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就。”她壓低聲音,靠近夜瞑的耳畔,嘀嘀咕咕的說着
嗯夜瞑擰眉,側臉,看着面前偷笑的如偷了猩的貓兒似的小女人,眉宇間滿是無奈。
他以爲是她會出什麼難題呢結果她卻說姑娘我沒想好,等我想好再折騰你
呵呵“今日是二十五了,還有五日,便是阿曉的生辰,可別想太久,否則爲夫若是來不及準備如何是好”
折騰看着面前活色生香的小女人,勾脣
“放心,我會很快就想好的”宮拂曉心裏其實很激動,以往,說到生日,她會給一家子的人,出一大堆的難題,根本不用想,直接脫口而出
可此次不同,此次是阿夜爲她慶生呢嗬
她定然要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想
明年或許,自己就不在了呢這可以算是她最後一個生日了吧
定要好好的想不能隨便的浪費掉了
況且,剝削殿下的機會可不多,作爲一個長期被壓榨的人,她雖不指望起義成功,但好歹也能來一次翻身奴隸把歌唱
轉身,坐在夜瞑的身旁,然後將腿蜷縮上去,靠在夜瞑的身側,開始進入沉思。
這龍椅很大,宮拂曉只佔了那麼一團兒的位置,夜瞑微微側目,滿目的笑意,回頭繼續批閱奏摺。
心裏卻在走神,他在猜,阿曉會想個什麼特別的東西出來。
宮拂曉在沉思的時,那一干大臣也在想着送她什麼賀禮爲好。
今日早朝,殿下第一句話,開口便是,“阿曉下個月初一的生辰,本王要爲她慶生。”
這說的實在太突然只有五日的時間,唉殿下是故意出難題的嗎
因爲殿下還說了,“本王要阿曉看到的是驚喜,而不是意盡闌珊的一瞥,誰若讓阿曉興盡,就連降五級,不得再入朝堂”
五級
這朝堂上,最小的便是五級,那一降可就直接出去了
最大的官職是歐陽燃情,冥河老祖,一個第一權臣,一個第一長老,別說降級後還剩多大的官職,即便是被殿下說上幾句的臉,那也不能丟
歐陽燃情第一件事,便是回去問魑魅,她喜歡什麼
魑魅說她喜歡是他能離她遠點兒。
歐陽燃情內傷的嘆氣,真不該將這句話問出口
自己不就是拿了魍魎來威脅她麼又沒殺了魍魎,她至於如同面對仇人般麼
當然,最傷心傷神的不是歐陽燃情,而是冥河老祖。
事情是這樣的
冥河老祖是一直都知道,宮拂曉喜歡曼珠沙華,他便走到忘川河畔,想要仔仔細細的觀察曼珠沙華一番,想要用曼珠沙華來設置一個防身陣法送給宮拂曉。
結果哪想,他剛走到忘川河畔,一羣鬼差上前將他攔住,說,“參見老祖。”
冥河老祖疑惑的看着面前忽然出現的一羣鬼差,擰眉,鬍子一抖,“你們來有何事”
跳河
冥河老祖當場氣的差點兒跳腳,是那個混蛋說的他是跳河
都說八百遍了,上次那是意外,意外
他自己就是冥河之神,他去撞宮牆,也不會來跳河呀呸真是被懵了,好好的,他去撞什麼牆
“你們給我讓開哪有撞跳河這回事”
找殿下商議此次可是給皇妃慶生
殿下剛發了話,誰要讓皇妃不開心,他就讓誰不開心,自己若去找殿下
重臣屆時他就該來這兒當守門的鬼差了還談什麼重臣
“老祖皇妃可是吩咐了的,你一定不能再靠近這忘川河了,否則你若出事,那可如何是好”
皇妃
冥河老祖開始全身都發抖,敢情是皇妃在背後說叨他,造他的謠呢
轉身,一步一顫的離開了忘川河畔
你們說這老祖,是不是極有可能就被氣死了呢
其實宮拂曉哪有這般無聊來傳一個這樣的命令
她是那日與夜瞑路過往生路時,在與殿下打趣說,日後咱們可一定不能讓老祖來這忘川河了,淹死了還不說,若是腦子進了水,可就跟息壤封心是一個結果了。”
當時,夜瞑還敲了她的腦門兒一下,笑她,卻沒反駁她的話。
一旁的鬼差便聽了個一清二楚,於是,他們在心裏,將冥河老祖隔離了
他們想,若是老祖真給淹死在這忘川河畔了,他們這些守衛不就是第一個罪魁禍首
如此一想的同時,心裏還慶幸,幸好上次老祖沒淹死
否則他們小命兒都沒了
最淡定的莫過於上官清音,他聽到這消息後,一直沉默着在看醫書。
他想反正,他這裏有一堆的安胎藥,放着也是發黴,不如在她生辰那日,送她一碗安胎藥得了
雖是太過草率了,可也管用總比送一些無用的玩意來的實在
報復心強的人吶就是這麼可怕
這一次,宮拂曉的生日其實還是從簡的
夜瞑考慮她不喜歡陌生人,故此,只通告了冥界百官,而不是六界
最糾結的莫過於宮拂曉,她想了很久也不知該要什麼。
她想着這事,飯前喝茶,卻將殿下面前的酒給喝了,咳了好大半晌。
喫飯時,喫着便走神了
還不止一次,夜瞑最後沒辦法,自己來喂她喫
一旁的樂浣嗷嗷的叫,表達着自己的不滿,幾千萬年來,殿下一直都是冷心冷面,可對這新主人卻好的不得了。
喫飯走神,還能讓他親自喂。
這還只是喫飯喝茶,宮拂曉後面想得,連睡覺都走神,走路都能腳下踉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