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夜瞑一怔,看着懷中的新娘子,流目染上笑意,勾脣,“不急於這一時,嗯”
宮拂曉瞬間黑線,“我怎麼感覺你在說我很急似的”
“阿曉不急,我急。”夜瞑說完,低頭,在宮拂曉錯愕的目光中,在所有人議論紛紛聲中,吻,落在了宮拂曉的脣上。
片刻的淺嘗,他的脣角被沾上了脣紅,呃,宮拂曉來不及臉紅,就怕別人笑話他,擡手就爲他擦
夜瞑捏住她的爪子,脣角的脣紅妖冶,他另外一隻手拿出錦帕放在宮拂曉的手中,才放開她,還很配合的俯身。
可他靠的太近了,宮拂曉下意識的後仰,抿脣,擡手捏緊錦帕爲他擦拭脣角的脣紅,心跳加快
看着臉紅的新娘子,夜瞑心尖瞬間繞指柔,阿曉與他在一起什麼事都發生過了,她卻對他的親近還停留在最初。
他一旦靠近,與她說幾句話,她便會在他懷中緊張的無措,呵呵,還真是如初見。
四周的人看着這對新人,忽然噤聲了,怎麼說呢,總感覺他們之間很微妙。
看着他們今日的場景,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殿下的冷情是誰都知曉的,而皇妃她是尊主的養女,乃是殿下的晚輩,也不知是爲何原因,能讓尊主下出那樣的法旨來將自己的養女輩分,提放在自己同輩的輩分上。
他們都認爲,殿下不適合與皇妃在一起,皇妃是真的很美,她的千嬌百媚能讓很多人爲她傾心,亂神
殿下佔有慾極其強,誰看皇妃時,若是有了非分之想,殿下則會大開殺戒,若是嚴重,說生靈塗炭也不爲過。
試問,如此的兩個人在一起,除了用狼狽爲奸來形容,還能如何形容
其實,誰的心裏都明白,這些外界原因不能否認殿下與皇妃的郎才女貌,看着,沒有比他們更般配的人了。
此刻,宮拂曉似乎又覺得四周安靜的太奇怪了,收回手,擡眸,看着夜瞑,“阿夜,走吧”
夜瞑挑眉,似乎沒打算走,他是在等宮拂曉給他什麼嗎
一旁的禮儀官看了時辰,斗膽上前,站在行宮的殿門處,高呼一聲,“吉時已到,請殿下皇妃進宮拜堂。”
呼
宮拂曉鬆了一口氣,這男人的視線實在太逼人了,她想忽視,想逃避,卻一樣都做不了。
擡手,撫上他的脖頸,臉親暱的蹭在他的左臉側,“阿夜,我們該拜堂了。”
殿下敗了,沒等到禍妃的深吻,卻等來了禍妃明目張膽的撒嬌,輕撫,勾脣,心防塌陷,薄脣親了她的臉一下,背過身,蹲下。
宮拂曉看着他的背脊,笑了起來,這一笑,又傾了多少人的心。
她退後好幾步,在所有人疑惑的神色中,她提裙跑上前,猛地趴在了夜瞑的背上,夜瞑卻只是穩穩的揹着她站起了身。
兩旁的人皆是黑線,殿下爲何如此想不通,非得娶個十幾歲的姑娘回家
夜瞑卻是垂眸,掩住了他滿目的寵溺。
宮拂曉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哈哈的笑着,無所顧忌,“阿夜,阿夜。”
她接連的輕喚兩聲,呲牙,咬了他的耳廓一口,甚至有眼尖的人看見她的小舌頭鑽入了殿下的耳廓內。
嗬
這看的是心頭一陣火熱,他們似乎明白殿下爲何如此想不通要娶這姑娘了。
換做他們,他們也想不通
“嗯。”夜瞑輕哼,眸色熱烈,別人聽着只是以爲殿下在應宮拂曉的輕喚,其實他是被這禍妃給勾引的。
宮拂曉得逞的笑,放開他,低頭,從腰間衣帶間取出一張字條,打開,咳了咳,靠近夜瞑的耳畔,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着他們之間的悄悄話。
“阿夜,你說過的我是你的姑奶奶,你會對我千依百順,萬般遷就,可對啊”
聽聽
這都說的是什麼話,簡直不敢讓人相信,殿下不止想不通,還在婚姻路上自尋短見。
娶了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回家,那就好好折騰就是了,好好的捧她這麼高做什麼
這下好了,揹着她,她還要亂折騰
夜瞑點頭,“嗯。”
宮拂曉一怔,哎真承認了呀
眼珠子四轉,看了四周一眼,似乎她是不是聽到了好多人倒地的聲音。
抿脣,看着字條上,“那我爲你定了幾條家規,你要答應我否則,我就不拜堂了。”
不能怪她恃寵而驕,只能怪,這樣的機會是僅有的一次,她若是錯過了,那真是笨到家了
家規
還有人敢爲殿下定家規的
夜瞑聞言,腳步一頓,眉眼微挑,片刻後,揹着她繼續前行,“說來聽聽。”
“第一,你得給我自由我不要去哪兒都被人跟着”
“有嗎”
“你當我三歲呀我從遇到你開始,我就沒過自由,要麼是你在一旁,要麼就是被人明跟或者暗中看着,別以爲我不知道,靠近我的人,無論男女,全被你的人給掃除了,最後我就只能跟你說話”
聽到小女人的抱怨,夜瞑擡眸,薄脣一扯,“不好嗎你想說什麼,說多久,爲夫都陪着你,不讓人接近你,那是爲你的安全着想。”
宮拂曉咬牙切齒,她也是最近纔想到這個問題的,她似乎從遇到夜瞑開始,就沒有別的什麼朋友了。
除了他就是他身邊的人,還都是心腹,若她不跟他好,她則是被孤立的那個人。
不會有人敢靠近她,她若不想被孤立,還是隻能去轉身討好他。
長嘆一聲,“你這個大尾巴狼,什麼時候我的世界只有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真是成功人士,孤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