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個人盯的心裏發毛，牛大力慌忙開口。
聞言。
秦書劍眉頭不由一皺。
“如果不是第一第二第三紀元的話，那就是後面紀元的道果了，我現在也不敢肯定，這個紀元是處於第幾個紀元——”
一個不知底細的道果，是個強大的隱患。
如果認識還好，起碼能明白對方是敵是友，同時也能瞭解一下對方的實力。
現在這樣一頭霧水，根本無從下手。
這個時候，牛大力也是陷入了沉思，半響後他纔回過神來，語氣變得遲疑不定。
“其實——”
他剛一開始，幾人的目光又是重新落在他的身上。
牛大力見此，只好硬着頭皮往下說。
“其實你們也清楚，第一紀元最強大的道果，是寰宇剛剛衍生時候所誕生的古神，紀元之初，有古神開戰導致不少古神隕落。
像太清道尊等古神，都不算是最開始的一批古神。
而老牛這種的話，更是最後才成道的。
所以老牛認識的道果，也都是後面一批的道果，要說最開始的古神，卻是不認識幾個。”
“你的意思是說，眼前的肉身有可能是第一紀元某位古神的肉身？”
秦書劍眉頭緊蹙。
第一紀元的古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問題比他想象中的要棘手得多。
畢竟每一位古神，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以他第三紀元的實力，也只能勉強跟弱一些的古神交鋒罷了，面對那些強大的古神，根本就不是對手。
而且所謂的交鋒。
還是藉助天庭的力量，才能做到。
至於這個紀元的話，自身的實力倒是強大了不少，可就算再強，在秦書劍看來頂多也就是跟古神媲美。
也就是說。
若是眼前的肉身，真正一位古神的肉身。
以他現在的實力，未必就能拿下。
牛大力搖頭：“老牛隻是說有這個可能，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一位第一紀元之初隕落古神的肉身留存到現在，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也許真是我想錯了，這是後面紀元的道果也不一定。”
“不——”
秦書劍沉聲。
“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眼前肉身如果真是古神的肉身，那麼接下來就會有一場惡戰了！”
聞言。
其他幾人的心神都是變得沉重。
他們很清楚秦書劍話語中的意思。
古神都多強。
其實他們都是見識過的。
每一個紀元毀滅的時候，都會有第一紀元的古神現身。
那種讓人震驚的力量，根本不是一般道果能夠掌握的了。
“有件事情，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吧！”秦書劍看着眼前不斷震動的魔淵，他突然間開口說了一句。
什麼？
楚狂徒跟牛大力臉上，都快要掛上幾個問號了。
突然間換了個話題，讓他們有些猝不及防。
散華的話，如今則是完全如同一個喫瓜羣衆一樣，默默聽着幾人的交談，即沒有插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秦書劍說道：“鴻鈞在荒古大世界！”
轟！！
話剛說出，包括散華在內，所有人都是心頭瘋狂震動，牛大力身軀都是明顯顫抖了幾下，臉色變得無比駭人。
“不錯！”
秦書劍點頭。
“我在荒古大世界留下的化身，跟鴻鈞碰面了，他沒有死，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迴歸寰宇了。”
“嘶！”
得到肯定的回答，牛大力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鴻鈞沒死！
這個消息，比任何消息對他來說，都要來得震驚。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鴻鈞兩個字究竟代表着什麼。
他是第一紀元的強者，可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太清道尊的坐騎，而太清道尊卻也只是鴻鈞的弟子。
在某種意義上。
鴻鈞便等同於自己的師祖。
不過——
牛大力對於這位師祖，不敢沒有任何好感，反而是有種說不出的畏懼。
“完了！”
“完了完了，道祖沒死，要是等他迴歸寰宇的話，定然又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他不敢想象。
如果鴻鈞迴歸，到底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秦書劍側頭，看着牛大力蒼白的臉色，眉頭頓時一皺。
“青牛你很怕？”
另一邊，楚狂徒也是同樣面色古怪的看向牛大力。
他認識牛大力的時間不短，這頭牛行事向來囂張，根本不知道畏懼是何物。
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在楚狂徒的記憶中，他也跟鴻鈞有過照面。
可那個時候。
除卻感受到對方的強大以外，似乎沒有太多讓人害怕的地方。
“很怕！”
牛大力坦然的點頭。
說完。
他又是解釋了一句。
“你們沒有真正跟道祖接觸多少，不會明白道祖的可怕，太清道尊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紀元毀滅了，一部分可能是命運使然，另一部分就可能是來源於道祖。”
“什麼意思？”
秦書劍不解。
聞言。
牛大力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只能知道，道祖是非常可怕的，沒有人清楚他內心到底在算計什麼，他的謀劃就算是太清道尊也看不清。
若非道祖實力真的太強，太清道尊都曾經想要聯合其他道尊，把道祖給鎮壓下去！”
鎮壓道祖！
秦書劍眼神閃爍了下。
能夠稱得上道尊的強者，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都是鴻鈞的弟子。
鎮壓道祖。
換句話來說，就是欺師滅祖。
能夠讓太清道尊等人做出欺師滅祖的衝動，莫非鴻鈞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可怕謀劃？
這一點。
秦書劍也暫時想不明白。
看眼前牛大力的樣子，對方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事情，他也就熄了從這頭牛口中，得到一些消息的念頭。
“太清道尊竟然想要欺師滅祖，此事不簡單啊！”
一旁的楚狂徒搖頭晃腦，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不過他也沒有細想太多。
以他的性格。
謀劃什麼的，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
有問題的話直接用力量橫推就是了，如果橫推不了，那就積攢力量，等到足夠橫推的時候再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