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拂曉說着,心裏那是一陣苦笑不得,“而且還不止如此呢,我讓他喝藥,他卻告訴我那藥長得不好看,氣死我了。”
噗,哈哈哈哈落傾魂大笑出聲,一碗藥是要長成如花,殿下才肯下口麼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嫌藥長得不好看的”
“就是。”
他們這一聊,就是好大半夜,落傾魂在軒轅千城懷中睡着了,宮拂曉才緩緩起身,看着軒轅千城將落傾魂送去房間
隨着門關上,宮拂曉才頹然的苦笑,最後一次了,父王,娘女兒該走了,可能,極有可能,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那麼珍惜,可還是要失去,她那麼努力的活着,終究只得到了消失,果然,她是被天地遺棄的那個人。
跪下,磕了三個頭,起身,用手中鳳鐲當媒介,打開時空門,回頭,仔仔細細的將每一處都看了一眼,走到桌前,拿走那一大袋零食,摟在懷中。
她能帶走的,只是娘給她的零食了,另外一隻手,捧起樂浣。
轉身,閉上眼,踏入了時空門。
隨着時空門的消失,軒轅千城從房間內走出來,看着那個方向,擰眉
離開二十一世紀,冥界夜城
宮拂曉睜開眼時,回到的是之前的客棧中,她放下樂浣與零食,走出去。
卻看到一羣人驚訝的神色,哎幹嘛都見鬼了
“姑娘,你這是去哪兒了你夫君方纔在找你呀,差點就殺人了”
一旁的掌櫃,心有餘悸的說着。
她夫君宮拂曉伸手指着自己的臉,“我夫君他回來了”
掌櫃的點頭,某禍妃瞬間大倒抽一口涼氣,嗬糟了阿夜他怎會回來這麼早他不是說幾日麼
怎麼當日就回來了
這不是跟她對着幹嗎
跑下樓,看了看大街上,一旁的掌櫃的追上來,指了指方向,“姑娘,你夫君方纔往那邊走了。”
“哦,謝謝”
宮拂曉拼命的往那邊跑去,心裏忐忑的想着臺詞,啊啊啊她要怎麼跟阿夜解釋啊
要不就說嗯她回去探親
算了,除了那藥的事,她全部交代得了,免得他又傷心,覺得自己在騙他。
跑了一整條街,她都沒見着人,伸手,捂住額頭,氣喘吁吁的轉身,看着四周,哎人呢不說,在這邊來了麼
爲何她跑了一整條街,卻沒見着人呢
他是嗬宮拂曉忽然一個晃神,想到一個地方。
一怔,不由再猶豫,向昨日她去過的地方跑去。
果然,她在前面,一個岔街上的盡頭,看到了殿下巍然站立的身影,他是神,神聖的神,乾淨又驚豔。
看着他對着一片荒蕪,久久不動
宮拂曉走着貓步,到他身後,伸出爪子,一下摟住他的勁腰,“哈我抓到你了”
夜瞑的身子一怔,墨色流目輕閉,長長的呼吸一口,似乎什麼東西落了地一般。
薄脣輕啓,一縷輕煙冒出,他在隱忍
宮拂曉開始在他身後,,自覺的交代,“殿下,我回二十一世紀了,看到了父王與娘,還給他們做了飯,還陪着娘看了電視,回來時,我帶走了娘給我買的零食。”
見他依舊沉默不語,她弩脣,繼續說,“我以爲你真的好幾日後纔回來,故此我就沒留下字條說明行蹤,因爲我沒打算幾日後回來,我打算的是當日返回,可沒想到你回來的這般早,對不起阿夜,讓你擔心了。”
“阿夜我保證,我沒想離開你”真的沒想過,只是迫不得已
接下來依舊是安靜
宮拂曉額際滑下黑線,大爺的還不說話,你騙我就有理了姑娘我老實交代你還不說話我這是有多虧呀
張口,側臉,咬住他背上的肉,發現娘哎,好硬,根本咬不動,牙都酸了,嘶
放開,磨了磨前面的即刻貝齒,繞道夜瞑身前,擡頭看着冷冰冰的男人依舊看着遠處,不樂意的鼓臉。
“夜瞑你過分一眼看過去,全是荒草,哪有姑娘我來的傾國傾城你卻只看荒草,不看我你眼神有問題吧”
她說,傾國傾城
夜瞑還是初次聽到有女子如此誇自己的,心生笑意,卻又不想就這般放過她
擡手,將她死死的扣入懷中,俯身,張口咬在她的小香肩上,“啊痛死我了,放開,你放開我。”
