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呼叫聲,都來不及叫出
宮拂曉默然的趴在他懷中,忽然張口,隔着衣襟,咬在他的心口處,夜瞑眸光一暗,低吼,“鬆口”
他的聲音喑啞,宮拂曉身子一抖,現在她似乎最怕被殿下吼了。
夜瞑見她膽怯,眸光輕動,嘆氣
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橫抱着,起身,“爲夫帶你出去”
他抱着宮拂曉離開了地牢
宮拂曉卻未感覺到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爲,誰都不傻,老祖一個人還在死牢中。
死牢
冥界的死牢,關的都是要被送上斷神臺上的鬼神。
可此刻的宮拂曉壓根兒不能爲別人求情,她連自己最起碼的特權都還未從殿下手中拿回來呢。
夜瞑問她,“阿曉,快說治好眼睛的辦法。”
果然,殿下這是打定主意沒想讓老祖出來了,否則,他怎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爲她治療眼睛,問不怕她離開了
老祖牽制了宮拂曉的行動,又能讓她不離開,腹黑的最高境界。
好人他做了,人也留住了
這也是殿下在宮拂曉面前做好人,做到了某一境界了
“我的眼睛治不好了。”
“是嗎還是什麼辦法你不肯說”
宮拂曉沉默,也不想想,她這眼睛是吃了什麼東西才瞎了的,若真想去治好,那又得害死多少人
那她還不一直都瞎着呢
“阿曉,你若是不治好眼睛,可就看不到老祖被送上斷神臺了。”夜瞑的這句話說的陰惻惻的,分明是在威脅她。
斷斷神臺宮拂曉下意識的一驚,斷神臺可比誅仙台還要狠,誅仙台最多剔你仙骨,打神入凡,可斷神臺卻是讓你神形俱滅。
“阿夜,你可否別殺老祖“
“爲何不殺阿曉莫非還想離開爲夫不成阿曉,爲夫說過,不許拿着你的特權,去爲別人求情”
“可我若是堅持呢你說的特權,連爲別人求情都不行,那我還要什麼特權”
夜瞑冷哼一聲,靠近她的小臉,輕吻她,“那阿曉可以試試,或許,你可以將特權留着,爲國丈大人求情。”
嗬宮拂曉全身一震,擰眉,“夜瞑,我說過,不許拿我爹來威脅我”
“那就乖乖給我治好眼睛,嗯”
“我不治”宮拂曉倔強的鼓臉,微微一側,她的連便貼上了他的薄脣。
夜瞑沒讓她躲開,而是纏吻到了她的脣上,一番掠奪,宮拂曉氣喘吁吁的趴在他懷中,心裏打着主意
“阿夜。”
“你敢在這個時候撒嬌,爲夫便讓人去殺了老祖,一絕後患,再安心疼愛阿曉。”
夜瞑垂眸,修長白致的玉指撫着她的脣瓣,一下又一下,恨不得再深入,可他卻要先治好她的眼睛。
他想讓她看着自己
宮拂曉被他的一句話氣的半晌沒能說出話,最後唯有沉默,順從他。
反正,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還會威脅自己。
百無寂寥,靠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的不安穩,這幾日經歷了那麼多,卻都是不好的,她受過的太多了。
在她夢中,弱魄的害怕是她心底不敢說出口的膽怯,一到夢中,她就都表現出來了
夜瞑在她一旁守着,見她蹙眉,便知她做噩夢了,擡手,輕點在她額間,破掉她的噩夢,見她平穩下去,才收手。
接下來的一日,冥王宮都安慰了。
因爲殿下心情又好了,雖然,禍妃的心情一直沒好過
宮拂曉就如同個氣鼓鼓的小包子,被殿下寶貝似的摟在懷中
再話說,殿下今日耐心好的出奇,就從他將禍妃接回來之後,他就沒再懲罰禍妃了,而是想着辦法的哄她開心。
“阿曉,要出去走走嗎”
“哎呀,萬一有人追殺咱們,你與那些人交手,我若是心眼兒忽然一下不好,控制住了你的法力,你要死了可如何是好”
宮拂曉說完,冷哼一聲,面對着殿下的溫情,她這句話也顯得太沒情調了。
夜瞑一怔,挑眉,這是他說過的話,呵呵,阿曉這是用他的話,堵他的路麼
“阿曉,過兩日老祖便會被弄去冥王城中游街示衆,阿曉不先與爲夫去打探路線麼”
夜瞑這句話分明是在說,若是她不跟他出去,他則讓老祖遊街示衆,丟盡顏面。
