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妖”宮拂曉看了一下,擰眉,磬妖確實是在那邊,“那是誰去了阿夜”
“嗯,殿下說他就是去看看,免得他們出現傷害你。”
“看看”宮拂曉疑惑的打量着上官清音,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歐陽燃情,她定然只能相信,可這個人是上官清音。
清音計謀不錯,可他不擅長撒謊,特別是對她,她每次一看,都能感覺到。
“拂曉在懷疑什麼”上官清音嘆氣,他這輩子就沒騙過人,拂曉是第一個。
“那邊一片腥紅,莫非你想告訴我,那是殿下看出來的顏色”
“殿下很快便會回來了,他走之前還說,會將磬妖的狸骨帶回來送給你玩兒。”
啊“狸骨那個不是號令羣妖的令符麼”據說被磬妖從妖王手中搶走後,就一直在磬妖手中了。
後來,放在了磬妖的巢穴中,一直無人敢去拿出。
“沒錯,殿下拿回狸骨送你,你便該是相信了吧”上官清音說完轉身便離開。
徒留宮拂曉一個人糾結
而最糾結的則是殿下了,他此刻忙完了,正在送蟠桃迴天界的路上,卻聽到上官清音再度來報說
“殿下,方纔拂曉發現了,我跟她說,你是去了磬妖一族查看,她不信,我說殿下會帶回狸骨送給她玩兒。”
頓時,夜瞑哭笑不得的伸手抻了抻額頭,狸骨這要去拿到狸骨,可得花上一番功夫。
狸骨在磬妖的巢穴中嗬算了,就拿到狸骨便走吧,若是待殺光那些磬妖,自己回去時,估計是明日了。
又得有一段時日沒法力了
他還得緊接着去一趟金石山拿鎮佛珠,法力在這幾日至關重要,自己還犯不着剛殺了沉魔又與磬妖交手
更何況,自己若是回去晚了,他的阿曉該又亂想了。
正想到此處,上官清音的聲音又傳來,“對了殿下,你可一定一定要快點兒,拂曉方纔詢問屬下你去了哪家青樓。”
青樓夜瞑眉心一抽,嗬無聊的擰眉,手,抖着笑的
他就知道,阿曉定然會一個人沒事兒就亂想,若不是要瞞着她這件事,自己如何會放下她一個人在那裏摘櫻桃呢
殿下是恨不得時時刻刻將他的阿曉帶着的,只是此次形勢所逼,無可奈何。
夜瞑快速的趕回天界,將蟠桃還回蟠桃園林中,轉身消失
他本以爲拿着精魄便能回去了,此刻看來是沒戲了,他得再去一次磬妖的巢穴,拿到狸骨送回去給阿曉玩兒
別人拿狸骨都是爲了號令羣妖,唯獨在宮拂曉眼裏,這狸骨只能拿來玩兒。
誰讓她有一個能號令六界的殿下呢
夜瞑趕到磬妖巢穴時,正是磬妖休眠之際,爲了不打草驚蛇,他避開結界,隱身進去了
看着四周的格局,他無聲無息的破開那些陣法,看到王座前的一個盒子中放着的狸骨,晶瑩透亮,美的別緻。
夜瞑勾脣,阿曉會喜歡這東西的,看起來她定然會拿來當作飾品玩兒。
想到宮拂曉的笑靨如花,滿足的彎着眉眼,心裏,卻一陣悵然
他想一直留住這份美好,可他卻有種阿曉在花着心思逃離他的眼底的預感,這感覺可不好
擡手,伸入結界中,擰眉,拿出狸骨,看了看,緋紅的薄脣幅度上揚
就在他轉身欲離開之際,忽然,聽到宮拂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阿夜老公夫君相公殿下冥王大人你在哪兒呀”
她的聲音不大,他卻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她叫了這一堆的稱呼,頓時滿目寵溺,阿曉來了
擡步,走出去,看到門口處鬼鬼祟祟的玲瓏身影,帶着讓人心生笑意的貓步,看她這是打算爬進洞門嗎
那可是老鼠精的洞門,她不是要找自己嗎爲何要鑽老鼠精的洞
她跟老鼠精認識眸子一眯,上前,一手捂住她的脣,一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唔。”宮拂曉嚇了一大跳,當聞到他手上清冽氣息時,心穩穩落地,小口微張,濃密的長睫輕垂,靠在他的懷中,喘息。
夜瞑的手心被她的呼吸呼的酥麻,他收回手,俯身看着正平息驚慌的小妻子,吻,落在她的額側。
宮拂曉身子一僵,娘哎,她這是被鬼車留下陰影了
前一會兒被鬼差以這個姿勢非禮了臉後,她是徹底對背後出現的人有陰影了。
“膽子大了,敢一個人來此處嗯”夜瞑先發制人的斥責她,有些冷然的將她轉身,扣緊在懷中。
