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捂的難受,逐漸安靜下來,呼吸從小口變成大口喘息,咬着牙哼兩聲,軒轅靜合這才慢慢低頭去看她,中了邪,想吻她
可剛剛有這意圖,才靠近她的臉,就被她忽然的掙脫,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沒能躲,被扇的臉側開,沒能做出更多的反應,就聽她說,“堂堂一國之君,何必如此下流”
下流
軒轅靜合哪裏知道第一次想碰個女子,竟是下流。
心口一抽一抽的發痛,看她,不知如何開口,就只是想表達他對她的喜歡而已也那麼難。
“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聲線低沉,氣勢沒那麼強硬,就好想是在問心上人的語氣。
旱魃看他,其實心裏害怕,搖頭。
軒轅靜合眸底劃過的失落明顯,連名字都吝嗇告訴他“我天亮了,我帶你去御花園看花兒。”
伸手想要去牽她,被她當即擰着每天拂開,退後兩步,“聖上,我已經快要嫁人了,宇文序就是我未來的夫君,你見過他。”
她說,已經快要嫁人,意思就是她還沒有嫁人
軒轅靜合不掩飾的笑,流目裏泛開的笑意越發明顯,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將她拖入懷中,原來她還沒嫁人,那他娶她。接着牽她往外走,是想帶她去勤政殿,那裏有瀾國地圖,上面標有很多處行宮,可以選一處給她修養,待身子好了,他便可以準備婚事。
可剛帶着她出去,便看到了闖進來的宇文序,他站在對面,滿身戾氣,不似之前那個文弱書生的模樣,手中的兵器上在滴血。
旱魃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永遠是笑,她想掙脫軒轅靜合,想過去宇文序身旁,可軒轅靜合越捏越緊,捏的她手腕痛,痛的發麻。
回頭看着她,眉宇間的神色又是狠厲,又是乞求,但這些在旱魃眼中是罔顧,她只看得到宇文序,一門心思的掙脫,“你放開我我夫君來接我了,他。”
“他不是你夫君”
軒轅靜合將她拖到面前,低頭,在她耳畔低吼,似是在提醒。
旱魃卻笑着說,“他是的,我喜歡他。”
宇文序也是第一次聽到她直言不諱的說喜歡,大喜,伸手,“過來,我們回家。”
“好。”
旱魃要過去,軒轅靜合卻始終不肯鬆手,固執的糾正她,“你們還沒成親,他不是你夫君。”
聽她叫別人夫君,大概是他活了三百年,聽到的最刺耳的話。
可他的固執哪有旱魃決絕
她仰臉看他,其實彼此的模樣都沒有變,只可惜誰也沒認出誰。
她說,“一定要成親纔是夫君嗎同牀共枕不算嗎”
同牀共枕
軒轅靜合另外一隻手,手指捏緊,咯咯直響,看着她的眼睛募然睜大,這比他聽到瀾國任何一處天災都難受,難受到心坎裏,絞痛的他快站不直。
以身相許
爲什麼不是他
一番話將他滿腔的喜歡傷的零零碎碎,嚥下喉間生起的苦澀,捏着她的手在顫,痛的,莫名其妙的生痛,但就是不放手。
宇文序想上前奪人,可忽然四周出現了許多武功其高的黑衣影衛,攔住他的去路,軒轅靜合順利帶着她離開這裏。
勤政殿內,軒轅靜合薄脣緊抿了抿,將她帶到龍椅前,將她按着坐在龍椅上,看得出疼惜。
他打開了一卷空白聖旨的卷軸,“你沒有名字,我就讓你做我的皇妃,我給你名字,可好”
旱魃一門心思都在宇文序身上了,在想他受沒受傷,會不會追上來,什麼時候可以帶她走,視線張望在殿外,神色間滿是尋覓。
軒轅靜合看她眉目青黛,美豔自來,秋水藏眸,他說,“你做我的青妃,可好”
旱魃心絃一繃,臉色都白了,心口忽然猛地生痛,擡眼看他,“青妃”
“嗯,青妃。”
他試探的喚她一聲。
旱魃搖頭,倉惶的面色,否認,“我不是青妃,我不是青妃我不是我是宇文序未過門的妻子,你可以叫我宇文氏。我要去找他。”
她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要被想起來,就好像整個人掉進無底深潭的害怕,心涼。
軒轅靜合乾脆抱住她,實在不想傷她,像是得了寶物似的稀罕,“青妃,以後你不是孤女,你是我的青妃。”
“聖上,你不介意我不潔之身不介意我是殘花敗柳”
旱魃總能知道怎麼讓他更難受,被他抱的更緊,介意,怎可能不介意,可想要她,介意也不能放手,他心絞的咬牙切齒,“以後,我不會讓他靠近你,你是我的青妃。”
“一國之君也能如此厚顏無恥,奪人妻室這等齷蹉之事也能做出,當真讓人小覷。前些日子聽聞你賢明,此刻看不過如此。”
旱魃字字針對,軒轅靜合怎能聽不出可越是這樣,越是痛,越是不想放手。
“青妃,之前的事情,我不計較,你也把他忘了,可好”
他是想重新來,他們才認識,還可以有很好的開始,他沒對誰好過,但一定對她好。
“那我腹中的孩子怎麼辦”她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