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面,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她覺得迴避纔是最好的。
宮拂曉爲了裝的像那麼回事,伸手捂住肚子,拉下臉,嘆氣,“爹,我肚子痛,我去洗手間。”
洗手間項毅沒明白過來,疾言厲色,覺得她莫名其妙,“拂曉,你在說什麼這個時候你去洗什麼手”
噗宮巖是個知情人士,他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起身,“爹,我去給姐夫開門。”
“你給我坐下”項毅認真起來了
宮巖悻悻的坐下,看向宮拂曉,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宮拂曉心裏一把淚,“爹。”
“快去”項毅越發的覺得宮拂曉莫名其妙了,這丫頭是怎麼了讓她開門怎麼不去殿下可是她夫君
之前上了樓的夜溯風與夜流火跑了出來,站在走廊上,看着下面的事情。
火兒咬了一口果子,踮起小腳尖,悄悄的在夜溯風耳畔嘀咕,“王兄,你說母后是不是不要父王了呀”
夜溯風搖頭,“不會”
“哦那她爲何不讓父王進門”得,護短公主又心疼父王了,她此刻想着她的父王一個人站在門外,她母后還不去爲他開門,嘟脣。
宮拂曉其實多冤枉啊,她就只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殿下而已。
畢竟,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
再說,他定然還在生氣,她去開門,指不定他就轉身走了呢,那麼她多沒面子啊
“爹。”
“快去”
嗚宮拂曉不能忤逆她的爹,拉着個苦瓜臉,走到門前,躊躇的伸手,深呼吸一口,然後打開門,對着門外一笑
下一刻,笑容僵在她的臉上,眸底溫情蕩然無存,門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心,隨之一空
才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就轉身走了,這算什麼她卻爲了等他,在車裏等了一下午,整整幾個小時
原來你夜瞑對我的耐心也就只有兩分鐘,連三分鐘都不到,真不知道你爲何能每次都說我三分熱度
再不濟,我也比你多一分,不是麼
感情上,誰多一分,誰就是徹頭徹尾的輸家
宮拂曉收回手,垂眸,幾許苦澀的笑意劃過,心,惶然一片
身後
項毅的聲音響起,“拂曉,怎麼不讓殿下進來”
宮拂曉收回臉上的失落,笑着轉身,看向項毅,“聽錯了吧,他沒有回來呀,這門外半個影子都沒有”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他們不是信了宮拂曉的話,覺得殿下沒回來,而是都看出來他們好像有事情
項毅嘆氣,神色凝重,“拂曉,你過來。”
宮拂曉噠噠的走過去,坐在項毅的身旁,扣着爪子,低頭,垂眸,儼然一個小女孩兒。
項毅咬牙,“是不是殿下外面有別的女子了”
啊宮拂曉側臉,一臉茫然的看着項毅,這哪跟哪呀
項毅長長的嘆氣,“拂曉,我不能跟你說殿下這樣的男子不可能只有一個妻子,但是爹不想讓你委屈,真要如此,我們就走吧。”
殿下,你該防範的人應該是你的國丈大人,挖牆角比別人順路,更加順利。
而宮拂曉則是笑的全身發抖,伸手扯住項毅的衣袖,“爹,你別每次都往那方面想好吧阿夜他有潔癖,他要能碰別人,這數千萬年來,他早就一堆後宮了,哪兒會孤身一人至此我跟他只是出現了個小矛盾,這不是正常夫妻都有的麼。”
“這。”
“爹,沒有一帆風順的路,總有波浪,我跟殿下也算是鬧矛盾少的了,所以,你別擔心了。”
項毅沉默,看着宮拂曉一臉的無畏,想來,殿下倒也是足夠遷就她了。
“爹,你別一副擔憂的眼神看着我了,殿下活了這麼久,最後不要命都要陪着我灰飛煙滅了,這足以說明一切,我們之間,除了生死,沒有別人。”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永遠不可能插足別人進來
項毅鬆了一口氣,點頭,“爹知道,殿下爲了你,好事壞事都做盡了,對你千依百順,所以,你怎麼與殿下鬧矛盾的是不是你又不講理了”
宮拂曉抿脣,整個人處於絕倒狀態,怎會如此呢
她這個爹是怎麼了
於是,她深呼吸一口,側身抓住項毅的手,一臉的真誠,“爹,你要相信女兒的人品吶,我敢發誓,這一次真不是我的錯,真的”
末了,她點頭,一臉的堅決
項毅看了她半晌,撤回自己的手,冷哼一聲,側過臉,“在殿下面前,從來都是他讓着你,遷就你,你連不想走路都是他抱着,不是你的錯,難不成還是殿下遷就你,遷就錯了”
宮拂曉倒在沙發上,捂臉,不語
而先前,夜瞑確實是回來了,他就站在門口,等着宮拂曉來爲他開門。
回來時,他就想着自己開門進去徑直去書房的,可後來,當真的到了門前時,他便想着如何面對屋裏的小女人。
她等了兩個小時是沒錯,可她最後還是走了,多一刻都沒等。
後來他開會時,滿腦子都想着,她會不會又回來等他了,可後來,幾個小時的會議結束後,他便再次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下去。
大廈前空蕩蕩的一片,再看遠一點兒,便是如龍馬般不停歇的高速車流,始終不見他的阿曉,心裏的沉下的重重失落,難於言語
在宮拂曉上前開門前一刻,夜瞑隱身離開了,他在大街上的一個暗處現身,良久
時辰越發的晚了,他準備悄無聲息的回去,看那個做錯事,卻還安安靜靜生氣不理人的小女人
途中,他路過一個大廈前,那是一個珠寶大廈,裏面琳琅滿目的都是珠寶飾品。
夜瞑頓住腳步,轉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