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弩脣,“誰讓老祖他在心裏笑話父王的琴技的,父王還在學麼,這是情有可原的,聽着不好聽也就罷了。”
敢情這小丫頭的父王彈琴難聽了,還不許讓別人嫌棄她父王的琴技,這護短勁兒果然是殿下親生的。
一旁的夜瞑勾脣,擡手拿出小仙女丁點兒大的小手鐲,“火兒,過來。”
“哦。”小仙女真的是太小了,她就到夜瞑的膝蓋高,髮髻梳的是公主髮髻,穿着一身小公主服,如何看都那麼小。
她站在夜瞑的面前,自覺的伸出小手。
夜瞑擡手,爲小仙女帶上小手鐲,勾脣,“火兒,這個手鐲日後不取下了,嗯”
手鐲會隨着小仙女長大而長大,她點頭,“嗯,火兒謹記父王的話。”
“母后,火兒去修煉了。”
小丫頭向來就是喊來就老遠聽到她要宮拂曉抱的聲音了,說走,便噠噠的跑着離開了。
宮拂曉在一旁嘖嘖半晌,“殿下,你這樣是要慣壞火兒的。”
不過她喜歡她的小仙女,就要被慣壞,否則,屆時如何去禍害別人吶。
“火兒如今還小,自然不能苛刻她修煉,過上幾年,就不會如此讓她調皮了。”
夜瞑想,女兒還就這麼大點兒,如何捨得吼她,管教她,只要她不變壞,如何寵愛都沒問題。
反正,已經被慣壞了一個了,即便再被慣壞一個也無礙
他的視線最終一直是落在一旁搓着爪子的小女人身上。
“也不知老祖可否找到你說的那個小手鐲了,哈哈哈哈他此刻全身都是忘川河水的模樣定然很好笑。”
她說,定然很好笑
此刻,正巧正在良鳳宮正殿前的老祖,聞言,氣的頓時一口氣差點沒回過來,
真是豈有此理
“參見殿下,皇妃。”
宮拂曉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好奇的側臉,便看到了換了衣物的老祖。
呃她正擔心他聽到自己笑話他的話時,視線被釘在了老祖手中的一串鑰匙上,頓時眸光一沉,心跳加快,呼吸被打亂。
嗬
那是自己丟進忘川河中的那串鑰匙
怎麼辦阿夜等下定然會詢問她此事,她怎麼說說這是死後紀念嗎
那阿夜定會大發雷霆,當場毀了自己口中這所謂紀念都有可能
夜瞑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老祖手中的那串鑰匙,眸子一眯,那是他送給阿曉的所有宮殿的鑰匙
此刻在老祖手上老祖方纔去的是忘川河,那鑰匙怎會在忘川河
側臉,看向一旁站着的小女人,可她背對着自己,一時間看不起她的神色。
宮拂曉此刻侷促不安,她不敢轉身看夜瞑,心裏想理由開是想得打結,靠真是報應麼
她就只是笑話了老祖一下,又不是她讓老祖去的忘川河
尼瑪這到底是整她還是整老祖
她都快輪迴了,還出這樣讓人糾結的叉子,簡直就是流年不利
“回殿下,這鑰匙老祖記得是你送給皇妃那些宮殿的鑰匙,只是老臣卻在忘川河中打撈到了,不過沒打撈到公主的小手鐲,還請殿下降罪。”
老祖其實想的是,這鑰匙在忘川河,可是誰揹着皇妃動了她的東西。
側臉,看向宮拂曉,卻發現她臉色完全不對勁,心頭升起疑惑,莫非這鑰匙是皇妃自己扔下忘川河的不成
爲何
莫非她就如此不重視殿下送給她的東西
夜瞑擡手,老祖會意,上前將鑰匙遞給夜瞑,他拿在手中看了又看,鑰匙一如當初,還是嶄新的。
眸光一閃,看向老祖,“老祖退下吧,火兒說,她記錯了,手鐲在她的衣兜你找到了。”
老祖正欲轉身,卻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他腳下又是一顫,緊接着一個踉蹌的竄向前,啪一聲,老祖撞在了一旁的琴上。
琴落地,被摔斷了一根琴絃,噌一聲,沒了動靜。
噗,哈哈哈哈
宮拂曉本是在不安的,哪想一轉身,便看到了這樣一個場面。
老祖不是姑娘我沒同情心,實在是你打撈出了那串鑰匙,此刻我唯有認爲你是罪有應得,心裏才平衡啊。
夜瞑則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那把斷了弦的古琴,眸光一沉
“殿下,這老祖罪該萬死。”
“本王不怪你”
夜瞑的一句話讓老祖瞬間感覺,天都亮了,剛站起身,卻又聞夜瞑慢條斯理的說到。
“火兒說,她的小發簪掉在了三生泉中,再有勞老祖去找回來便是。”
老祖頓時如被霜打了的茄子,焉兒了下去,此地不宜久留,“臣這便去。”
據說,三生泉要有情人一起,才能碰,否則,會七竅流血三天三夜。
噗,七竅流血三天三夜
宮拂曉在一旁笑的全身抖的不能自持
夜瞑不知何時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後,大手一攬,將她摟入懷中,薄脣蹭在她的耳廓上,呼吸有些沉重。
“阿曉。”
他側目,看她的神色,幾許複雜,眸中神色也開始明滅不定。
宮拂曉一下就立正站直,“呃你找我”
這話說的好生分,分明是做了虧心事的節奏。
“阿曉。”
“在”
“鑰匙爲夫給你了,是吧”
“呃是”
“那你不與爲夫解釋一下,爲何鑰匙去了忘川河中,嗯”
夜瞑在心中沉默好久,都未曾想明白,爲何鑰匙會在忘川河中,第一,別人丟的。
可看她這反應,分明是她自己知道的
第二是她不要,不稀罕,還是不屑
“我我。”解釋她如何解釋
“阿夜你聽我說。”
“別急,爲夫聽着,你大可慢慢說。”夜瞑的慢條斯理,聲調柔和,讓宮拂曉心裏越發忐忑,若他大發脾氣,她還好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