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你。”
煉丹房內,宮拂曉的腦袋剛從丹爐中伸出來,便看到了門口處的兩個男人。
眸中劃過詫異,咬脣,“清音,你這是在煉什麼丹爲何這丹爐是空的”
問完後,她發現哪兒不妥,立馬揮着爪子解說到,“我沒有偷喫你的丹藥。”
上官清音此刻是冷汗淋漓,幸好幸好他方纔走之前將丹藥也一併帶走了,否則以拂曉的能力,她怕是已認出自己所煉的丹藥了。
那殿下安排的一切,不就都毀了
“本就是空的,上次殿下受傷,我本在爲殿下煉丹,結果被什麼東西給拿走了。”
啊
“哦。”宮拂曉忽然覺得,好新奇,阿夜還喫丹藥的麼他喝一碗藥都嫌棄那藥長得不好看呢
還是上官清音煉出的丹藥,長得跟朵花兒似的
夜瞑見她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頓時哭笑不得,以往他會高興,可今日,她的神色卻滿是疑惑。
這可不好
“阿曉在看什麼”
“我在想爲何這丹爐裏有阿夜的氣息你們在說殿下的血”難不成那道白光與阿夜有關係,故此它進了這丹爐,連帶丹爐都被渲染了
夜瞑眸光微斂,勾脣,“受傷不流血的嗎”
“你少給我扯了,上次你只是勞累過度,壓根兒未受傷,當我真好騙吶夜瞑,你最好別有事騙我”
宮拂曉等着夜瞑,板着臉,一副小夫人教訓老公的模樣,又正經又嚴肅。
夜瞑看的心生笑意,看着她的眸光漸漸變得貪婪,微眯,“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是殿下麼,想騙誰就騙誰,姑娘我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只是與別人有那麼點兒不同而已。
他騙別人,那叫強權,他騙自己,那叫坑人
宮拂曉嘀嘀咕咕的,心裏還是在疑惑這煉丹爐的事,上官清音帶着殿下來的這般急,他們定然有事要做。
自己只要不走,拖着他們,相信很快便會現出原形的
夜瞑也不生氣,上前,一把攬過她的小腰,低頭,額頭抵着她的,眉目間的寵溺看的宮拂曉幾乎失神。
不不不,不行她不能被這狐狸精給勾搭走了
宮拂曉貝齒咬脣,垂眸,濃密的長睫落下一層剪影,“你看着我幹什麼”
“呵呵。”夜瞑忽然在她的臉側落下一吻,隨即在她的耳畔寵溺的低沉呵笑。
“你笑什麼”宮拂曉的爪子揪住他腰側的衣襟,鼓臉,眉間劃過慍怒,不得不說,殿下實在太勾人了
他只要一笑,她魂兒都找不到北了
當然,她也很有自知自明,這也怪自己沒骨氣
夜瞑靠近她的耳畔,低語,“阿曉。”
這忽然有種說悄悄話的感覺,宮拂曉輕輕的縮肩,點頭,爪子攀在他的肩上,在他耳畔輕應一聲,“嗯。”
得到她的迴應,夜瞑側目,看着她白嫩的小耳朵漸漸粉紅,眸光一暗。
薄脣抵在她的小耳朵上,大手將她的身子整個收入懷中,臉埋在她的勃頸間,“好乖。”
他輕哄,如同哄着心尖兒上的珍寶一般纏綿。
宮拂曉是一秒齣戲,因爲她心裏想着這男人有事騙自己,對自己好,八成兒可能是因做了虧心事。
她保持沉默,乖乖的趴在他的懷中,等着
看他急不急
夜瞑一直都不急,軟玉溫香抱滿懷,要急也不是急這事兒吶,急也是急房事
而門口出等着的上官清音卻是很着急,眼看這都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還有最後一炷香的時辰,若是再不將丹藥摻血放進煉丹爐,可就一切都白費了。
他也只是着急,故此去偷看了一眼,結果黑線轉身
這般着急的情況,殿下竟還在哄禍妃,閒情不帶這樣好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瞑沒急,宮拂曉急了,他真沒事嗎
這樣站着都半個多小時了,他抱着自己手不酸麼
行他不手痠,可她腿軟,大着個肚子這般站着,很幸苦的
歪着腦袋,親了親他的耳廓,“夫君。”
“嗯。”聽她一聲夫君,真是難得,夜瞑稀罕的再度收緊手臂,擡眸。
“我想回良鳳宮了,你抱我回去吧,好不好”
宮拂曉想,她拉着他走人,總會現出原形了吧
“好,爲夫帶你回去。”
在他俯身抱着宮拂曉的一瞬間,他的手指被劃破,一注鮮血滾落而出,但沒落地,而是直接揹着宮拂曉的眼睛進了煉丹爐中。
