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面前,擡頭望着他,“別去”
冷冷清清的寒神,似乎斬釘截鐵的說一件事情時,總看着像命令,可實際上也就是歐陽至業遷就,他不聽,她的命令也就沒用,到底他是她情郎,不是臣子,對她沒有絲毫畏懼。
“爲何不去”
歐陽至業擰緊眉峯,這就趕來了這麼緊張着急被斷後路
“我不會要他們,你。”
“那就讓我去,以絕後患。還是你想”
“我。”
她不善爭不善辯,幾個字就把她說急了,搖頭,她不想。
“不想不想就讓我去,你站在這裏別動。”
歐陽至業是強勢的,第一次看到他不遷就自己的模樣,可涅寒就是沒能生氣,他繞過自己身旁往裏走,一隻纖白的手猛地抓住他的鐵腕,歐陽至業頓住腳步,就站在她身旁,垂眸斜睨了她一眼,“放開。”
試着掙脫,她乾脆兩隻手將他的手臂抱住。
嘶
側臉一看,眉宇間的困惑和怔愣相交,“我怎麼之前沒發現寒神你能有這麼無賴的一面別以爲你抱着我,我就消氣了,現在你最好立即放開我”
他又用了些力度掙脫,可她抱的死緊緊的,望着他的小臉還逐漸委屈了,眼裏的神色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大概就是很委屈的想問他你怎麼不依着我了
嗤
依着你依着你就成精了
“涅寒,什麼事情都可以依着你,你即便想動手,我也永遠不會還手,唯獨這種給我帶綠帽子的事情,我不遷就一次不遷就別想在我這裏矇混過關”
她硬是被他一把擰住領口給擰開了,這麼大庭廣衆的,她竟然被擰開的,好歹鎮南王。
又氣又莫名其妙想笑,跺腳,抓住他衣袖,“歐陽至業你得寸進尺不許去”
臣子做錯事情,是她沒說明,況且歐陽至業找上門,以後難免他被這些臣子記仇,她和他以後千秋萬載不盡年歲,總要吞忍一些事情。
“涅寒”
她阻攔的這麼認真,歐陽至業猛地側臉橫她一眼,君道臣道固然重要,可哪裏抵得過他們感情的事情重要
一次處理不好,百次都會重發生。
他兇,涅寒也生不起來氣,看他這麼固執的喫醋,唉,好想大笑啊,可她從沒大笑過,忽然因爲這個事情笑,他肯定更氣。
指不定怎麼想她,還覺得她心裏就是想要面首呢。
低着頭,不說話,抓着他,也不放手。
“你就打算這麼跟我僵持站到天荒地老”
她還敢點頭
歐陽至業忽然往神邸大門內開口,“獄神出來寒神駕臨,還不迎接”
冷清低沉的聲音,被法力擴散開,驚了四周神鳥,也驚了正在打坐的獄神,這個神明是涅寒手中神職最大的一個,送面首之事,也是他慫恿而起。
涅寒忽然一下,跳腳將歐陽至業拖着俯身看她,臉對臉,她是想擰他耳朵帶他離開的,可神邸門一開,他就吻了上來,吻了上來
獄神就站在門口,身後是隨從兩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氣氛安靜的能聽到遠處神鳥飛過的聲音