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的夜瞑一陣憐惜,緩緩放開她,開始打量她一身怪異的衣服,“阿曉,這是你們那裏的衣物”
“嗚嗯嗯”宮拂曉纖細白嫩的爪子,捂住小肩,翦瞳水汪汪的盯着他,點頭。
小可憐的模樣成功收服了夜瞑的心,薄脣封住她嫣紅且微張的小口,一下一下的深入,吻着她
還哄她
宮拂曉心裏又氣又笑,這男人總是這樣,惹了自己,才心肝寶貝兒似的來哄自己。
偏偏她還每次都相當的沒骨氣,還原諒他了
嗬貌似,阿夜對她來說,就是一這樣的魅力吧,別的男子若是把她送出去,即便那個人是父王,她都不會輕易原諒。
可她卻原諒了一個剛認識的夜瞑
阿夜,或許你從頭至尾對於我來說都是特別的,從頭那該是從你將我的眉眼驚豔那一刻算是從頭吧。
“阿夜,你咬疼我了”她撒嬌
“阿曉,你穿這衣物很特別,很美。”他回答的,完全是前言不搭後語。
宮拂曉眉心一抽,瞪着面前的男人,他這是故意的“你。”
見他的薄脣又開始吻着自己,她不樂意的側臉。
夜瞑涔薄的脣瓣輕扯,輕啓,“阿曉,爲夫要咬你的臉了唔。”
他的話未說完,某個貪生怕死的人就回頭,送上一記纏吻,勾的殿下邪火直冒
她心裏還很無恥的給自己找藉口說,臉是門面,不能壞
若是一出門,有人問她,你臉上爲何有一個牙印時,那她得多尷尬呀是吧
所以吻他一下,或者讓他吻,也不虧,反正這是她男人
夜瞑此刻正對着她患得患失,不肯放開她半點兒,宮拂曉只能在他懷裏繼續說話了。
“阿夜,我跟我娘說了,我嫁給你了。”
他頓住下一步的動作,薄脣貼着她的耳畔,滾燙灼熱異常的呼吸直直貫入她的耳內,引來一聲輕哼。
“然後呢”
“然後她說,你是我長輩,我不能嫁給你殿下,你好壞呀,明知我是你晚輩,竟還騙我上牀”
宮拂曉壞心眼兒的擡手捏着他妖孽的小臉。
夜瞑的冷眸微微一眯,冷哼一聲,知道又如何心已給了,知道就能收回來了
這不是他的風格,他知道了,也只能是不擇手段的將她騙到自己的懷中來。
“接着說,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我娘就問我,跟殿下進展到哪個階段來了,我跟我娘說,如果說我嫁給你了呢,但是我娘她很聰明得就理解出,我說的是事實,而非如果,她很生氣,給了我兩條路。”
呃她的小腰一疼,垂眸,看着他的大手用力,頓時哭笑不得,殿下,我纔是爲難的那個人啊,你還掐我
“說”
“第一,娘讓我休了你,啊疼死我了,別掐我,我還未說完呢。”宮拂曉疼的在他懷裏扭來扭去,討好的吻他。
夜瞑才冷哼一聲放開她,舌尖將她的耳貝捲入脣間,一下一下的嗦着。
宮拂曉的心肝兒都顫了,想纏着他的慾望越發明顯,紅着臉,咳了咳,“第二,讓你叫父王一聲岳父,叫娘一聲岳母,不許咬我,聽我說完”
感覺他有這意圖,立馬聲先奪人的制止他,“我我說,殿下跟你們是一輩的,怎麼能叫呢況且,他對我很好,我不能休了他,我的殿下還是說,我是他的姑奶奶不許打我,聽我繼續說”
昨日,她說了姑奶奶,換來好幾巴掌的虐待,不管他有沒有想打,宮拂曉立即又吼出口。
夜瞑眉心一抽,他沒想打她,右手拍了拍她纖細的後腰,以示安撫。
觸手的溫軟讓他心悸,“乖,繼續說。”
“結果,我娘說,誰讓殿下他爲老不尊,不出關也就算了,一出關就騙了她未成年的小女兒,哈哈。”
宮拂曉說着就得瑟的在他懷中笑得全身發顫,她的殿下是個翩翩少年公子的臉,不老啊
“你父王如何說的”
“父王他說不要你受三招,要你與他一戰,三百年,輸了,就還他女兒,贏了,他便將我以臨界太聖公主的名號,風風光光的將我嫁給殿下,父王還說了,殿下能捧我做你的姑奶奶,他就能讓他的女兒風光大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