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瞑手上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看不出來絲毫異樣,“阿曉想多了,說是爲夫的血則可鎮壓小太子。”
心裏卻是在想,若是沒有別的辦法代替,該如何是好
他只是不想讓阿曉痛,纔對孩子動了殺意,可如今,他怎會爲了別人的命,動自己的孩子呢
一兒一女,他是如何都不能因爲別的性命,害了他們
若說自私,誰都有,他不是聖人更何況,他向來是個不折手段的人
他手握萬靈生殺大權,已不能掌控阿曉的命,如今若是連挽救自己孩子的性命都無法做到,那這大權還有何用
“你的血那我隔三差五的一痛,就要讓你受傷沒有別的辦法麼”
宮拂曉哪兒知道,若要換別的,那就一次性解決,一場血祭,則可免去她的疼痛,更能讓夜瞑不受傷。
可這一次血祭,禍妃,你能承受得了麼
夜瞑緩緩擡頭,伸手敲了她的額頭一下,薄脣一扯,“老祖已在想別的辦法了,別擔心,爲夫不是紙糊的,流幾次血,不礙事。”
可誰知道,這是夜瞑幾千萬年來,第一次受傷呢
從未有人讓他受過傷,他身上,從未出現過半道口子,如今這一道口子,算是殿下的人生初體驗
這若讓宮拂曉知道了,她該是如何的百位陳雜。
有時候,看似不起眼的一件事,背後卻有不可思議的原因。
殿下人的第一次是她的,手軟心軟的第一次是她的,明媒正娶的第一次是她的,連受傷的第一次,也是她的
等等,細數下來,殿下基本上的第一次,都是她的
禍妃,你可謂是開闢了殿下所有的第一次
宮拂曉低頭,擰眉,看了自己的小腹良久,她想,小殿下,日後你出來了,母后可能就陪不了你們多久了,也看不到你爲我打怪獸了。
可你們的父王這麼好,你們一定要好好陪他,別讓他一個人
夜瞑見她愁眉苦臉的,眸中滿是擔憂,“阿曉,爲夫沒事”
“我有說你有事麼我知道你沒那般嬌氣,一道口子便可要了你的命,可。”
她怎麼能看到自己身上不用添口子後,卻見他身上隔三差五的添心傷
“可什麼”
“可我先給你包紮傷口吧。”
宮拂曉說完,便起身,拿了包紮的東西,拉着夜瞑的手,正要爲他上藥,忽然,眸光一頓
“哎,阿夜,你的傷口呢”
一轉眼而已,就沒了這是她方纔眼花了,還是他壓根兒沒受傷
“阿曉,沒人能讓爲夫受傷,有了傷口,也是片刻癒合,別擔心。”
夜瞑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青絲,細軟的觸感,直達心尖兒,看着她懵懂一片的神色,忍住笑意
靠宮拂曉咬脣,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大神受傷竟有這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