可殿下不同,他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他向來只管目的,而不管過程如何。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男人才是成大事的人才,太過迂腐,死板,又下不了狠手的人,從來都是唯有讓人欺壓的。
大同社會是書籍裏面的,六界的任何一處,都是強權者的管轄地。
她嘆氣,“阿夜,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我不喜歡你對我拐彎抹角的威脅。”
“拐彎抹角阿曉是嫌爲夫還不夠直接呵呵。”夜瞑忽然靠近她的耳畔,低喃着說到,“那爲夫不是害怕弄疼你麼,下次,爲夫一舉進入到最深,可好”
他的意思明顯說的是牀事,而不是與宮拂曉口中的事一致。
宮拂曉身子一顫,俏臉緋紅,怒目,卻瞪不了他,唯有氣鼓鼓的哼了哼。
“夜瞑,你給我正經點兒”
“爲夫如何不正經了”夜瞑冤枉的挑眉,貌似他此刻什麼都沒做呢
“我我說的是那個事嗎我說的是老祖的事情,你要如何才肯放了老祖如今老祖年事已高,你。”
“年事已高他比爲夫晚出生一千多萬年,按照阿曉說的,那麼爲夫不就很老了,看來是爲夫沒能將阿曉伺候好,下次不要一天一夜了,兩天三夜如何”
夜瞑含着她的耳貝,狠狠一縮,再吻在她的頸側,故意逗她。
宮拂曉覺得沒法溝通了,她怎麼扯,他都能給扯遠了,“你還真好意思說呢,殿下,下次我還是叫你叔叔吧,如何還是你與父王誰先出生若是你比父王先出生,那麼我就叫你伯伯。”
叔叔,伯伯
修養甚好的殿下,瞬間就想罵娘,他咬牙切齒,“阿曉,你若真要如此認爲,那麼可就是在亂倫了你讓咱們的孩子得背上多少輿論”
“啊夜瞑,你這個無恥之徒,你敢拿孩子威脅我他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宮拂曉又開始在夜瞑懷裏亂抓了,她看不見,雖在他懷中,那也還是沒有足夠多的安全感,只能任由他抱着,在氣極了時,抓他一下。
“哼阿曉,孩子會理解的,你若乖一點兒,爲夫又怎捨得。”
“你還真是無辜啊”宮拂曉頓時哭笑不得,對於阿夜,她永遠都恨不起來,他對自己的好,她是如何都回報不了。
若還恨他,那麼別說他拿所有法力修爲來爲自己築命,即便是以命換命,又能得到什麼他會難過死的
“殿下,上官清音爲皇妃開了一道定神的藥,還有,軍師求見。”
夜瞑眸光一閃,暗笑,這都一起說好了纔來的,他倒是想看看,燃情這是想了一個何樣的辦法來救出老祖。
“阿曉就在此處,爲夫出去片刻。”
他吻她,見她點頭,他才走出去,蕭潛在一旁暗暗乍舌,皇妃就是不一樣,她再如何的闖禍,惹殿下生氣難過,她依舊是殿下的珍寶。
依舊可以用一個表情,來限制殿下的行動。
上官清音走進來,宮拂曉在一旁抹黑坐下,一笑,“清音來了。”
“嗯。”上官清音點頭,迴應,走過去爲宮拂曉診脈之際,他說到,“拂曉,老祖還在死牢。”
“我知道。”宮拂曉點頭,她也一直在找機會。
“殿下已下旨處決老祖了。”上官清音說着嘆氣,他也沒想到殿下竟真對老祖下旨處決
嗬宮拂曉心下一沉,這幾日自己如何說,阿夜都不做正面回答,原來他已下旨處決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想爲老祖求情,可如何說就都是方纔的結果,怎麼說都是歪的阿夜根本不會與自己正經的說此事的。
“拂曉,你要快點,老祖他做的再錯,那對冥界也毫無過錯。”
總的來說,老祖罪不至死
“我知道,我。”
“阿曉,在說什麼,嗯”夜瞑的聲音從門口處響起,接着,腳步聲靠近,他的大手將她提起來,攬入懷中。
他的臉貼着她的,“阿曉你與清音在說何事還是他與你說什麼還是沒說什麼吧”這聲音,陰惻惻的,駭然
宮拂曉心神一顫,他這是在威脅她,若是自己說上官清音說了什麼,那麼他定然連清音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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