門口處的上官清音,見到這一幕,纔算鬆了一口氣,殿下爲何非得等禍妃開口
其實夜瞑只是不想宮拂曉心裏不舒服,讓她覺得他真的是在瞞着她什麼。
宮拂曉被夜瞑寶貝似的橫抱在懷中,玲瓏的她,如同撒嬌的貓兒被他捧着。
走出清泠宮了,宮拂曉還不忘回頭看,再看夜瞑清冷毫無波動的神色,咬脣,“阿夜。”
“嗯”夜瞑自己心裏也是冷然,幸好阿曉什麼都未曾發現,她也只認得自己的氣息,否則一切計劃都毀了。
“你真的沒事嗎方纔我見你與上官清音來的很急啊。”
爲何看到她了,一個個的全都沒動靜了,她此刻滿腦子都在想,是殿下在他的心裏某個角落,正在急得撞牆的模樣
“不急。”一滴血而已,能比她急嗎
“不急你確定真的真的真的不急”宮拂曉的爪子抓住他暗綠的頭髮,脖子伸長,瞪圓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她絕不能錯過他的任何一點兒神色
可最後她頹然嘆氣,自己挺傻的,殿下眸中的那是她窮其一生也看不懂的景色。
心太深的男人就是如此的不可捉摸,即便,其實你就住在他的心中,那也覺得,是個無底深淵。
摸不到,猜不透
“阿曉怎麼了”夜瞑側目,看着忽然安安靜靜的小女人。
“阿夜惡魄又出來過了。”忽然,宮拂曉低喃着,將這件事說來出來。
惡魄夜瞑沒有不高興,反而很開心,“阿曉,惡魄也是你,只是她說的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而已,阿曉可以自己說出來,你想過如何要爲夫死,嗯”
宮拂曉全身一震,眸中染上痛意,她知道自己很自私,自私到讓人厭惡的地步了,可她還是忍不住,改不了。
或許,哪不愛夜瞑了,也就改得了吧,不過,有那麼一日麼
“阿夜你是不是也討厭過我”
“從未”殿下是典型的行動派,精神層面上也是個潔癖控,他對誰的情緒有了摻雜,則半點兒不會容忍。
他娶宮拂曉那便說明,她如何的不好,都會成爲他眼目中的最好。
“那我說了你也肯定會惡寒我的。”她自己都覺得想法好變態,好殘忍
“說”
宮拂曉咬脣,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
“我當初說挖你心時,也想過挖你的眼,這樣你就永遠看不到別人了,若我再斷了你的手腳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如此,也就只有我喜歡你了,呵呵,你說這般的想法,可是很招人厭惡”
她自己都憎恨如此的自己
“若是阿曉不嫌棄,廢人爲夫也做”
“傻瓜,我只是想想,可沒想那樣做,惡魄卻是把我所有想法都去貫徹到底,這那我不是一點兒空想都不能有了太過分了,那我還想過撲倒。”
“嗯嗯誰”夜瞑忽然一把將她放下,俯瞰着面前躊躇不安的小女人,冷眸一眯,危險的氣息從眸底蔓延
“啊什麼我有說誰嗎”宮拂曉開始打馬虎眼兒。
換句話說,夜瞑可以容忍所有,即便是有人讓他去一個塵土飛揚的地方站上幾日,他都可以忍受。
可唯獨,對於宮拂曉的思想,他可謂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聽到這一句,那還得了,於他來,簡直就是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帶在了他的頭上。
想到她口中說的人是別的男子,頓時妒火澆心
“宮拂曉,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本王便要你好看”
“你威脅我啊”
“你再撒嬌,我就讓你一個月下不了牀”
一瞬間,宮拂曉感覺到了氣氛真的不對,額“真的沒什麼。”
她其實就是胡謅的,她本就喜歡天馬行空的亂想,若讓他知道了,那她一年也下不了牀了。
“說你揹着我找那個姘頭是誰”姘頭,沒節氣的話從殿下口中說出來,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阿夜,我真的沒有。”什麼姘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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