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我可是在之前,或者更早,見過你還是我認識過你嗎”宮拂曉喃喃的詢問出聲。
那種感覺太熟悉了,她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可她記性也不是很差呢。
夜瞑怔住,眸底劃過一抹不明神色,可宮拂曉卻覺得那是痛意,“阿夜,你說話,我認識你嗎”
她本來覺得這挺荒唐的,可她卻又神經兮兮的想懷疑自己的記憶。
腦子裏空落落的一片,心也空蕩蕩的,總覺得有什麼最重要的東西被人剝奪了一般的難受
曾經那些空白,都有人在嗎
嗬
想到這個可能宮拂曉覺得冷汗了,她此刻的心全是空蕩蕩的,難不成還能有人填滿她的心過
“阿曉,你想到些什麼”
夜瞑坐在她身旁,一個清冷的男子,陪着一個嬰兒大小的孩子,這樣的錯落,讓宮拂曉覺得心裏莫名的不舒服。
她不要與他有此等大的差距
一個月後不撲倒他,她宮拂曉誓不爲人有距離就要做到零距離麼,哈
“我能想到什麼難不成咱們真的認識”
宮拂曉嘀咕着,她只聽到腦子裏,總有個聲音在叫阿夜,還是她之前的聲音。
夜瞑眸中的光如落日餘暉般墜落,她果然還是沒想起來。
她沒失去心智,已是最大限度了,嗬
自己如何還能奢望她此刻就想起自己來
阿曉,你又讓爲夫難過了,日後要補償爲夫,知道嗎
宮拂曉見夜瞑沉默不語,也沒再追問,心想,你此刻對我有所隱瞞,姑娘我就不追究了,但是
總有一天,夜瞑,我要你將心都挖給我
夜瞑若聽到這句話,他會笑出聲,心本就是她的,她要,他則挖。
接下來的幾日,宮拂曉每日都在夜瞑的身旁嘀咕,
“阿夜,我好無聊啊你講個笑話給我聽吧,或者你每日都出去,你說點兒看到的什麼事給我聽也好,我真的好難受。”
她實在受不了這樣安靜的躺一個月了,還有最後一日,她就要熬出頭了,可餓死人的往往是最後一粒米。
每當聽到宮拂曉奶聲奶氣的抱怨,夜瞑則會輕笑,“阿曉,你明知我不會說笑話,昨日我與你說了外面發生的事,你說,說了等於沒說。”
“你你昨日那叫說嗎”
宮拂曉急了,他昨日確實很大方的對自己開口說外面的事。
他說,出去下山後,看到路旁一個人被吊在路口上。
然後宮拂曉便問他,原因是什麼。
夜瞑說,他的妻子紅杏出牆,結果打不過妻子,被妻子吊了起來。
這多好笑的一件事啊,可從夜瞑口中說出來後,宮拂曉半晌沒能笑出來,心裏哪點兒八卦,完全被他那清冷淡然的態度給磨沒了。
人冷就算了,他還將笑話給冷了,這不擺明了說了等於沒說嗎
“阿曉,爲夫確實說了。”
夜瞑想,他確實將前因後果給說清楚了。
宮拂曉欲哭無淚,她看上的妖孽,怎麼會這樣啊
禍妃,你還挑三揀四的,殿下可不輕易伺候人,開這樣的口,真是不知足的典型。
夜瞑垂眸,薄脣輕扯,“那阿曉希望爲夫如何與你說”
“最起碼,你也要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與我說上一個時辰吧。”兩句話說完,算怎麼回事
呃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夜瞑眉心一抽,眉宇間滿是無奈。
他說這件事,其實是她前一日對自己抱怨無聊後,他特意去街頭看的,可這小女人竟嫌棄自己說的。
繪聲繪色如她寫的那些新聞那般說嗎
她寫的那些,只有百分之一的可信度,其餘的,都是她自己瞎扯的。
他可沒她那瞎扯的本事
“阿夜你快說說,還有別的事麼。”宮拂曉追問着,她實在無聊的要長毛了。
夜瞑微微嘆氣,啓脣,正欲說
“等下”宮拂曉忽然出聲制止。
“嗯”
“你別兩句說完啊,稍微長長那麼點兒。”宮拂曉就怕他兩句就形容完了。
夜瞑一怔,見她着急,便依着她的意思,點頭。
“今日那男子自己逃下來了,想着將他那妻子賣去青樓。”
“嗯然後呢他妻子被賣了”
“結果老鴇付錢時,卻是他妻子收的銀兩,最後才知道,他反被他妻子賣到了青樓做下人。”
“哈哈哈哈這男人一定被氣的撞了牆吧”宮拂曉的笑了起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妻子賣了他的祖業,與別的男子私奔了。”
“嗬然後呢”
“沒了。”
沒沒了
宮拂曉硬是半晌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心裏好幾萬頭神馬在奔騰着。
嗚
他此次說的,確實沒有兩句話形容完,因爲他說了三句
完了,她的妖孽殿下是個完全不幽默的男人,唉算了,他若變得油嘴滑舌的,她肯定會拋棄他的。
這樣挺好,挺好
“阿曉還要知道何事”
夜瞑見她不說話了,心想她定還不滿意。
“我不想知道什麼了,我就想睡覺阿夜晚安。”她也不知此刻是何時,先睡覺吧。
夜瞑脣角一抽,她不是剛睡醒嗎
也罷,明日她便要長大了,法力也會隨着身子的長大而恢復。
不過是之前的法力,母后給她的法力還必需在她恢復記憶之前封住。
第二日到了
這一夜,夜瞑都在忐忑着,他本是要守着宮拂曉長大,可宮拂曉遲遲沒動靜。
想着她用膳的時辰到了,便起身先下山爲她買東西回來。
也耽擱不了片刻
起身,下山
宮拂曉還在睡夢中,她感覺什麼自己在一個夢境中跑着,越跑,就感覺全身越發舒展開來
那種掙脫束縛的感覺,越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