以爲刀主當年已經戰死,也沒料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回歸。
不管怎麼說。
刀主的迴歸,對於天庭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畢竟對方的實力,也是真的足夠強。
哪怕現在只是剛剛突破真仙,也是同樣如此。
作爲道果境界的強者。
真正的實力,根本不能用單純的境界來衡量。
天宮內殿。
秦書劍坐在主位上面,已是陷入了沉思。
“四大部洲,牽引了四個玩家世界降臨,現在刀主已經迴歸,其他三個玩家世界,卻不知是誰在那裏。
或許能夠從玩家的口中得到些消息,但也不一定準確。”
秦書劍搖了下頭。
正如同刀主一樣,其他人進入玩家世界,肯定也是用了屏蔽的手段,不可能公然將自己本來面目示人。
也就是說。
對方在玩家世界裏面,應該是用了其他身份掩蓋。
再加上欺天令的存在。
才能欺瞞玩家世界的天道。
“這樣一來,就只能等待日後再說了!”秦書劍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想。
反正欺天令的存在。
也不可能掩蓋多久。
等到欺天令破碎,他們自然就會迴歸。
現在的秦書劍,更多的是將注意力,留在了魔淵的身上。
按照他的猜測。
魔淵應該是前面紀元強者留下的後手,當然,也不排除是這個紀元的強者。
但不管怎麼說。
魔淵跟道果強者,絕對脫離不了干係。
所以。
不論怎麼樣。
雙方都遲早是要有一戰的。
“玩家的事情可以放一下,紀元的事情也可以放一下,等到將那些搗亂的都滅掉以後,才能真正的對玩家世界動手。
現在的話,先解決掉魔淵纔是主要的事情。
眼下的紀元裏面,寰宇應該沒有以往那麼浩瀚無邊,他們就算是有後手留下,也絕對藏的太深。
魔淵是一個,華鼎洞府也是一個,除此外,應該是沒有第三個存在了吧!”
秦書劍暗忖。
華鼎洞府,就在大千世界裏面。
但是要想將其找尋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也不敢肯定。
華鼎洞府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是真正的傳承洞府。
還是有古老紀元的強者,在那裏等待重生的機會。
那麼華鼎洞府就沒有什麼危險,但要是後者的話,就是一個隱患了。
“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道果,不解決也是不行,如果是朋友還好,但要是敵人的話,就得消滅掉了!”
秦書劍面色泛冷。
這麼多個紀元裏面,誕生的道果可不是都完全一條心。
有的人想要安於現狀。
有的人想要博取一條生路。
理念不同。
也就會產生分歧,最終演變成爲敵對。
識海中。
戮神刀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秦書劍跟刀主的談話內容,那這件祖兵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虛妄!
真實!
對此,戮神刀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所處的世界,是一個虛假的世界,而自己同樣也是虛妄的產物。
既是虛妄。
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所以。
戮神刀有些魔障了。
直到現在,他才勉強從自我懷疑中清醒一下,艱難開口問道:“天帝,寰宇真的是虛假的嗎?如果是虛假的話,那我們豈非也是虛假。
既是如此,我們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你認爲什麼是虛假,是什麼是真實?”秦書劍淡然一笑,反問了一句。
戮神刀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在回想對方所說的問題。
然後,他纔回道:“真實便是存在的,虛假便是不曾存在的。”
戮神刀勉強給出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對於虛假跟真實。
他也沒有太多的認知。
秦書劍說道:“所謂的虛假跟真實,都只是相對而言罷了,你認爲你是存在的,那麼你便是存在的,你若是認爲自己不存在,那你便是不存在的。
有句話說的好,我思故我在。
虛假跟真實,向來都沒有太多清晰明確的定論。”
戮神刀沉思。
秦書劍接着說道:“虛假跟真實根本沒有太多的界限,不論真實與否,只要你能夠存在,那就足夠了。
可要是沒有辦法存在的話,那就需要做出反抗。
如今有真實的力量,正在侵蝕我們所在的寰宇,如果我們不做出反抗的話,那麼遲早有一天會被真實給吞噬掉。
要想抗衡真實,我們就必須擁有同等的力量。
說白了。
誰也不是爲了誰而戰,我們也不是爲了寰宇衆生而戰,我們只是想爲了自己而戰。
無數歲月的苦修,登頂道果境界,結果卻發現自己等同於籠中鳥,只能夠默默等待死亡的到來,又是何等的可悲。”
在外人看來。
道果是一切修行的終點,也是畢生追求的境界。
但只有真正到達那個境界以後,纔會發現,那個境界到底有多可悲。
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要是不突破道果境界,以真仙的壽元來說,也等不到紀元終結的那一天。
可一旦突破道果境界。
纔會明白自己所處的天地,到底是怎麼樣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