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長髮女鬼來說,她可以肆意的傷害這男人,若有別人傷害他,她還是會不要命的擋在他前面,愛,有時候就這般的悲哀。
一場無可挽回的愛,纔是最痛的
我那麼愛你,卻不想再與你在一起。
他那麼愛她,卻再得不到她一回眸
她轉身,走了很久很久,那男子其實多想問她,有沒有那麼一日,幾百萬年,或者幾千萬年,甚至很多個幾千萬年後,她能不能可憐他一次,給他一個擁抱,一個就好。
跟着她的這些日子以來,看着她與別的男子歡好,心,被撕扯般的滴着鮮血,他好想伸手抱她一次,片刻也好。
可迄今爲止,他也沒能碰到她分毫,近在眼前,無法觸碰的距離纔是最遠的。
離你近,卻又那麼遠。
最開始,她本是連讓他跟着都不讓的,後來他跟着了,又想要一個擁抱,得到了,就會害怕失去,更會想要更多。
這樣的,纔算是結果,我們相愛,卻是無果
他不離不棄的跟着,直到盡頭。
她繼續向前行,不再回頭,有一日,她的身旁也不會再有別的男子,而她身後的那個男子若不在了,她也就不會在了。
有些錯過,就是此般結局才能言明,這一場錯過究竟是錯過了什麼。
宮拂曉這樣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是看不得這樣的結局的。
她覺得,要麼在一起,要麼一刀兩斷,其實很多事情,不是盡如人意的,很多事情讓你抓狂,卻偏偏很多人在重蹈覆轍。
你不在他們的世界,怎會知道他們的想法呢
夜瞑是知道這樣的結果的,他只是讓宮拂曉怎麼好,就怎麼去想,不想讓她拉着個臉,趴在他懷中悶悶不樂的不吭聲。
走了很遠,很遠,宮拂曉還在趴在夜瞑的肩側,對着他的耳畔嘀嘀咕咕的說着,“也不知道長髮鬼和那個男子最後的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
他們沒有最後,只有盡頭
夜瞑默認不語,阿曉想的,都過於美好,這樣的她,在之前她卻對她自己那般吝嗇,連一個好的想法都未曾有過。
“阿夜,你放我下來吧,都走這麼遠了。”言下之意就是,他會累。
可殿下卻是不領情,“阿曉,你這樣可是在懷疑爲夫的體力回去,爲夫會好好的證明給你看。”
宮拂曉俏臉一紅,證明
“你我是擔心你,你還調戲我,信不信我讓你跪搓衣板吶”她放肆的捏住夜瞑的耳朵,末了,還咬了他耳朵一口。
“搓衣板家裏有那東西”
“我可以變出來麼。”
“是嗎”短短兩個字,大有要封她法力的意思,宮拂曉一下就瑟縮了,趴在他肩上,爪子在他身上不服氣的划着。
混蛋,威脅她法力高就了不起啊
牆高一尺,杏出一丈,你敢封我法力,我就離家出走,帶着兒子私奔
火兒是不能帶了,她是個小叛徒,她太護短阿夜了
活該
那麼難聽的琴聲,比殺豬聽着還磨耳,火兒卻不允許誰嫌棄阿夜。
再上次,她帶着火兒溯風離家出走,結果才走出門沒多久吧,火兒就開始唸叨她父王了,最後
還是因爲火兒,回來了
離家出走還自己回來,太沒面子了。
“阿夜,你說,火兒她喜歡什麼溯風好像除了修煉,沒什麼喜歡的。”她的溯風太安靜了,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讓他多說話。
貌似,家裏也沒誰苛刻他呀,爲何他生來便是如此嚴謹這都不要人管教的嗎
溯風是冥界的太子爺,含着金湯匙出生的,有阿夜護他安然無恙,他卻過的比戰亂中的皇子還刻苦
火兒麼,就是正兒八經的小公主了,不過她是公主命,女王病
“火兒喜歡的,不就只有阿曉嗎”
“聽你這麼一說,那你若將初殤關在一籠子裏,然後送給火兒當作生辰禮物,她一定會比見到我更高興的”
宮拂曉黑線,喜歡她
阿夜喜歡她,她不要臉不要命的送上了門,最後被折騰的慘兮兮的。
火兒喜歡她,那總不能關自己去籠子裏吧
夜瞑默然不語,宮拂曉繼續數叨,“忽然發現,家裏怎麼會有那麼多事情要忙呢火兒溯風生辰,迫在眉睫的小巖要封神,我沒什麼禮物送給他了,你送吧,連帶我的那份溯風和火兒,我得好好想一下,還有拆城池的事。”
宮拂曉第一次過的這麼忙,夜瞑帶着她一路回了夜城行宮的寢宮內,夜瞑將她放在牀頭,然後她就站在牀頭,數着手指頭。
夜瞑將她按下去,坐在牀頭,他見桌上有一疊奏摺,想必這是要他做決定的奏摺,“阿曉,你去沐浴,然後歇息,爲夫等會兒來陪你。”
“哦。”
她哦了一聲,數了半天,纔算清楚,該怎麼一步步的來。
末了,她起身去了浴池
就再也沒出來了,夜瞑批閱完奏摺,才發現牀榻上沒有人,忽然想到浴池,擡步走過去,他擔心她在浴池睡着了,結果
她已沐浴完了,趴在一旁的軟塌上,青絲垂地,身子縮成一團,睡着了。
模樣乖巧,安靜,美膩歪了
夜瞑看了她好大半晌,才捨得擡步上前,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回了寢宮牀榻前,輕輕的將她放下。
這一夜,宮拂曉好眠,殿下被她纏人的睡姿纏的慾火焚身一整晚,這差距好大。
夜瞑在忍不住,準備深吻而下,吻醒纏着他不放的小女人,再將她好好折騰一番時,外面的人來了。
他今日的得去早朝,最後嘆氣,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平息後,才放開她軟嫩的身子,連額吻都不敢有了,狼狽的換上白色朝服離開夜城行宮。
回了王城,冥王宮金殿,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