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拂曉安安靜靜的聽着他的笑聲,眸底泛起笑意,輕輕的扭動腦袋,在他的耳廓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靜謐良久
夜瞑才留戀不捨的放開她溫軟的身子,牽着她細軟的爪子,向魔界的方向繼續走去。
一邊與她說到,“阿曉,女兒要嚴管。”
“誰說的呀,那我們那邊說的都是,女兒要富養。”宮拂曉不樂意的反駁,她的火兒就那麼大點兒,整日都捏着個小籠子,想着關初殤,她哪兒捨得去嚴管她呀
“哼富養不餓着她不冷着她,讓她衣食無憂,便是最好的富養,不能去嬌慣,她無意的闖禍,即便是破了天,爲夫也會爲她補上,亦不會懲罰她可她若故意嬌縱,闖下彌天大謊,不知輕重,那爲夫絕不會放過她。”
夜瞑說的很認真,他的阿曉,他可以寵愛她到百無禁忌,任由她嬌縱,可女兒不一樣
自己能容忍,那別人呢
火兒總不能讓她孤單一輩子吧
還未接觸世事就嬌縱,那誰能真心對他
宮拂曉被說的一陣心虛,好吧她不是沒做過孃親麼,想着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的兩寶貝,自然是捨不得打,也捨不得罵了。
那可是她身上的肉啊
“那火兒真要闖禍了,可如何是好你會如何處罰她”
“這個沒如果,爲夫說的不是好玩兒的”
殿下是嚴父,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宮拂曉鼓臉,幸好她不抱希望的。
她從來沒想過殿下會忽然有那麼一日,就便得非常的慈祥,那樣她會覺得殿下是吃錯藥了。
“阿曉,這些事情處理完後,便該去臨界等爲夫來娶你了,知道嗎”
“人界大劫過了嗎”
她想成親,不能在大劫期間吧,不吉利。
“會過的經過這一次的大劫,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供奉了一尊何樣的神”
夜瞑很欣慰,此次他的禍妃沒向他爲人界求情,否則,他就該真生她氣了。
阿曉不能做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那樣她以後還得受好多的傷
宮拂曉擡頭,看了前方一眼,離魔界越來越近了
她摟住夜瞑的手,靠在他的身側,深呼吸一口,“阿夜,現在一切都過了是嗎”
“嗯,過去了。”
之前,夜瞑以爲,他與阿曉的大劫,是由死來結束的。
如今,他們都好好的,大劫也都過了
那就是真的過去了
“感覺還真是好不真實啊,我以爲,我死定了呢。”
“別胡說”
“哪有胡說這不都是實話麼,我真以爲自己死定了,偏偏,我認命時,殺出一個殿下,也幸好你來了,否則我就冤死了,末了我還以爲自己是爲了正義而死的,結果此刻知道真相了,還真是後怕。”
到時候,恐怕她死的什麼都不剩下,也知是爲玉帝的惡果做了替死鬼而已。
“阿曉,也就只有你會認命了。”
夜瞑從不認命,他就是掌控命的生死的人,自然不會讓人去掌控他。
絕不會認
無人能讓他認命除了宮拂曉
“你笑話我”
“豈敢”
“哼走了,到了”
宮拂曉撇開夜瞑,大步向魔宮走去。
夜瞑看着她氣鼓鼓的背影,勾脣,笑意在眸底泛開
忽然,宮拂曉一個滑稽的轉身,噠噠的跑回夜瞑的身旁,抓着他的手,躲在他的身後,歪着腦袋看了四周一圈兒。
一臉防備
夜瞑一怔,也跟着看了四周一圈兒,疑惑的低頭側臉,看着躲什麼似的小女人,“阿曉,你怎麼了”
“你說我進去後,會平安嗎”
平安
夜瞑回頭,看到魔宮時,眸底劃過一抹了然,忍住笑意,“阿曉爲何這般詢問”
殿下這是明知故問
宮拂曉張口,隔着他的衣物咬他,輕嗚
一臉的憤怒,“你說爲何還不是你女兒燒了人家的房子,結果都說是我燒的,你說我揹着這麼大一口黑鍋,容易嗎我”
她只是想去看看魔後與顏芯,弄的她現在門都不敢進了。
她算是明白了
女兒果然不能富養,一定要嚴管
否則,她的小公主非得將六界給鬧翻天不可
“走吧,不會有人敢動你,你忘了,我們只是悄悄的看上一眼。”
“說的也是咱們隱身吧,安全起見”
宮拂曉這個貪生怕死的,除了事,就知道躲
夜瞑則是順從他加禍妃的話,點頭,隱身後,才帶着她去了魔宮。
魔宮內,此刻正是喜慶一片,老魔尊正與魔後在爲顏芯的孩子看起什麼名字的好。
而魔尊瑣寒則是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坐着,沒有任何神色,不怒也不笑。
赫連月是嬌妻在懷,一臉的心滿意足
顏芯的身孕已有五個月了,顯懷了已經,宮拂曉在暗處看着,心裏的悵然似乎也不是那麼嚴重了。
魔後是受了莫大冤屈,可如今自己若真將之前的事說出來,那她不止要忍受那莫大冤屈,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如此安穩幸福了。
玉帝有她來懲罰,也就夠了
顏芯是個與世無爭的人,迄今爲止,她都沒想過要找玉帝報仇之類的。
她求的是,片刻安寧
那自己呢,自己或許與顏芯求的差不多,不過顏芯是看眼前,而自己看的是永遠。
相對於顏芯來說,宮拂曉的佔有慾那簡直是一個無底洞,她對殿下的佔有慾是最重的,哪怕殿下的一根頭髮被人碰了,她都要怒髮衝冠的殺人。
還會拔掉殿下被人碰的那根頭髮
殿下是那種愛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放過的男子,而宮拂曉其實也是這類人。
“阿夜你說,這樣挺好的,是吧”
夜瞑垂眸,下顎蹭在她的青絲上,“嗯。”
“我不說出玉帝做的那些事,其實是對的,是吧”
“阿曉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說,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