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震動。
無盡的霞光如同垂雲般灑落而下，在滅世的波動中，呈現出一樣的絢麗。
緊接着。
就看到億億萬丈的身軀，以肉眼可見速度縮小。
最終。
一個身穿黑袍的人，便已經出現在了秦書劍的面前。
那杆長槍亦是落下，默默懸浮在黑袍人身旁。
無盡的威勢收斂，泯滅的虛空逐漸恢復，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好強！
散華看着面前的黑袍人，面色禁不住的駭然。
儘管對方身上沒有再泄露出什麼氣息，可他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深邃浩瀚的可怕力量。
那種力量。
彷彿只需要輕輕一點，就能將天地崩滅。
這種感覺。
就算是巔峯時期的劍主，都沒有辦法與之相比。
也就是身旁的秦書劍，能夠給到他同樣的感覺。
虛空中。
兩人默默對視。
良久。
秦書劍平靜開口：“大千世界天庭天帝，秦書劍！”
“魔祖，羅睺！”
黑袍人，也即是羅睺同樣平靜開口。
說完。
羅睺如同幽暗深淵般的眼眸，似乎有了一些波動。
“不曾想到，如今這個紀元，竟然誕生了像你這樣的強者，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聞言。
秦書劍沒有回答，只是在腦海中回想起有關於羅睺的信息。
魔祖羅睺！？
說實話。
在他的記憶中，從來都沒有聽聞過這個名字。
以往紀元的道果，秦書劍大多都是見過的，就算是沒有見過，也能從其他道果口中聽聞到一些名號。
可是。
羅睺兩個字，完全的陌生。
看着秦書劍的面色變化，羅睺面色淡漠。
“你不用想了，寰宇中真正聽過我名號的人不多，第一紀元中，也只有那些古神，才能清楚的我存在吧。”
“原來閣下是第一紀元的古神，倒是失敬了。”
秦書劍眼神閃爍了下，臉色也沒有大的變動。
第一紀元古神！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過這樣的猜想了。
如今羅睺的回答，無疑是證實了這一點的存在而已。
毫無疑問。
自己沒有聽聞過的名號，又是第一紀元的古神，顯然就是寰宇剛剛開始的時候，隕落的那一批古神中的一個。
對此。
秦書劍心中也是一定。
既然對方能夠一開始就隕落，那證明實力還沒有強大到一個可怕的境地。
畢竟真正強大的古神，都是回到最後的。
哪怕是隕落了。
也是如同太清道尊一般，自己找死。
不知秦書劍心中所想，羅睺接着開口。
“我自第一紀元隕落，便是一直在等待一個重生的機會，直到這個紀元我纔算是看到了希望，沒想到諸般謀劃，最後卻是被你給破壞了。
滅魔淵，誅邪魔，的確是不錯。
不過——破壞我的謀劃，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可做好領死的準備！”
羅睺說話的時候，面色都是淡漠，看着秦書劍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個死人一般。
自己苦苦等待幾個紀元，終於在這個紀元裏面找到機會出手。
本來以爲。
魔淵吞噬掉大千世界後，自己極其所有的本源重生，一舉超越以往的巔峯，成爲寰宇真正頂尖的存在，緊接着就能橫掃寰宇，以報第一紀元的血仇。
然而。
百萬年前，大千世界出了一個秦蒼，讓魔淵吞噬大千世界的計劃被破壞。
而因爲某些原因，自己又沒有辦法出手。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把大千世界斬碎，重新斷開跟魔淵的銜接。
本來以爲。
秦蒼隕落以後，百萬年後的大千世界，應該沒有人能夠再阻攔魔淵的腳步纔是。
卻沒想到的是。
死了一個秦蒼，卻是多出了一個秦書劍。
跟百萬年前相比，如今的天庭做法更絕，竟然直接殺入魔淵中，連魔神碑都給打碎了。
要知道的是。
魔神碑乃是羅睺留下的最後手段，一旦魔神碑打破，就證明魔淵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從而迫使他不得不提前甦醒。
如此一來。
也就有了剛纔的一幕。
“魔淵的邪魔都是借用你的肉身衍生出世，也就是說魔淵邪魔所掌握的力量，其實就是你本身力量的一部分，你如今把所有邪魔的力量重新都給取出來了。
不過——”
說到這裏，秦書劍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別說那時候的魔淵已經損失慘重，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魔淵，你把所有邪魔的力量吸收，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至於現在的你——”
他搖了搖頭，面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秦書劍就差直接的說。
憑藉你羅睺現在的狀態，只怕沒有資格跟他動手。
被莫名其妙的鄙視了一頓，羅睺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怒意。
無盡歲月。
已經讓他能夠做到，喜怒哀樂都不動聲色的地步。
“你很狂！”
“說實話，就算是鴻鈞在我的面前，也不敢如此猖狂，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這麼狂的人。”
“莫非——你真以爲突破了道果，就能夠天下無敵了不成！”
羅睺一手握住長槍。
僅此一個動作，就讓億萬裏虛空都被一股可怕的殺伐所籠罩。
殺伐降臨。
秦書劍微微一笑，隨意的揮動了下衣袖。
一股微弱的風吹過，虛空盡數破碎，那股覆蓋億萬裏虛空的殺伐力量，也是被衝散了大半。
短暫的交鋒。
雙方都沒有分出高低。
“自朕成爲天帝以來，很少有人能夠在朕面前如此放肆，以前放肆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你是第一個，但不知你的實力能否配得上你的口氣。”
秦書劍說話的時候，直接一拳打了出去。
虛空塌陷。
寰宇崩裂。
簡單的一拳，猶如是天地的末日一般，寰宇中的規則都給呈現了出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
既然說不通，那就打一場以後再看。
以眼前的羅睺狂妄程度，也只有打服才能瞭解其他的事情。
至於斬殺。
說實話。
秦書劍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因爲斬殺一個道果，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羅睺若是不敵遁逃的話，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將其給留下來。
當然。
這不妨礙自己把對方打一頓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