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遮擋視線的大陣,已經被秦書劍給揮手間佈置了出來。
這座大陣。
徹底將他們跟外界的視線隔絕。
“怎麼回事”
“陣法隔絕,裏面發生了什麼”
陣法遮擋,外界的人頓時再做某種興奮事情,突然被打斷了一樣,難受的想要吐血。
但是他們也沒辦法。
眼前的情況明顯是秦書劍不願意讓他們看。
這些人也沒有膽子。
去強行打破陣法觀看。
畢竟
真要惹惱了對方,出手的人一個都跑不掉,甚至連背後的宗門,都得一起完蛋。
這段時間秦書劍雖然殺心少了許多。
可當初對方破宗滅門的名聲,卻是漸漸流傳了出去。
心狠手辣。
眥睚必報。
這樣的性格,已經被很多人所熟知。
誰也不想因爲一點小小的事情,就得罪了對方,然後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
在陣法隔絕的時候,這些人也只能焦急的等在原地,卻也沒有做出太多的舉動。
陣法內。
明王業火得到魔氣爲養料,已是將天業邪主三分之一的身軀覆蓋,那般灼熱的氣息彷彿直接作用於神魂當中,讓他的面色都變得扭曲起來。
“不可能的”
“天下間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剋制住魔氣”
“吼”
天業邪主怒吼連連,現在發生的事情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讓其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對於身上燃燒的暗紅色火焰。
在他堪稱遠古的記憶當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在天業邪主看來。
魔氣乃是能夠與天地靈氣並列,且在一定程度上超越天地靈氣的存在。
這樣的東西。
本就該是至高無上,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剋制。
可眼下的事情。
卻是切切實實的給他上了一課。
對於天業邪主的疑惑,秦書劍沒有給他解答的意思,就在對方分心對付明王業火的同時,大荒鎮魔印已是如鎮壓一切般轟擊出去。
轟
分心對付明王業火,還要承受大荒鎮魔印的攻勢。
天業邪主頓時陷入了劣勢之中。
每一次的轟擊。
都讓他的身軀隱隱崩裂,血液自崩裂的皮膚裏面流淌出來,好似小小的溪流一樣。
周圍遊歷的魔氣席捲而回,作用於身軀之中,想要將傷勢完全修復。
看到天業邪主身軀重新恢復如初,秦書劍神色冷峻,手中又是一記搬山印鎮壓而下,山巒虛影擠壓虛空,恐怖的氣爆發出驚天巨響。
轟
肉身崩裂,魔氣倒卷將之修復。
轟
肉身再度崩裂,修復。
轟
秦書劍體內的真氣好似無窮無盡一樣,一身氣血往復循環,任憑如何消耗都沒有半點枯竭,大荒鎮魔印在他手中施展出來,就如同是零消耗的大招。
每一擊,都是轟擊的天業邪主身軀崩裂。
魔氣充裕的情況下,邪魔堪稱是不死之軀。
只是
隨着時間的推移,魔氣卻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稀薄了下來。
一邊的明王業火在吞噬魔氣。
一邊修復身軀,也要消耗大量的魔氣。
兩者疊加之下。
消耗的速度堪稱恐怖。
當再是一記鎮魔印落下的時候,這一次天業邪主身軀崩裂時,身軀卻再也沒有如同方纔一樣修復如初。
至於周圍瀰漫的魔氣。
現在也已經蕩然無存。
原先蔓延了一半身軀的明王業火,這時候彷彿失去了壓制一樣,瞬間將天業邪主整個身軀都給吞沒了進去。
“吼”
痛苦的灼燒,讓天業邪主發出憤怒的吼聲。
怒吼驚天動地,哪怕在大陣的隔絕之下,仍然是擴散了出去。
“小輩,他日吾從魔淵出來,必然將你神魂抽取出來,永墜魔淵之下,日夜遭受魔氣刮魂的痛苦煎熬”天業邪主一雙猩紅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秦書劍,一字一句的從口中吐出。
恨意
殺意
憤怒
此刻全部都堆積在天業邪主的心中,如果再給他機會的話,必然要將對方給碎屍萬段。
對於天業邪主的威脅。
秦書劍虛空負手,冷然說道:“待你再有機會從魔淵出來,便是你真正的死期”
說大話誰不會。
論吹水裝逼,他秦書劍就沒怕過別人。
昔日說過要將他神魂永墜魔淵的邪魔,也不止眼前的天業邪主,結果現在不還是活的滋潤。
之前六慾邪主還從魔淵裏面爬出來先報仇,可惜卻徹底丟了性命。
聽聞秦書劍如此狂妄的話。
天業邪主心中的怒火,都要將他自己給焚化了。
但以邪魔之軀,在魔氣耗盡的情況下,於明王業火的焚燒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所以。
天業邪主在放下最後一句狠話的時候,就直接被明王業火焚燒至渣,一朵火蓮靜靜懸浮其中。
“你給吾等着”
“你說等就等,下次再見到定然錘死你。”
秦書劍嗤然一笑。
與此同時。
他腦海中也是響起了系統的信息。
“你得到了十點氣運值”
十點氣運值到手,秦書劍心情不錯,隨後看着遠處的火蓮,伸手便是一招。
火蓮落入手中。
一股精純的能量涌入體內。
生命源增加的同時,四十一丈的靈神也得到了不少滋養,但要說達到四十二丈的程度,還是要差上一點。
不過。
秦書劍默默感受了下靈神的變化。
他可以肯定。
靈神距離到達四十二丈已經不遠。
大概再吞噬一到兩尊的邪魔就可以了。
靈神到達四十丈的程度。
每增加一丈。
實力都是一個可怕的增幅。
哪怕這個增幅相對於如今的實力來說,也許只有一成左右,但也足夠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