“我上官清音那個混蛋告訴我,等你一個時辰你就回來,結果我一個人在櫻桃林裏等了你兩個多小時了,你還是未見人影,我能不來嗎”
宮拂曉想到那日沉魔的事,她就心驚膽顫的不行,拼了命她也會來的。
夜瞑聽的心神一暖,點頭,“嗯”
“對了,阿夜,你爲何沒與磬妖出手呢”宮拂曉問出這句話時,夜瞑還沒反應過來她要幹什麼,俯身
將狸骨遞給她,“這便是狸骨。”
宮拂曉眼神兒一亮,結果狸骨,看了又看,“吼,好漂亮啊,據說這是妖王的其中一根肋骨所鑄造而成的一串令符,真美。”
夜瞑見她笑得這般開心,便鬆了一口氣,誰知,宮拂曉這禍秧卻舉着狸骨,不怕死的對着磬妖巢穴裏揮動,還一邊得瑟的叫出聲。
“各位,你們的狸骨在姑娘我手裏了,有本事,你們就來搶啊”
哈,讓你們揹着殿下來偷襲姑娘我
嗬夜瞑回頭看一眼,見所有磬妖驚醒,黑線一把,毫不猶豫的將她抱起來,便隱身離開
而磬妖趕出來時,便看到一個殿下的背影,隨即,便什麼都沒了。
後來有人傳言,殿下闖入磬妖巢穴盜取狸骨,卻在磬妖驚醒之際,帶着皇妃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這等沒骨氣的詞用在了殿下身上,說時候,聽的人都覺得彆扭。
唯有某禍妃最心安理得,她說,那有什麼,殿下本就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大神,傳言傳他落荒而逃,他就一定會落荒而逃麼
她還摟着夜瞑說,她的殿下,是以實力說話的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夜瞑聽了,喜半摻憂,看着她爲自己能力驕傲嬌俏模樣,真恨不得一直都讓她爲自己這般得意下去。
可,讓她活着,纔是最起碼的事。
擡手,敲了她的額頭一下,“阿曉不要命了那裏可是磬妖的巢穴,爲夫一旦捲入血戰中,可就無暇顧及你了。”
“我要命幹什麼,我只管要纏着你就行了,纏着你一直纏到你有閒暇來顧及我,活着纏着你不得不顧及我。”
面前的小女人,手裏捧着晶瑩透亮的狸骨,望着他說,我要命幹什麼
夜瞑聽的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如今她可是自己的,她不要命,他還要呢,否則,自己如此拼的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
若是生氣,她定然在自己懷裏不開心的嘀咕,埋怨。
薄脣印在她的額間
宮拂曉又是一顫,她此刻對於吻很糾結
此刻,她正跟阿夜坐在客棧內的牀榻上呢,靠在他懷中,嘆氣
哎,雖是離開了那櫻桃林,她還是有被非禮的感覺。
阿夜,你成功的爲姑娘我留下了陰影,平心而論,她真不討厭鬼車對自己的親密。
或許她只是因不討厭鬼車,纔不討厭她的接觸吧,可萬一
一瞬間,她心裏開始哀嚎
夜瞑,姑娘我若是忽然變了性取向,你丫的,就去守活寡吧
夜瞑發覺她的異樣,垂眸,俯瞰着懷中女子,臉貼着她的臉,還未開口,又感覺她的身子僵硬
擰眉,“阿曉,你怎麼了”她這是在排斥自己的觸碰嗎
放在她腰間的手臂無意勒緊,疼的她在他懷中,嗚嗚的求饒,“阿夜,疼疼疼啊輕點了。”
“說,怎麼了”他的聲音冰冷,只有殿下自己知道,心裏那種恐慌。
他做了那麼多,要的可不是她的三分鐘熱度他要的是她的全部,她的永遠
宮拂曉似乎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慌亂,無力感蔓延四肢百骸,這男人他還慌亂呢
姑娘我才糾結呢
“阿夜鬼車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嗯夜瞑聽到一個這樣的問題,脣角不免一抽,這與鬼車喜歡男或女有關係
“阿曉你看上鬼車了”他的聲音,陰惻惻的
宮拂曉嚥下一口呼吸,立馬搖頭,“我只看上你了,看上她幹什麼同爲女人呢,我眼神兒還是很好的,能辨別。”
“那你爲何這般反應爲夫碰你,讓你很難受”
“我我說了,你別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