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刺入頭嬰的命脈時,他另外一隻手開始拿走它的修爲,法力
而一旁的那隻沉魔已逃跑很遠了
嗬宮拂曉側目看過去,“阿夜”
隨着她的呼聲,夜瞑眸光一凜,手中長槍凝聚法力,擡手一扔,直直向那沉魔逃跑的方向而去
噗,一聲,“呃。”
那沉魔看着胸膛處的長槍,眸中劃過懊悔,下一刻,頹然倒下杳無生息。
宮拂曉此刻擡步走過去,她一路走,一路上的血跡都在幻化成紅光消失,血腥的場面,她一踏過,便乾淨了。
她有些失色的上前抓住殿下的衣袖,擡頭,眸中璀璨,似在說,這便是她仰慕的殿下。
“阿夜。”
伸出另外一隻纖細的手,拿着錦帕,爲他擦拭乾淨下顎上的血跡,與額前汗水,低頭,在爲他擦手背時,她笑了出聲。
夜瞑退後,伸手牽着宮拂曉的手,轉身,“阿曉在笑什麼”
宮拂曉俏臉募一下,緋紅,直直搖頭,心虛的不得了
她總不能說,她這是第一次見到殿下在牀下流汗吧
之前,殿下流汗她只在牀榻上見過,往往他的汗是滴在自己身上的,而這一次,是拼殺時,留下的汗。
夜瞑見她心虛的臉紅,薄脣一扯,眉宇間滿是無奈,阿曉她定然沒想什麼好的。
“嚇到了嗎”
“沒有,只是覺得奇怪這些血,不會被小太子拿走了吧”這血祭真是要送血給小太子,以安慰他麼
“嗯。”
夜瞑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宮拂曉默然,她該誇自己第六感準確呢,還是問了一句廢話呢。
一瞬間,她貌似也覺得歐陽燃情說的對,她貌似越來越沒用了,反應太遲鈍了。
“殿下,我的智慧,不會也被小太子拿走了吧”
“你有嗎”
夜瞑一句欠扁的範圍將更新氣的吹鬍子瞪眼的,靠她怎麼就沒智慧了
好歹她也是家學淵源的才女一枚來着
掙脫開他的手,走到項毅身旁,“爹,夜瞑竟敢說我沒智慧,他如此不看好你女兒,你怎能將女兒嫁給他呢”
項毅直覺腦門兒滑下冷汗,他咳了咳,看了四周,這裏也差不多了,該回冥界了吧。
他還是一個人,清閒些
“爹覺得頭痛。”
“啊頭痛我給你把脈”宮拂曉立馬抓住項毅的手,爲他把脈,發現脈象好正常的說
眸底劃過瞭然,爹也在幫夜瞑說話
鼓臉,還沒來得及抱怨什麼,忽然感覺腳下一輕,“啊”
條件反射的尖叫一聲,一看是夜瞑將她橫抱起來,爪子連忙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懷中,呼,嚇死她了。
“阿夜,這些我們都不管了麼”
“很快有人來收拾掉,我們該回去了,下次再敢揹着爲夫亂跑。”
“禁足”阿曉是最不安分的小孕婦,看來,外面實在不安全,誰知還有多少隱藏的危險呢
宮拂曉的脣微張,成了0型,她好歹是孕婦,竟要禁她的足
“那我要去幽境養胎”
夜瞑默然,最後嘆氣,“不可,去了幽靜,則會來不及趕上每次的時空出現,阿曉再忍忍,待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便離開冥界,隨便去哪兒都由。”
他的話未說完,宮拂曉立即伸手將他的薄脣捂住,她擰眉。
“阿夜,不管能否治好我,我們都不離開冥界,冥王你不喜歡,大可讓別人做,可你不能再對冥界撒手不管了,是你打下的江山,你就要肩負起來。”
否則,冥界的人會恨死我的,我不想做禍國殃民的妖后
況且,她更擔心,哪一天,冥界遇到一個如同玉帝這般的君王,那如何是好
小太子千萬年內,是不會接位冥王之位的,說不定他壓根兒隨了殿下,不喜歡權勢呢。
宮拂曉後面的一句話沒嘀咕出聲,看起來就格外正經。
夜瞑看的有些傷神,貌似自己沒教過她這些,是誰跟她說了什麼,還是阿曉也變懂事了
“好,爲夫一直管冥界,如何”
禍妃,你不得了了一句話改變了殿下的心思震撼六界,感動冥界
這讓冥界那一干大臣聽見了,估計,再也不會在你背後,說你是禍妃,妖后了。
隨着談話聲,他們離人界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冥界與人界的交界處。
到冥界時,宮拂曉才發現,是鬼門關。
“哎,阿夜,爲何我們不是從冥界入口回家,而是從這鬼門關回家”
她說,回家
夜瞑眸底神色募然一暖,流目劃過微光,“國丈還未曾來過此處,阿曉不想帶着他好好去鬼門關看看嗎”
他的話音一落,接着吧唧一聲,宮拂曉親了他的臉頰一口,“阿夜,你真好。”
又是這一句誇獎的詞兒
夜瞑真是多希望給她找個夫子,專程教她一下,如何誇自己的夫君
最後,終是無奈的輕笑,小心翼翼放下她,扶着她站穩,伸手,修長的玉指微曲,彈了她的額頭一下。
勾脣,“阿曉今日可還要去賭場”
宮拂曉望着他笑了一下,不語轉身,走到項毅身旁,“爹,此處便是冥界的鬼門關,這裏可大了,佔了十幾座城的位置,很是熱鬧,上次女兒來,輸了兩袋稀世珍寶,最後一把,還是阿夜給我翻的本兒,否則,我就血本無歸,唯有將殿下押在賭場了。”
“你呀,殿下是你夫君,你怎能好賭將他押在賭場還有,你一個女子,去賭坊幹什麼你已嫁給殿下了,要懂得。”
“要懂得相夫教子,恪守規矩,不得胡鬧,殿下要忙朝政,要懂得體諒他爹,這些話,你都說了很多次了。”
宮拂曉拉着項毅一邊走,一邊瞪着身旁暗笑的殿下,看着她被教訓,他感覺很好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